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培听了,委屈地反驳道:“我早上才拿到的稿子,我可不是天才,一个白天就能背下来。”
东方南听了,气急败坏起来:“柳枝是怎么搞的?我一大早就已经把稿子写好了,她怎么现在才给你,搞什么鬼。”柳枝就是文艺部的部长。
“主持换人了,你不知道吗?”
“换人?”东方南一听,难以置信的瞪着嘉培:“现在才来换人,她脑袋里面长的是什么?”
“原来的主持是莫姒凝,她生病住院了,所以换了我上来。”
“这个时候就应该换个有经验的人,赵曦纯不是挺好的吗?柳枝怎么不用?肯定又是姒凝搞的鬼,女人就是小心眼,一点都不为大局着想。”
嘉培不知道那句“女人就是小心眼”是说部长还是说姒凝又或者两者皆有,但是这句话的确戳到她的痛脚了,让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本来心底就隐隐的有点怒气了,此时此刻,终于终于爆发了出来:“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会主持,也不会卖笑,你要是不满意大可以申请换人,把赵曦纯换过来,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你不是说女人小心眼吗?我就大度这么一回,让你跟部长说去,我没意见。”
东方南当然不可能真的跟柳枝说去,但是也不可能听之任之嘉培面无表情地去念书,于是一个晚上都在调教嘉培,教她如何声情并茂,唱作俱佳地去当好一个主持。东方南本来脾气就急,教了半天看到还是没有半点进展,于是更加的跳脚起来,到最后甚至连三字经都出来了。
其实,嘉培并非一个驽钝的人,东方南教她的方法,她或多或少都有了点领悟了,但是一想到他刚开始时对自己的不友好,以及后来那句“女人天生就是小心眼”,她就不舒服起来,连带的对他都有了排斥,到最后甚至偷偷地跟他对着干起来。她知道这样的坏心眼不好,甚至被他识破的话更加落实了他说的小心眼的论调,但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心,明着暗着地报他的一箭之仇。
彩排完了回到宿舍后,曹媛和若杏都问她怎么样,她闷闷不乐地回答了一句:“不怎么样。遇到了一个张狂至极的家伙,倒霉死了。”
“谁啊?谁张狂了?”
“东方南。”
“怎么个张狂发?”
“他说女人都是小心眼。”
“我靠”曹媛一听暴跳如雷起来:“他妈肯定是小屁眼,生他出来的时候把他脑袋给夹到了。”
嘉培和若杏听到曹媛这么一说,笑得屁滚尿流起来,半天才缓过气来对她说:“骂人不好,骂他妈妈更不好。”
“得了吧,你丫的,其实听到我这么骂他,你比谁都乐呵。”
嘉培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至少她一个晚上的恶气是出了了。
接下来的几天,嘉培和东方南一有空就凑到一起对台词,排练。自从第一天晚上见面过后,东方南的脾气收敛了不少,对着嘉培也算是好声好气了起来,虽然有时逼急了难免会爆粗,但至少大体上看算是好相处了。倒是嘉培,因为对那句无心的说话还耿耿于怀,所以对东方南是完全冷着一张脸,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过,幸好,很多人都知道嘉培不是个热络的人,对于陌生人尤为如此,所以东方南对她的冷面也就没有往心里去了。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迎新晚会终于如期到来了。姒凝在迎新晚会的前一天就出院了,嘉培意欲把主持的位置交还给她,结果她把腰一弯,揉着个肚子说道:“哎呦,好疼,肚子好疼。”嘉培看着她,只得作罢。
迎新晚会开始前,嘉培和若杏都在后台准备着,若杏望着台下的一大帮人,愁得脸都皱了起来:“好多人,怎么办,我好怕我到时出错。”
嘉培听了,心有戚戚焉,本来想应和一下她的说话,但是转念一想,连她都不给若杏勇气了,那谁还能给她勇气?与其在这里揣揣不安地煎熬着,倒不如给她一颗定心丸吃。于是就安慰她道:“你放心,没什么人会仔细认真看的,你要真是忘记了就偷偷看一下别人的姿势。要不就偷偷问一下你的舞伴好了。我比你还惨呢,你大不了也就几分钟在场上,我还要站一晚上呢,而且我的排练可比你们少多了。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就算错了也不用怕,反正谁都不认得你,丢脸也没事。”
虽然嘴巴里一直说不用怕,但是嘉培对自己真的没有什么信心,她一想到等下要面对的那一千多号人,心里就没底起来。这种担心一直持续到她上场,灯光往她脸上一打,她的眼睛被灯光照的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台下的众人,她的担心,忽然就九霄云外起来。一整个晚上的主持工作,嘉培几次忘了词,但是在情急之下竟然给她编出了新词,掩盖了过去。难得的是东方南,居然和她配合默契,不但把她的新词应答得滴水不漏,而且还能把台词往预定的稿子上兜了回去。她想起了众人给他的才子的名号,第一次觉得,也许真的是实至名归。
晚会结束后,柳枝第一个跑来对她说:“不错嘛,本来还挺担心你的,但是现在看来还行,还可以。”
嘉培笑笑,可不敢把自己忘词的事情抖落出来,丢人现眼。可是有个人明显不是这么想,东方南一听柳枝这么称赞她,马上在一旁数落她道:“什么啊,都忘了几次词了,要不是我反应快,估计整场晚会就这么黄了。”
柳枝听了笑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嘉培说:“等下部里到后门去吃宵夜,一起吧。当是庆功。”
嘉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和部里的人都不熟,要她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呆着,还不如让她一个人呆着算了。柳枝后来又劝了她几句,见她都没有答应,只得作罢了。
事后,嘉培问若杏自己表现怎么样,若杏很肯定地说:“不错,看起来满镇定的。”
嘉培听到镇定两字就想发笑:“你都不知道,我登台前可怕死了,可是一上场,灯光一打,我居然就忘记了紧张了。你说怪不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从小就跳舞,自然对文艺有种天然的适应能力。而且按照你的家底来看,你肯定从小就见惯了大场面的,这一千来号人对你来说肯定不算什么,即使你以前没当过主持,但是你会很快就适应的。”
“是吗?可是为什么我一个月前卖月饼的时候会那么害怕呢?”
“你那不算害怕,你那只是扯不下面皮。要是当时是要你在那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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