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但我现在并不是他的属下。我所为之效力的机构,你未必听过,叫做末日基金会!"
"面包"一听,脸色剧变,像他这个级数的王牌特工,喜怒不形于色。就是面对自己的生死,也不过略为失落。像这样失常的神色,对他而言已经是极其难得了,随后便听他说道:"末日基金会?你怎么落到了那里?我们CIA查这个组织,已经查了整整6年,到现在还一点实质性突破都没有,那个组织,和世界上绝大多数教派都有联系。神神秘秘,莫测高深。你最好离他们远一点!"
我说:"你怎么确定我会相信你的话?"
"面包"铁青着脸色说:"相不相信,有什么意义?我坐在这里和你说话,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能多说一句,就是一句。末日基金会究竟如何,还在其次。冯,如果你不是布鲁的人,千万要提防他!这个人非常邪!"
我微微一笑,说:"老邦这个人,我很了解。他们部族都是-贾塔-的子民,所以善于驱控鱼群,也不奇怪。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面包"听了,呵呵一声惨笑。说道:"真像你说的那样,他怎么会把最重要的真相牢牢攥着,不告诉你?"
我听出他话里另有内容,急切地问:"你能告诉我?"
"面包"说:"当然!CIA行动之前,当然已经搜集了足够多的资料!还记得古查矿产那些人么?他们在开采那块矿石的时候,在井下的矿脉里,一共有六个人!这六个人里唯一的生还者。现在在我们CIA手里。如果不是他透露出的情况,总部又怎会千里迢迢,调我出马?"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放低声音说,"现在我就告诉你--那个矿坑,是活的!"
我惊异道:"什么?矿坑?活的?"从词义来看,这两个词压根风马牛不相及。但"面包"双眸炯炯,表情严肃,绝不像在说笑话。他说:"当然。那个幸存者,就是这样说的。我们出动之前曾经做过了解,关于这座岛,自古以来,有一个十分诡异的传言。布鲁的外祖母也就是岛上那位老圣女,年轻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侍女。这个侍女的独生子,现在在码头附近的一座城镇里做警长。据他所说,这个岛和这个部族,除了寓意祝福的-萨兰姆-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称号。只不过这个称号,沿海的人谁也不敢提!"他随口说出一连串的土语。我问道:"什么意思?"他给出的解释是:"巨魔之岛!"
突然之间,只听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完全是胡说八道!"
我和"面包"骇然望去,微茫的夜色中,老邦面无表情地站在我们身后,手里端着一把上了消音器的手枪!我不知为什么,见了老邦这样,心中竟生起一股不安,故意向前踏了一步,挡在了"面包"和老邦之间。老邦冷笑了一声,说道:"冯,你倒还护着他!"
我说:"大家念在当年有一面之缘。老邦,适可而止。"
老邦摇摇头,说:"他偷了我们的圣器。刚才逃走的时候,又杀死了我们两个警卫。就算以-贾塔-的神谕为凭,也绝不可能放过他!-面包-,我现在不杀你!但这是你自寻死路!我会立刻聚集岛上的人,提前开始祭祀仪式!你的生命,最多还有三个小时!"
"面包"苦笑道:"一定要这么急吗?"
老邦不置可否,却挥了挥手枪,对我说:"冯,先过去把他捆起来!"
我叹了口气,说:"老邦,我可以这样做。但是天亮以后,我就要离岛了。你在这里很好,不会需要我了。"
老邦和"面包"都沉默着,我也再无言语。对于目前的情势,我能做的,已经全做了。在这两个人之间,或者的确没有折中的余地。
我走过去,抓住"面包"的手,想先拖他起来。突然间,"面包"手腕一抖一翻,已经反过来牢牢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竟然大得惊人。大喝一声:"走!"就把我甩了出去,也就在那同时,我的背后"嗤"的一声轻响!
我一听到那个声音,心就顿时冷了下去。
那是子弹通过消音器被击发的声音!
我一直认为是朋友的老邦,在我背后开了枪!
如果不是"面包"在最后关头拉了我一把。我相信以老邦的枪法,那颗子弹一定已经洞穿我的心脏!而现在它只不过射透了我的左肩!我顺着屋边的草地直滚下去。这间屋子,后面竟然是一道断崖!断崖和草地之间没有任何屏障!或者"萨兰姆"部族的人相信大海就是他们最可靠的屏障!
风从我耳边呼啸吹过!我的意识随着身体急速下降。在我跌进海里的一刹那,我似乎听见岛上传来阿奎斯的怒吼声!
"砰"的一声,我在剧烈的撞击中失去了意识!
无比的寒冷……
无边的黑暗……
我随着洋流不断下沉,下沉,一直下沉到我的躯体几乎承受不住那巨大的海压。而我在寒冷和黑暗中,迷惘地张开眼睛!
一团淡淡的黄光,在我身下的海底微微闪烁。那光明的温暖和柔和,令人不禁在深海中恹恹欲睡。然而我不但醒着,甚至还可以呼吸!我感觉到周围的水流在不断退去,清凉的空气重新充满了我的肺部。而那些温暖从四面八方向我笼罩过来!我感觉自己已经坠落到了一片海床上,甚至能感觉到海床上附着的各种藻类植物的柔软与湿润。一刹那间,我甚至错以为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我此刻还在伦敦简单的公寓里,蒙着被子,等待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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