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其他的猫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和悲喜。可是我失去了这只猫,却是失去了我的初恋留在我身边的,唯一的东西。没有了它,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说我的初恋不能陪我到永远,那么就连这只猫都不能陪我到永远吗?哪怕有一天,它死了,我陪在它身边,我也可以说,这只猫陪着我到了永远,属于它的永远。
第34章
1月1日,湛鸣开始了属于他一个人的罗马假日。他想,所有的事情终归都要做个了结,是天使还是魔鬼,就看最后的决斗了。
彼时正值隆冬,电影里那份热情洋溢的夏天气息是无法享受的了,但是,幸好,罗马还在,景物依旧,无论这几十年的时光如何地流转,罗马,仍旧还是那个罗马。于是,就顺着电影里的线路走了起来。许愿池,西班牙广场,竞技场,许愿墙,当然,还有“真理之嘴”。许愿池里已经没有玩闹的孩童,西班牙广场上也没有那个卖鲜花给少女的商贩,竞技场仍旧那么的破败,许愿墙边满是留影的旅客。最后来到“真理之嘴”,那个断壁残垣般的雕塑,长着一个狰狞的面目,可是看在了有心人的眼里却是如此的可亲。
电影里,派克对着赫本说:“‘真理之嘴’专门咬撒谎者的手。”说完,还亲自示范了起来,赫本信以为真,吓的不行,又拖又叫,最后却发现是玩笑一场。湛鸣站在“真理之嘴”前,心头乱糟糟的,不知道那句是真那句是假,把手伸进去,半天沉默,天使和魔鬼在不断的拉锯。后来,一把声音在心里说:“我爱杨清。”可是说出口的却是:“我爱沈嘉培。”于是,所有事情,在这一刻,豁然开朗,以前的种种自欺欺人,种种沉默隐忍都变成了无用功,所有的一切都抵不上一句“我爱沈嘉培”。这句话是天使也好,魔鬼也罢,总归是你心底里最真实的说话,在神的面前,谁都不能撒谎。
元旦的那天,姒凝约了嘉培出来喝茶,嘉培笑她:“不用陪家里的那位?”
姒凝幽幽地埋怨说:“出差呢,几百公里以外,难不成要我打飞的啊。对了,上次的相亲结果怎么样,对方好吗?”
嘉培喝了口茉莉花茶,眨巴着眼睛问她:“你说的是哪一位?”
“我晕,还有好几位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两个啦,一个太老,三十好几,一个太嫩,比我还小一岁。”
“25岁就出来相亲啊,太急了点吧。”
“错了,不是25岁”嘉培一脸幽怨地说:“过了这个年就是26了,你姐姐我也已经27了。”
“哈哈”姒凝看着嘉培那副怨妇式的嘴脸就觉得好笑:“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女人的保质期是有限的,你再不赶紧找段爱情来滋润一下,就为时晚矣啦。”
正说着,就听到旁边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嘉培和姒凝转过去看热闹,只见一个漂亮的混血儿在对着一个服务生发难。那个服务生也许是一时大意,把手中的浓茶泼到了她的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奶白色大衣,瞬间盛开了一朵茶色的花。
“对不起,小姐,不如你把衣服脱下来,我拿到干洗店里干洗。”
“我没那个美国功夫等你们干洗完毕。”
“那,不如留下一个地址,我们赔一件全新的衣服给你。”
那女人听了,漂亮的桃花眼一挑,嘴角一抿,似笑非笑地说:“赔,你们赔得起吗?”
那个服务员语塞了,不知如何是好,怯怯地看着她,一脸歉意。这时,茶庄的经理走了过来,正打算问她怎么处理,那女人就站了起来,拿纸巾按了按衣服上的茶迹,然后施施然地走了。临走,甩下了一句话来:“这事就当是一个教训,告诉你们店里的年轻女孩,别一见到有钱的主就一脸的失了魂。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这样好打发的,也并不是所有的豪门都那么容易进得了去的。”
嘉培听了,只觉得这女人的说话太过嚣张而且刺耳,她当每个女生都那么肤浅吗?削尖了脑袋想往豪门钻,自以为是的家伙!于是嘉培由始至终都一脸鄙视地看着那个陌生人。倒是姒凝,由头到尾都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直到那女人走远了之后才一脸八卦的说:“知道这女人是谁吗?”
嘉培摇了摇头,她可不是朋友知交遍天下的人,那里可能随随便便就在大街上遇到一个熟人。
“她就是你们公司那个夏思诺的情敌。”
嘉培此时想起,自己似乎是有替思诺和姒凝两人引荐过的,于是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姒凝是个八婆,八卦起来是滔滔不绝地,不用嘉培催促,她马上又爆料了起来:“这女人嚣张得很,当年拿着二十万直接跑到思诺的面前说要买她的爱情。”
嘉培一听,马上笑起来,这么烂俗的桥段,就连港台肥皂剧都懒得用了,居然有人身体力行,她不得不好笑的问道:“那后来呢?女主角是不是很帅气的把那叠钱摔倒了女配角的脸上?然后豪气云天地说,我的爱情是无价的,别用你的脏钱来玷污它。”
姒凝点了点头:“嗯,你猜得八九不离十。具体的我不知道,反正她的计谋是没有得逞。”
“那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是谁啊,我是英国人民广播电台啊,BBC啊。”
“你这个BBC消息还真是灵通。”
“那当然,夏思诺可是我未来嫂子。”
嘉培的一口茶,差点喷到了桌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姒凝,不敢置信地说:“你哥追思诺?老莫?”
“那是,他们的保密功夫可是做到了家的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喝喜酒啊?”
“快了,快了,敌人的碉堡就快要攻陷了。”
“瞧你说的,真像王菲的歌词,轰轰烈烈,风风火火,我们的爱情就像一场战争啊。”
“现在是和平年代了,那还有战争啊。”说完,姒凝抿了一口茶,然后貌似漫不经心地说:“我听我哥提起过,你和湛鸣的事。”
原本还笑餍如花的嘉培,一瞬间,静默了下来,她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说了句是吗,就打发过去了。
“听他说,你们那时挺好的,谁不知道啊,A大国际关系学院的才子陆湛鸣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啊。据说,他那时钱包里放的就是你们的合照呢。听说,你出事的那一阵子,他过得挺不好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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