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还行吧?”
“就是不讨厌,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K个歌什么的,不反感。”
“就这?”
“如果她愿意一夜情,我也不反感,貌似她身材还是不错的,脸相嘛——就靠化妆了。”
她听得胆战心惊,平时总觉得詹濛濛化妆已经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男生肯定看不出来,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一眼就能看穿妆容下的面目。
Simon接着说:“但要说到做老婆,濛濛这样的女生就很可怕了。太拜金了,完全到了毫无廉耻毫无掩饰的地步,令人心寒。”
“为什么说她拜金?我觉得还好啊。”
“就最近这几件事,就能看出她是个百分百的拜金女。有的女生拜金,同时也拜拜爱情,多少还有点同情心,但濛濛这样的新生代拜金女,是只拜金,其他什么都不拜的。我对这样的女人是敬而远之。”
“陶沙呢?”
“他?所以我说他这个人很难读懂啰,明明不喜欢拜金女,但不知为什么,又不坚决拒掉濛濛。”
“可能被她的火辣身材迷住了吧?”
“有可能。男人就是这样,眼睛和脑子讲着两种不同的语言。理智上知道不可爱,身体却不由自主受到吸引。这也要怪你们女生,为什么不长个天使心灵魔鬼身材呢?总是缺这缺那的,男人只好多找几个女人——”
她生气了:“你们男生花心,还怪到我们女生头上来了?”
“我没说你呀!我说的是大多数女生,不包括你的。你是天使心灵魔鬼身材,好不好?”
“我不要你拍马屁。”
Simon把手放到她手边:“我不拍马屁,拍拍马的小手手可不可以呢?”
她马上把手拿开:“哪儿都不能拍。”
“好,不拍,不拍。说正经的,你想不想参加周六的酒会?”
“没人邀请我么。”
“我一直想给你发请柬,但每次邀你出来吃饭你都不肯。”
“你的请柬非得在饭桌上发?”
“总不能到机房去发给你吧?”
“我去酒会干什么呢?我又不能做花瓶。”
“请你做口译啊。”
“濛濛说发言都是事先翻译好了的,用不着口译。”
“谁说的?大会发言是事先翻译好了的,酒会上的自由交谈哪里会事先翻译好呢?有的高层自己能说点英语,但大多数都要靠口译的。”
她很兴奋:“真的?你觉得我能做口译吗?”
“你英语教授的女儿,A大的研究生,如果你都不行,那谁还行啊?”
“好啊,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就壮着胆子去滥竽充数吧。”
Simon当即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烫金请柬,填上她的名字,吹两口气,然后递给她:“到时打扮漂亮点哈,为我争光。”
“要打扮成什么样啊?”
“比较正式的晚礼服就行。”
她灵机一动,拿出手机,把昨晚试衣间照的相给他看:“你看哪件最合适?”
他边看边评论:“这件显老。这件太短了,我不同意。这件好,就买这件吧。”
她接过来一看,是一件黑色的晚礼服,很简洁的设计,很贴身,也有点暴露。她担心地说:“这件啊?对身材要求很高的。”
他打量她一下,说:“你穿肯定好。听我的,准没错。”
“行,如果穿上人家说不好看,我就怪你。”
“你想怎么怪我都行。”
她生怕他又把那些很黄很暴力的话说出来,急忙转移话头:“你给闷闷发请柬了吗?”
“没有。”
她很诧异:“为什么不给他发?他在美国呆了这么多年,听力口语肯定都很棒。”
“他去做个口译当然没问题,但不敢邀请他呀。”
“为什么?”
“邀请他就得邀请他弟,还得邀请他弟那一伙人。上次K歌,就把我搞怕了,喝掉了很多酒水不说,还把房间搞得乱七八糟,老板很有意见。这次招待会来的全是高层,还有很多老外,陶弟那伙人太上不得台面了。”
“为什么请他就得请他弟呢?”
“因为他弟最爱凑热闹,如果听说了酒会的事,准会削尖了脑袋往里钻。而他呢,偏偏是个软耳朵,只要他弟求他,他就拿不下面子来拒绝,所以不是我不邀请他,而是他叫我别邀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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