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过后多久“偷吃猫的鱼”才回复。后来有一次,嘉培和某女网友一时兴起,跑到了结婚礼堂去,注册起网络婚姻起来。东方南知道后,在她们申请结婚的帖子里大闹了起来,甚至一度发站短给那个女网友,要其放弃这无意义的,破坏人感情的举动。嘉培对于东方南这个孩子气的举动是哭笑不得,马上打电话过去,意欲取笑他一番。结果,电话一接通,她就从他的语气当中读出了不快起来。心里马上意识到自己似乎玩过火了,于是匆匆换了衣服,赶到他家里,去救火了。
那个晚上嘉培没有回家,在他们确立了关系的六个多月后,这两人终于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白天嘉培醒来,望着身边还是一脸安静的人,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渐渐的填满。她想,她的人生大概也就这样了,往前看下去,几十年的生活,现在就可以看到一个雏形了。她想,她已经找到了那个打算共度一生的人了,这样很好,但愿她的人生,不要再出现像18岁时那样天翻地覆的变故了。她想,即使有那样的变故,现在她也不会愿意放手了,因为她已经长大,足够承担着日后的风风雨雨了。
嘉培不忍弄醒东方南,于是轻手轻脚地从他身边起来,结果,还是不小心的吵醒了他。东方南从梦中睁开了眼,看到嘉培正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于是从背后环上她的腰说:“老婆,别走嘛。”
嘉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不走,不去上班,你养我啊?”
东方南在她背后吃吃的偷笑着,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忽地,他极无厘头地说了一句:“老婆,你看,你是‘偷吃鱼的猫’我是‘偷吃猫的鱼’,多么贴切的两个ID。”
嘉培脸一红,娇嗔地甩开了他的手,然后横了他一眼,往大门走去,末了冲着他说一句话:“记得把床单洗了。”然后门一关,迅速逃了。还没走几步,就听到门后传来的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嘉培脸一红,更是走得匆忙起来。
回到了家,正好和早起的母亲撞个满怀,沈母看着彻夜未归的女儿,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嘉培,做贼心虚的回房换衣服,准备上班。
一整天,东方南就打了好几个电话来,无非就是那几句甜言蜜语,嘉培明白,经历了那样的一个晚上,谁都不可能平静的下来。可是上班时间,也不好意思对着他撒娇,于是只得假装正经的“嗯,嗯,啊,啊”了一番,就像《手机》里的严守一一样。
好不容易下了班,到东方南家里吃了个简单的晚饭后就打算回家了,结果,东方南死活不肯让她走,拉着她,誓要鸳梦重温一番。嘉培受不了他,于是拿手点着他的额头怒斥到:“死相,就快要期末考了,你还这么不用功,小心到时候挂科。”
东方南听了,只得闷闷不乐地放开了她。正说要送她回家,嘉培就说了:“快点去温习,我先走了,你不用送了,省出点时间来看书。”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刚离开没多久,嘉培就听见有人叫她,转过身一看,竟然是陈瓷,还是和以往一样,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冲着她打招呼说:“好久不见。”
嘉培点了点头,也跟着说:“好久不见,上一次好像是两年前的A大校庆了吧。”
陈瓷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的确。对了,你也应该毕业了吧,怎么还在学校里呢?”
嘉培知道她想歪了,于是连忙解释道:“是毕业了,不过男朋友还在读研,所以才在这附近出没。”
“这样啊,”陈瓷拖长了尾音,若有所思的说道:“对了,你哪里工作呢?”
“一家私企,你呢?”
“你猜?”陈瓷很好兴致地要嘉培猜了起来。
嘉培笑了笑,心想,哪里还用猜呢,不就是这个局,那个局的公务员吗。差别只不过是单位而已。
陈瓷见她不说话,于是一脸得意地说:“你肯定猜不了的,我就一居委会大妈,想不到吧。”
的确是想不到,嘉培的脸色几乎是可以用错愕来形容了。
“反正是为人民服务,去哪不是服务呢。对了,你手机号码是多少。”
嘉培于是报出了一串数字,陈瓷马上记录了下来,然后打了过去,等到嘉培也处理好她的号码后,她就挥了挥手走了:“好了,我走了,宝生还在等我吃饭呢。”
嘉培记得,她口中的宝生就是那个对她一脸厌恶的男朋友,她想起了4年前那厌恶鄙薄的一眼,仍旧心头不舒服。
“对了,”陈瓷转过身对她说:“忘了告诉你,湛鸣下个月就要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一个名字,忽地就在她的心海砸起了一个涟漪,她站在夜色中,看着陈瓷越走越远,然后喃喃自语地说:“你告诉我有什么用呢?那已经和我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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