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手指着不远处蓬莱金碧辉煌的大门口。嘉培没有说话,夜色中脸色已经涨得通红,她的心口正憋着一口气,等待着她的发泄。
“你怎么不去了?我以为你非得发生点什么事才会长记性呢。原来你也没笨完,还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话音刚落,嘉培马上转了个身就往蓬莱的方向跑去,东方南一看她跑,马上从后面赶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她,死活也不让她再多走一步了。嘉培当然不愿意,死命的想挣脱他的手,于是东方南抓得更紧,以至于嘉培受不了地吃疼。
“你放开我,你不是说不拦我的吗?干嘛不让我过去?”嘉培拼了命地要甩开东方南的手,发现甩不开后就死命的用脚踢他的身体,一脚一脚的,用尽了全力。
东方南仍然不肯松手,站在那里看着她撒泼,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拦你的话,你想想看你会有什么下场?你怎么死都不知道。那里面有多糜烂你知道吗?吸毒,滥交什么都有。别以为你来过几次没事就天下太平,那也得看看和你一起来的是什么人。你一定要自己被他们灌醉之后大行不轨才甘心吗?”
“东方南”嘉培大吼了一声:“你这个喔磋的家伙。”说完,用多余的那只手狠狠地朝他的脸上扇了过去。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过之后,东方南的手终于松了下来,嘉培转过身,拦了辆出租车就坐回家了。
这是嘉培第一次掌掴东方南,为了竟还是一个近似于胡搅蛮缠的理由,东方南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为她好的,为什么到最后却换来这样的两败俱伤?多少次了,总是这样,明明一开始都是很小的一件事情,弄到最后,却非得要两人恶言相向起来。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累?
一连两周,双方都没有再联系过了。嘉培气东方南对自己管的太严,气他对自己仗义帮忙的讽刺,更气他出言侮辱自己,从小到大,她哪里受到过这样的侮辱,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是出自于自己的男朋友之口。东方南则是气嘉培的不识好人心,明明是为了她好,半中途的抛下整个会议来保护她,到最后竟换来女朋友的一个大大的掌掴。双方都觉得自己没有错,都觉得对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于是都不肯低头认错,于是就这么胶着着,谁都不肯上前一步。
207那帮人很快地就知道了事情的细末了,姒凝和曹媛不止一次的给两人打电话,救火。可是双方都是认死理的人,若是平时无伤大雅的争吵东方南倒还可以低头赔礼道歉,可是那天晚上嘉培的举动实在是太伤他的心了,不听他的劝告不单止,还非得再往枪口上撞,末了还馈赠自己一个大巴掌。是可忍孰不可忍呢?要他认错?不可能,他何错之有?
东方南都不肯认错了,沈嘉培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了,从相恋开始到现在,每次争吵,都是东方南首先认错的,她怎么可能第一个低头?而且她也没有错,她就不明白,不过是跑去帮忙一下朋友,他怎么就这么的怒气冲冲呢?仿佛自己罪无可恕。
远在珊瑚市的若杏都关注起这事来了,大老远的打了个电话给若梅,狠狠地骂了她一通,然后放话,以后有什么事自己解决,不许再打扰嘉培。如果这次嘉培和东方南未能言归于好,她这个妹妹也可以不要了。
后来,若梅在明堂居里摆了一桌和事酒,约好了双方和207的人,打算给这事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那天本来是约好6点半等的,结果到了7点半,东方南都还没出现,嘉培最后坐不住了,抓起包包,留下一句:“既然他没诚意来的话,那我也没必要继续等了。”说完,转过身正准备走。
刚一转身,就撞到了东方南的胸膛,那么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就钻进了自己的鼻子,还有那么亲密的接触,一瞬间,嘉培仿佛觉得他们根本就没有争吵过。坐在一边的姒凝看到嘉培撞到了人,马上上前拉住她往下坐了下来,可是定睛一看,竟然是东方南,于是马上暗地里骂自己多此一举。东方南看也没看就坐了下来,然后说了句:“学生会里有事,走不开,路上又遇到了塞车。”算是为自己的迟到做了个解释。
东方南说完之后,一桌子人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接话,最后还是曹媛打破了沉默:“哎呀,愣着干嘛?还不赶快点菜,姑奶奶我都快饿死了。”一群人仿佛如获大赦一样,找到了热络气氛的借口,马上拿着个菜谱,你一句,我一句地点了起来。
“要这个,嗯,腐乳炒通信菜。”
“再加个椒丝炒牛肉,还有红烧乳鸽,再来一个黑椒猪下水。”
一群人都在点菜,你一言我一语的,还不时地商量着,唯独两个主角,不发一言,一个比一个黑脸。直到若梅说要一份清蒸桂花鱼时,东方南才冒出一句:“嘉培不吃清蒸的鱼的。换成油炸鱼春吧。”
“好,好,那就换成油炸。”
“嘿嘿,东方南你这小子”一边的曹媛打趣道:“记性还是不错的嘛,还记得女朋友爱吃点什么。我家那位,他妈的,老是记错,总是把我爱吃的记成不爱吃,不爱吃的记成爱吃的。每次我的肺都快要气绿了。”
“肺气绿了是什么样子的?”一边的若梅顺势问道。
“什么样子,你爷爷的不会买一块猪肺搁那啊,等到那天它发霉了你就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了。”
坐在一旁的嘉培被曹媛的无厘头的说话给逗笑,可是那时偏偏又在喝茶,于是,好了,被呛到了,抚着胸口咳嗽了老半天。东方南下意识地递给她一张纸巾,然后凑上去紧张地问,要不要紧。
嘉培拿过纸巾,抹了抹嘴边的茶水,然后脸刷的一下,不好意思地红了。曹媛看到这两人的举动,于是拍着手说:“好了好了,天亮了,啥事都没了。我就说嘛,两夫妻哪有隔夜仇的,一上了床,什么事都会解决的。”
“那为什么培姐的事隔了这么久还没解决呢?”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上床。”
是夜,嘉培自然是伏在东方南的怀里又是娇嗔又是流泪的了,东方南呢,也自然是低声下气,好言相劝的了,而两人呢,自然是颠鸾倒凤地折腾了大半个夜才肯安分睡去的了。
后来,嘉培问若梅,那晚的朋友真的是杨安的朋友吗?若梅一脸认真地点着头说,是的,是的。嘉培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和杨安的朋友有交集呢。于是她问,那边的朋友都有谁。
“陈瓷,”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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