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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旧欢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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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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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觉得从一而终光靠决心是没用的,它还需要资本和运气,她的资本,三天前已经没了,她的运气,似乎也花光了。想到这,嘉培的心,又开始阴天了。

    回到家,发现妈妈不在家,问了舅舅,得知妈妈找关系去了,刚刚才舒缓过来的心情,又一下子暗了。

    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好过,找关系,走后门,以前别人到他们家做的事情,现在轮到她们到别人家做了。这期间多少白眼,多少嘲笑,多少辛酸都只能往肚子里吞。所谓冷暖自知,也大抵如此。嘉培也从这冷嘲热讽中尝足了人世的辛酸,现实的残酷。她再次真实的感受到,她再也不是昔日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了,现在的她犹如丧家之犬,到处仰人鼻息的过日子。以往她太过单纯,总以为这生活就是按部就班的过下去的,家庭变故,人生巨变等等词语,不过是肥皂剧里煽情的玩意,在生活中哪里会有迹可循。直到现在,灾难活生生的砸到了她的头上,她才发现,这社会竟是多资多彩的,以至她都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发生。久而久之,碰到的刺多了,就变成了刺猬,一遇到一个相关的人,就把刺树起来,看起来外边坚强,实质上里面脆弱。这期间也会求到玩伴们的父母,每当此时,就会万分难堪,想想不久之前还是平起平坐的人,现在却是低人一等了。

    第4章

    自从父亲出事之后,沈嘉培就很少和外界接触了。除了拉关系,走后门之外,唯一的联系就是陆湛鸣了。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通电话,等录取通知书,上网查历年案件的资料以及拜访高官,单调而绝望。有时候她都会觉得,不如直接枪毙算了,这样的折磨下去,何时是个尽头?

    沈母很忙碌,每天早出晚归的,她不能坐以待毙,即使是临死,也要做最后一搏。那个男人

    对不起她,她恨他,但是,拯救是必须的,他们到底是利益共同体,他倒下了,她和嘉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沈母唯一觉得欣慰的是,嘉培很乖,很听话,她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再沉湎于悲伤中,反而跟着她一起做最后的困兽之斗。沈母当然知道这是谁的功劳,每天两三个小时的电话不是白打的,她很感激陆湛鸣,可是感激之余,却有种内疚,亏欠在其中。有时候,沈母会觉得这个女儿很可怜,从小就没吃过苦,却在成年的头一遭遭此大劫,她什么都没有做,却尝到了最辛酸的苦果。有时候,她叫嘉培不要陪她去那些高官家了,嘉培总是不做声,默默的穿鞋,走。

    嘉培知道自己的力量,她去不去那些官员的家里对于结果都不重要,但是,正如湛鸣所说的,她已经成为了妈妈的支柱,她只要握着妈妈的手,就能让妈妈感到力量。

    沈家的事在院子里的朋友中产生了很大的反响,都是一起玩大的,感情自然不是一般的深。刚开始的时候,各个都着急,找不到嘉培就找湛鸣,一个一个的去问“嘉培怎样了?”,“要不要帮忙?”,“想见见她。”湛鸣就一个一个的答复“培培很好。”,“暂时不需要帮忙,费心了。”,“还是不要见面吧,她精神还是不大好。”,久而久之,见不着人,也就冷了下来。只是在聚会时互相交流在父辈里听到的最新消息。对于嘉培,朋友们都是惋惜的,前几天还那么完整的一个家,忽然之间,说没就没了。

    事情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院子里的朋友都打过电话过去,约嘉培出去散心,可是每一次她都拒绝了。她可以坦然的走在大街上,迎接陌生人的眼光,但是她却没有勇气和颜面去面对昔日玩伴的目光,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那种怜悯的目光,光是想起来,都会让她自卑。前三天还是称兄道弟的人,一夕之间,随着父亲的入狱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变化或许那些太子党们不会去想,但是嘉培会想,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从来不需去考虑那些位低人一等者的立场的。

    这其中,陈瓷的电话来的最勤快,三天两头的打,直说一个人在家很闷,很想找个人来打发时间。嘉培每次听了都是推辞,推辞再推辞。她不愿见的人当中,陈瓷恐怕是排在了第一位的,原因无他,她实在不想再看到那双鄙薄而厌恶的眼睛了。虽然那双眼睛并不长在她的身上。可是,她不敢肯定,在梁宝生的潜移默化之下,陈瓷会不会也和他一样厌恶她。

    7月,录取通知书发下来了,众人都松了口气,愁眉苦脸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了点值得高兴的事情。沈母问嘉培:“要不要摆个酒?”嘉培摇了摇头,想起院子里的人,个个读的都是名牌学校,而她……丢不起这个脸!沈母叹了口气,不再做多余的劝告,只是说了句:“有个人你总得见一见吧。”

    经过一番努力,疏通了各方的关系,嘉培终于在高墙之内见到了父亲。望着眼前这个苍老,憔悴,干瘦的老人,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眼泪就流了下来。沈父只得抓紧面前的栏杆,对着女儿说:“培培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

    嘉培抽泣着,不知道说什么,对不起是肯定的了,不愿原谅也是肯定的了,只能顾左右而言它:“爸爸在里面还好吗?”

    “好,很好,吃好住好,不用再担惊受怕,睡的很安稳。”

    “爸爸,我想你了。我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沈父接过录取通知书,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培培啊,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不依靠父母,通过自己努力取得的成果。爸爸很高兴,我们的培培终于长大了。”

    “爸爸,如果这是长大的代价的话,我宁愿不要长大,一辈子由你们操心。”

    “傻瓜,爸爸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的。这个社会很残酷,你要努力的长大,快一点长大,这样爸爸才不会操心,爸爸才会走的安慰。”

    回到家,眼睛已经哭成了核桃。

    若是以前,沈嘉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的大学庆功竟会是在高墙之内,和一个阶下囚一起度过的。那么的惨淡冷清,想起三年前陆湛鸣的大肆庆祝,简直是天渊之别。

    陆湛鸣,想到他,嘉培愣了愣,又想到父亲说的“这个社会很残酷”,他会一直陪着自己

    吗?这个和自己无亲无故的人,会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嘉培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是想着爸爸那张瘦削的脸和白天忽然冒出来的怪念头。沈母也睡不着,翻个身,看着身边辗转反侧的女儿,叹了一口气,半天,才问了一句:“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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