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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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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第(7/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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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以遮掩——上午十点,不知道管桐在做什么,顾小影兴致盎然,拿起手机给管桐发短信。

    内容简单:“老公,俺想你了。”

    按了发送键,顾小影在日光笼罩下忍不住也眯起眼笑。

    心想:管桐你看见这条短信,会有啥反应?

    另一边,管桐正在忙下周一次会议的材料。手机“嗡嗡”地震动时,管桐下意识地打开看看,第一眼瞟过去,一愣,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老公,俺想你了?

    微笑忍不住浮上嘴角,管桐犹不自知。

    坐在他对面的同事抬头看见了,一愣才脱口而出:“管桐你中奖了?”

    管桐抬头看看对面的人,笑着答:“是中奖了。”

    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眼神里拿起电话拨回去,响一声,就迅速被接起来。

    顾小影笑得糯糯的:“老公,你不忙吗?”

    “忙,”管桐问,“爸妈呢?”

    “不知道,大概出门买菜了,”顾小影坐在书桌前,一半心思看小说,一半心思撒娇发嗲,“老公,我刚才在看小说,发现里面的主人公比你差远了。”

    管桐笑:“真难得,通常情况下你都觉得别人比我好。”

    “这说明我现在看问题比较客观了,”顾小影笑眯眯地,“我想你了。”

    管桐还是笑着答:“很好。”

    “什么?”顾小影挑眉毛,“这就完了?”

    “是啊,”管桐点头,“很好。”

    “管桐你当我是你下属?”顾小影“哼”一声,“你想我吗?”

    “是。”管桐在办公室里打电话从来都是一本正经。

    “想我就要说出来!”顾小影乐坏了,“大声说,说你也想我。”

    “上班呢,开始忙了,”管桐看看电脑上需要修改的段落,笑着撂一句,“晚上再说吧。”

    就这么挂了。

    就这么挂了?

    顾小影很不甘心,可还是决定包容一次——再怎么说,那也是大衙门不是?

    何况,最近管桐的表现也真是不错。

    上午明媚的阳光下,顾小影就这样心满意足地眯起眼,开始晒太阳。

    不过管桐没意识到自己放下电话后一直呈微笑状态。还是坐在他对面的同事看着有趣,便笑着问管桐:“你老婆?”

    “嗯。”管桐抬头笑笑。

    同事笑眯眯地学电影《手机》的经典台词:“你开会呢吧?对。说话不方便吧?啊。那我说你听。行。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啊。昨天你真坏。嗨。你亲我一下,不敢吧?嗯。那我亲你一下,听见了吗?听见了。”

    管桐“扑哧”笑出声,周围几张办公桌前的人也都笑了,一时间办公室里竟然是难得的轻松气氛。

    温暖——这居然是管桐在这一刻里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形容词。

    傍晚,管桐破天荒撂下没干完的活儿提前回家。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管桐回家时,顾小影居然不在?!

    “你媳妇说是晚上约了人,”管利明看着管桐,不高兴地发牢骚,“我说你妈都做好饭了,干啥还要出去吃啊,她也不听,就是要走。晚上不在家吃饭,还要出去吃,像什么话?”

    管桐下意识地替顾小影说话:“她也不怎么出去吃饭的,肯定是有事儿。”

    “她能有什么事?当老师的能有什么事?”管利明瞥管桐一眼,“女人结了婚就要安分点。”

    “好了,爸,”管桐也不耐烦,“我不是也经常在外面吃饭?她也有她的朋友。”

    “你倒是想得开,大半夜的,一个女人自己在外面……我还奇怪呢,怎么我每次打电话,你老婆都在外面和别人一起吃饭?”管利明瞪眼,“难道我们不在这里的时候,你们都是这么各吃各的?”

    “吃饭!”关键时刻又是谢家蓉打断这爷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燃烧的战火。管桐去厨房帮忙端菜,管利明“哼”一声也过去帮忙。

    管桐一边端菜一边也发现了一点奇怪之处:按照小说里写的,自己这会真要变成双面胶才对。可是为什么,自己居然还是维护顾小影的次数比较多?难道他不爱自己的父母吗?那不可能,因为他从来没有忘记过父母的养育之恩,也发誓要让父母到城市里来过好日子的。可是为什么还是在绝大多数时候站在顾小影一边?

    他想起前几天在酷爱看杂志的顾老师的普及下,知道了个新词汇,叫“凤凰男”——特指通过个人努力而跳出农门的男青年,在大学毕业后留在城市里工作,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

    杂志以《新结婚时代》与《双面胶》为例,详细阐述了嫁给“凤凰男”所要面对的挑战,比如不同的消费习惯、不同的生活理念、容易起摩擦的公婆还有他们背后那一大家子亲戚……看到这里时,管桐承认,杂志上说的都没错。

    而《新结婚时代》里顾小西说何建国的话也没错:那哪儿是回报啊,说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也不过分。

    可是,管桐想:不身处其中的人也未必能发现,从小说作家到杂志编辑,尽管看见了何建国等人的孝顺,却都没有考虑到另外一种可能——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男人,即便他再爱自己的家乡、自己的父母,却也迟早要对那片土地渐渐疏离,直到越来越远。

    他们早已或多或少地改变了,在他们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比如隔壁综合室的张百吉,结婚三年了,本来年年都是回家乡过年。今年却利用元旦回家看父母,春节去媳妇家过年。开始时管桐还觉得纳闷,后来才听他私下里说,只要回老家,就会有数不清的陌生面孔登门求你办事。最初也曾鼎力相助,但日子久了,还真吃不消。

    再比如自己的师弟,现任省出版集团办公室副主任的萧河,是从本省最偏远的大山里走出来的县高考状元。落户省城后,第一次带媳妇回家,就害得媳妇全身过敏外加上吐下泻,愣是回城里打了五天吊针才痊愈。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被褥不卫生引起的螨虫过敏。而萧河,嘴上要应付着爹妈关于儿媳妇太娇气的评论,实际上却也颇心疼自己的老婆。

    还有个最揪心的例子:省国资委某年轻的副处长,曾经在一次饭局中无奈地说起,虽然返乡可以尽孝道、耀门楣,但那种衣锦还乡的虚荣其实并不比和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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