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牛仔裤和帆布鞋,整个人有点冷,缩在大衣里,只露出一双大大的杏眼滴溜溜地看着四周。看到她,湛鸣还阴霾的心情就大好了起来,于是他拐了个圈,把车子停好,就笑着往她跟前走去。
嘉培看到湛鸣时,有点意外,她于是冲着他笑了笑,一双眼睛就变成了月初的新月,弯了起来。
湛鸣问她:“馒头还好吧?”
嘉培听了,觉得有点奇怪,心想怎么莫名其妙地问起了馒头来呢?可是奇怪归奇怪,别人问了,也是要答的,于是就说:“还好,饭照吃,觉照睡。”
“馒头老了,有空的话多带它去医院检查身体。”
“嗯。”嘉培点了点头。
湛鸣还想和她再说些什么,猫猫就拿着两根冰淇淋走了过来,递给嘉培。他看到她朋友来了,于是笑着说:“我先走了。”然后转过身离开了。他刚转身,嘉培和猫猫也跟着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然后,湛鸣再次转身,看着她渐行渐远,小小的身影淹没在汹涌的人潮里。在未走远时隐约听到她说:“大冷天的吃雪糕,自虐啊。”他听见了,莞尔了起来,忽然之间,觉得她还是有着可爱的,孩子气的一面的,一如他记忆深处里的那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任性,娇蛮,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从来不管它合不合时宜。于是也跟着心情大好,跑到麦当劳的柜台里,要了一根冰淇淋,美滋滋地吃了起来。刚一入口时,的确被冷到了,整个人瑟缩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口腔里适应了这样的冷度,冰淇淋的奶香也开始散发开来,他才觉得,并非不能承受。
晚上回到父母家的时候,家人都不在,只有老保姆在看电视,他打了个招呼后就回房间里了,然后打开邮箱,处理了一下邮件,完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睡下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一阵笑声,那么清脆,那么熟悉,就像在心底里发出的那样,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心房,敲打着他的神经,他睁开眼,往四周望去,房间里漆黑一片,哪里有什么人影,更何况笑声。他笑了笑,翻了个身继续安睡。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次日起床去上班时,才在新年里第一次见到两位老人家,陆母看到湛鸣时吓了一跳,问他:“怎么回这里来了。”
湛鸣看了看表,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于是就说:“晚上回来再和你们详细的说吧。”然后就到车库里拿车了。
这一天,湛鸣的思绪就像半空中轻盈的风筝那样,忽高忽低地飘着,始终停不下来专注做某事。中午休息的时候,他又上了那个宠物论坛去,然后把馒头的帖子从头到尾的看了一次。正看到一半,一个女同事凑到跟前说:“好可爱的猫咪啊。”
“是吗?”湛鸣回过头去看她,心底里有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
到了晚上回到家,湛鸣发现父亲居然一大早的就在家里呆着,心想真好,速战速决。谁知道家里竟然来了客人,而那客人就是杨清,看着她像没事的人一样,和陆母在厨房里包饺子,湛鸣一阵头大。当面揭穿,未免不给她脸面,让她没有台阶可下,可是不说,父母不知道,更加加深误会。
“湛鸣啊,你就别站在厨房里碍地方了,赶紧出去,厨房不是你们男人呆的地方。”陆母看的出来很高兴,包得的饺子都是有板有眼,有棱有角的。杨清笑眯眯的看着湛鸣,眼神别有深意。
“小清,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谈一下。”不想当着她的面和父母说分手的事,如今之计就是想办法劝走她。
杨清自然是知道他的想法的,想也没想的拒绝了。陆母不明就里,也跟着打趣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这么舍不得你媳妇啊!有什么话,晚上回到家里再说,小清说了,洗手间的下水道有点塞,你回去好好整整。”
湛鸣不想再纠缠,再说了一次:“小清你来。”
杨清见了他这架势,知道他是势在必得,于是更加耍赖,靠着陆母身边撒娇道:“妈,你看,他就是这样,一刻也离不开我,我就是想跟你学包饺子也不行。”
陆母早就被这声“妈”喊酥了骨头,那里还舍杨清离开,于是把湛鸣往大门一推:“去,去,去,一边去。”然后把门带上。湛鸣没办法,只得走到客厅,坐立不安的等着杨清落单的机会。可惜,一整个晚上,杨清都和那块“免死金牌”一块,没有单独行动过。湛鸣坐在那里,思前想后,终究觉得,再也不能这样拖下去了,对不起也要做了。于是,决定在吃饭的时候宣布。
杨清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只以为自己只要和陆家父母拉好关系,在长辈面前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她料定湛鸣是不会让她在长辈面前出丑的,所以,她就一直紧挨着陆母寸步不离,然后不停的跟陆母说甜言蜜语,哄得她心花怒放。
到了吃饭的时候,陆母已经是笑得合不拢嘴了,直说:“这个媳妇好啊,娶了她就没有婆媳烦恼了。”
杨清听了这句话,更是高兴得不得了,仿佛未来就在眼前招手一样,而湛鸣则是听得心慌,知道困难是更上一层楼了。
“说到结婚”陆家的家长发话了“我以前催你们的时候,总说年龄还小,再等等。可是湛鸣都30了,总不能这么无了期的等下去吧。”说完,看了杨清一眼,杨清看了,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马上搭口:“爸,那是以前了,我也26了,女人过了25岁,可就不值钱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湛鸣听了,刚想开口反驳,陆父的声音又响起了:“那就抓紧时间办一办吧,英国大使馆那边有个空缺,四个月后就要找人顶上了,你们看看时间来不来得及,来得及就把酒席办了,来不及就先办证,酒席的事情就有劳小清在这边准备,等到以后放假再回来补办。”
杨清听了,心里喜滋滋的,真是吃了颗定心丸。陆母已经是喜上眉梢了:“你看我们家湛鸣,真不浪漫,求婚都没有,真是委屈你了,小清。”
湛鸣听了父亲的消息,心里已经炸开了锅,再看看父母的态度,更是急得要死,赶紧抓住母亲话音刚落的空挡,宣布:“没有婚礼,我们已经分手了。”
一句话,仿佛一块石头投进水里,激起涟漪无数。陆父最先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问:“你什么意思?什么时候分的手,为什么分手?”
“昨天分的手,因为我们不适合。”相交于旁人的惊讶与激动,湛鸣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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