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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眉儿短篇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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觞逝蝴姬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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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嵌的“郡王府”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宫门外浩浩荡荡的仆役和侍卫还有迎娶送嫁的队伍、前来贺喜的诸官密密匝匝站了一片,气势之大,排场之阔,只能用万人空巷去形容。远远的,北海郡标有凤凰的旗帜在半空中高高招展着,那旗上的一对凤与凰,齐头并进,倒象是婚庆的好兆头。

    闾衽的高头大马很快就被侍卫们看见,迎上来,将他的马径自牵去马厩,随即有一位仆从跟了过来,边和闾衽打着手势,边用眼睛看着他身后的蝴姬。

    他叫做高裴风,是前任郡王墨颙在他幼小的时候便挑选出来,安插在闾衽身边,做他的唇舌之用。他和闾衽的沟通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的传达即可。在郡王府的所有仆人当中,只有他的地位和身份是特殊的。

    “姑娘怎么称呼?”高裴风虽说是仆人,眼光却和主人一样锐利。尽管他谦逊地和闾衽打着手势,可是仍然看得出来他身上的一种别样的气质。

    “我叫蝴姬,是从滇州城来的。”她冲这个人点了点头,心里暗想是否能为己所用。她的手按在腰间,准备随时取出彤管,侍机而行。

    “哦?滇州城?”高裴风盯着她的脸,有一种警惕之色。滇州城离此地有千里之遥,地处边疆,其人多善养蛊,被称为蛊族。传说蛊族的族人多为女人,性情妖柔妩媚。高裴风盯了半晌,面前这个女子虽然美丽动人,但是一双眼睛清澈若水,不带一丝杂质一般的晶莹。他挑了挑眉,终于做了一个恭敬的手势,领着蝴姬走进西边的一处厢房之中。

    “闾衽殿下吩咐了侍女为姑娘沐浴更衣,一会儿会带姑娘去见郡王。”高裴风站在闾衽身旁,传达着闾衽的旨意。

    蝴姬回了个礼,垂目言了个“是”。她感觉到闾衽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逗留了一圈,随即两双男性的脚便离开了她的视线。她古怪地扬了扬眉,正欲掏出腰间的家什,谁知闾衽突然一个回头,让她的动作僵在一瞬间。“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她笑问。

    高裴风代言道:“殿下是想叫你不要乱跑,今天是郡王大婚的日子,来宾甚众,万一走丢了,对郡王不好交代啊。”说完,他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我知道了。”蝴姬待他们走远,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惜一个如此的男子,居然不能说话!

    早有使女取来香草花蕾,泡在山泉烧沸的热水之中,替她宽衣沐浴。蝴姬收好彤管,将自己浸在香汤之中,洗数月以来的尘土,她乌黑柔泽的长发炮在水中,漂浮了起来,些许花瓣镶嵌在其中,衬着她一张娇媚的容颜,如皓月当空般明媚。

    她用手舀出一捧水,用指力将其聚在空中,慢慢地将水凝成一面薄而透明的镜子,她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上面点了一下,驱动咒语,镜面上除了出现一片肉红色的阴郁之地,便什么也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蝴姬双手一拧,水镜又重新化作水滴,融进香汤之中。她黛眉微皱,喃喃自语。

    窗外突然暗了下去,屋子里变得一片漆黑。蝴姬命使女掌上灯,披了衣袍,看向外面。

    刚刚日当正午的太阳不知为何突然一下不见了踪影。天幕上黑黝黝的,像夜兽将太阳吞噬去了一样。她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只听见东边的婚筵上传来的躁动的声响。昼日消失,乃是易主之兆,莫非这蜀山郡,即将有灾祸发生么?

    她怔怔地站在那儿,却忘了头发湿淋淋的不曾擦干,已将她身上的衣物淋淋地弄湿了一片。蝴姬低头咬了咬下唇,觉得这郡王府的一切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郡王驾到!郡王驾到!”檐下传来几声奇怪的叫嚷,她探出头去,借着烛光,却见一只红嘴的长喙鸟,一边好整以暇地梳理着羽毛,一边张嘴时不时地叫唤着。蝴姬下意识地碰触了一下腰间的彤管,不明白为何蛊族人引以为害的长喙鸟会被豢养在蜀山郡的郡王府之中!难道郡王府的什么人受到千里迢迢的蛊族的威胁吗?

    她皱了皱眉,手中激扬起一股气流,朝那只鸟弹了过去,力道既稳切准,可是那只鸟好象感觉到从她这个方向传来的威胁,朝她这边瞥了一眼,扑腾起翅膀,一下子飞得不见了踪影。

    蝴姬暗暗觉得惊奇,这只鸟分明是被什么人训练过的,竟然如此精明!

    三、横生枝节

    不经意间,忽闻得鼓楼号角大噪。太阳在擂鼓声中渐渐从天际间露出了一丝光线,骚动的人群开始欢呼雀跃起来,须臾之间,刚才的黑暗便重新为光明所取代,喜庆的吹奏声仍旧热闹地传了开去。

    尉轸身着喜庆的华服,可是面孔上的怒气仍然无形地将他笼罩了起来。

    “传唤祭司!传唤祭司!”他大声嚷嚷着,拽着华服宽阔的后摆,极不自然地在偌大的宫殿中踱来踱去。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一位面容蜡黄的中年男子便匍匐上前,叩拜道:“迦弥见过郡王,郡王大喜了。”尉轸一把抓住迦弥的衣领,愤然道:“大喜大喜!你瞧瞧你算的吉日!昼日迁移,民心不安,分明是不吉之兆!”“迦弥冤枉!”那男子大声疾呼,顷刻间一张蜡黄的脸就像被火烧着了似的,急得满头大汗。

    忽听得高裴风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郡王大喜!郡王大喜!”尉轸恨恨地瞪了迦弥一眼,放开他,径自安坐在宝座之上。

    只见高裴风同闾衽一同走了进来,高裴风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盛放着一枚红润的方型物件。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却震惊地站了起来。

    那分明是——他即位那天失落的玉玺!

    迦弥哆嗦地站在一旁,口中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他揉了揉刚刚被尉轸抓皱的衣领,试图想让它看起来平整一些。

    高裴风笑了笑,对着尉轸说道:“方才闾衽殿下在集市上碰见一位自称是来自滇州城的女子,她听闻郡王的玉玺失踪,便用占卜之法找到了这枚玉玺,献与郡王。”尉轸大喜,刚才的怒气一扫而光,说道:“辛苦衽弟了。那名女子现在何处?”“正在西厢休息。”“快快有请。”“咳。”迦弥轻轻咳嗽了一声,使了个眼色给尉轸。他会意,又接着对闾衽说:“衽弟这次寻回了玉玺,乃大功一件,你先下去休息吧。寡人和祭司还有事相商,那名女子留她暂住西厢,寡人一有空便会见她,按功行赏。”见高裴风和闾衽带着微笑而下去,尉轸仍然是面带薄怒,转向阶下的的迦弥。“你想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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