林妲觉得嘴里有点咸腥味,吮了一下嘴皮,吐出一口略带红色的唾沫。
陶沙一见,不由分说掏出手机给Simon打电话,但没人接。他又给詹濛濛打电话,也没人接。他连鱼竿什么的也不管了,急匆匆地拉起她的手说:“这两个家伙,都不接电话,不管他们了,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吧!”
她不肯:“不用了,就是牙齿把嘴皮磕破了一点,这点小事去医院,不把人家笑死?现在又是国庆期间,门诊都不开的吧?还得看急诊。”
“急诊就急诊。”
“碰破个嘴皮看急诊,医生肯定以为我们有精神病。”
他停下脚步:“真的不要紧?”
“真的不要紧。”
“疼不疼?”
她想了一下,说:“有点疼,你帮我吹一下吧。”
“怎么吹?”
“用嘴吹啊。”
“用嘴——怎么吹?”
她嗔道:“用嘴吹气你都不会啊?”
他嗫嚅说:“用嘴吹气当然会,但是——为什么要吹气?”
“吹气了就不疼了啊!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那时你摔倒了什么的,你妈妈不是对着你摔伤的地方使劲吹气?”
他想了一下,笑起来:“还真是这样呢,那时以为我妈吹的是仙气。”他放开她的手,面对着她,问,“你现在还相信这玩意?”
“怎么不信?”
他犹豫了一下,凑近了,对着她的嘴吹了口气,问:“有没有用?”
“有用。”
他又吹了几下,她闭上眼睛,感觉他停下了,然后听见他咕噜了一句:“我们别搞得像小孩子一样——”。
她睁开眼,发现他走到一边去,拿了瓶水给她,“漱漱口,别感染了。”
她接过来,漱了一下口,说:“没事,自己的牙齿咬的,不会感染。”
“小时候你碰破嘴皮,光吹吹就行了?”
“有时抹点紫药水。”
“紫药水抹嘴里?”
“我妈说紫药水没毒,吃到嘴里没问题。”
“那我们去主人家问问,看他有没有紫药水。”
她见他寝食难安的样子,只好同意:“好吧,不过抹不抹都没事的,你别搞这么隆重,不然主人肯定笑话我们。”
两人走到停车的地方,他掏出钥匙,用遥控打开车门,请她上车,她担心地问:“我们把车开走了,待会Simon找不到车,会不会着急啊?”
“没事,他知道是我开走的。”
“那他们待会怎么回主人家呢?”
“他会打电话叫我接他们的。”
“怎么你也有他车钥匙?”
“有两把钥匙么。”
两人回到主人家,问有没有紫药水,女主人说没有,等问清是怎么回事,女主人果然笑话他俩:“哎呀,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嘴皮磕了一下吗?没事的,待会吃饭的时候喝碗甲鱼汤就好了。”
林妲只听Simon说过待会要在主人家吃“农家饭”,但不知道“农家饭”还包括传说中的甲鱼汤,不禁惊喜地问:“哇,还有甲鱼汤喝啊?”
“是啊,邓总哪次来我们不是甲鱼汤招待?”
她欢欣地对陶沙说:“太好了,我还从来没喝过甲鱼汤呢。”
“那待会多喝点。”他问女主人,“饭好了吗?”
“好了。”
“我打电话叫他们回来吃饭吧。”
他又给Simon打电话,还是没人接,他对女主人说:“不等他们了,我们先吃吧。”
女主人有点犹豫:“这个——我去问问当家的。”
男主人跟着女主人出来了,亲自摆桌子,边摆边说:“没问题没问题,他们饿了就先吃,你去端菜吧。”
女主人进厨房端菜,陶沙想去帮忙,但男主人留住了他:“你爸他还好吧?”
“挺好的。”
“他好久没来我这里了,不是把老朋友都忘记了吧?”
“不会忘的——他——比较忙——”
“再忙也不能不注意休息啊。”
“我也总是这样对他说。”
男主人见林妲满脸不解,便解释说:“他爸以前插队落户的时候,就是在我们村,还在我家住过。”
她恍然大悟:“哦,是这样,好巧啊!”
陶沙说:“王伯伯,我带她去看看你养的甲鱼,可以吗?”
“可以啊,去看,去看,看一下就回来吃饭。”
她跟着陶沙去看甲鱼,发现甲鱼有点像乌龟,但长得圆圆的,黑糊糊,其貌不扬。
她好奇地问:“这就是甲鱼?”
“嗯。”
“不是说甲鱼汤——很补吗?”
“都这么说。”
“不是说甲鱼汤还可以治癌吗?”
“嗯,也有人这么说。”
“那甲鱼怎么长这么个样呢?”
他一笑:“呵呵,你可真是外贸(外貌)协会的。”
“不是外贸协会,只是觉得——既然它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应该长得——比较不一般吧?”
“人不可貌相,甲鱼也不可貌相嘛。”他想了想,补充说,“说不定人家这也是穿的老头衫呢?”
她笑起来,声明说:“我可没因为你穿老头衫瞧不起你哈。”
“那谁知道?”
两人都笑起来。
她观察了一会,诧异地说:“咦,我怎么没看到甲鱼的头?”
“可能是听到人声,都缩进去了。”
“哈哈,只听说‘缩头乌龟’,原来甲鱼也是‘缩头’的?”
“是啊,所以甲鱼很难杀的,要拿根小棍逗它,让它咬住小棍,才能把它的头拖出来。”
她找了根小棍,伸到水里去逗甲鱼。
他一下抓住她的胳膊拉了回来:“当心啊!要是让它咬住你的手指,那可麻烦了。”
“怎么了?”
“它咬得可紧呢,哪怕你把它脖子砍断了,它都不会松口。”
“真的?那要怎样才能把手指拿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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