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妲虽然很替詹濛濛担心,怕待会跟Simon吵起来没人劝架,但她还是打心眼里感谢詹濛濛的决定,这样她就有机会单独跟陶沙在一起呆一会了。
说起来她跟陶沙认识也有段日子了,还在美国“同居”了几个星期,但两人真正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几乎没有,总有各种各样的电灯泡在旁边照着。现在是他们第一个独处的机会,她心里乐开了花,但在另三个人面前还得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实在要点技术。
她看了陶沙一眼,发现他脸上是一如既往地看不出名堂来,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很希望跟她单独相处。
Simon说:“喂,不是说要带菜的吗?快去装吧,别高兴糊涂了,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陶沙站起身对她说:“你在这儿等一会,我去厨房去装菜,一下就好。”
她想到他是跟父母住一起的,应该不用开伙,以为是替她装菜带走,急忙客套:“不用不用,留着他们吃吧,我要吃可以自己做。”
他解释说:“但我租的那屋子没地方做饭——”
原来是这样!她刚说完话的嘴都还没来得及合上,这下又得张开,省掉了中间的程序。
Simon哈哈大笑,詹濛濛则毫不留情地嘲弄说:“哈哈,Linda,自作多情了吧?”
她越发尴尬了,脸也有点发烧。
陶沙很大方地对她说:“走,跟我到厨房去装菜——”
她连忙抓住机会,跟着他往厨房走,听见Simon和詹濛濛还在身后笑。
到了厨房,他找了一了个有盖子的塑料饭盒,开始往里面装菜。
她问:“你在外面租房住?不跟爸妈一块住了?”
“太远了,不方便。”
“你没车?”
“有啊。”
“自行车?”
“嗯。”
“你租的房在哪块呀?”
他说了地名,她发现离她家不远,便问:“那你上班的地方在哪里?”
他说了个公司的名字,但她没听说过,只好再问:“但是你公司在哪里呢?”
他说了地址,貌似离他新租的房子有点远,她关心地问:“好像离得不近哦,骑车得半个多小时吧?”
“不塞车半个多小时。”
“干嘛租这么远的房子住?”
“近的地方租不到。”
“那你骑车上班——多累啊。”
“不累,只当上了健身房的。”
菜装好了,他找了个塑料袋子,把装满菜的餐盒放进去,放稳了,才扎上袋口,提在手里,两人一同来到娱乐室跟另外两个告辞。Simon很简单地说了个“拜拜”,没送他们,连窝都没挪一下,仍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詹濛濛做个鬼脸,假仁假义地关照她:“Linda,当心点啊,别让他进我们家哈,也别让他把你载到他家去了,我可不想你老妈回来怪我没照顾好她的宝贝女儿。”
她装作没听见似的,说了个“拜拜”,就跟着陶沙下楼去了。
外面,夜色迷人,天气不冷不热,道路不明不暗,空气里是初秋的夜晚特有的气味,被太阳晒过的青草味,再加上一种不知名的花朵的甜香味,沁人心脾。
陶沙殷勤地为她打开车门,等她坐进去后,他把装着菜盒子的塑料袋放在她脚边,嘱咐说:“小心点,当心打翻了菜汁漏出来。”
“好的。”
他俯身替她系安全带,T恤衫擦到了她的脸,她好喜欢那种感觉,仿佛被他搂在怀里,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还有他的宠爱。
但他很快就离开了,转到车的另一边,坐进驾驶室,把车开动了。
她很失落,估计他刚才只是怕她自己系安全带时脚下乱动,把菜盒子打翻了,才代劳了一下。
他一声不吭地开了十来分钟。
她见他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只好靠在车座上,装作打瞌睡的样子。
大约开了一半路程了,他才打破沉默:“你睡着了?”
“没有啊。”
“没有就好。”
“你是不是怕我睡糊涂了,一脚把菜盒子踢翻了?”
“哪里呀,我是怕你睡着了我待会没法把你弄上楼去。”
“你不说话么,我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你也没说话么。”
“那你也睡觉?”
“呵呵,有时太累了,真的是开着车就睡着了——”
她嚷起来:“啊?那多危险啊!”
“所以你要陪着我说话,免得我打瞌睡。”
“我陪你说什么呢?”
“随便说什么。”
她正在想该说点什么,就听他问:“你妈妈——还好吧?”
“你想知道她好不好?那你怎么不给她打电话呢?”
他笑了一下,没回答。
她不逗他了,回答说:“她挺好的,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还吹嘘说她现在能边开车边那个什么——”
“打电话?”他着急地说,“快叫她别边开车边打电话,很危险的。”
“不是打电话,是听那个——radio(电台广播)。呵呵,她告诉我的时候就是说的radio,我都想不起汉语怎么说了——”
他舒了口气:“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打电话呢。”
她有点吃醋地说:“你这么替我妈担心?”
“是我要把车留给她开的嘛,如果出点事,你叫我怎么想?还不后悔一辈子?”
她抓住机会问:“你把那么好的车留给我妈一个新手开,你——夫人没意见?”
“夫人?什么夫人?”
“你的夫人呀。”
“我的夫人?谁呀?”
“Lucy呀。”
“Lucy是我的夫人?”
“他们都这么说。”
“谁们都这么说?”
“濛濛,还有Simon。”
“那就Simon一个人,怎么叫‘他们’?”
“濛濛不是人?”
“濛濛肯定是听Simon说的,那不等于是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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