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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滚带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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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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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对小麦还心怀芥蒂。可我还是不甘心。我感觉到,小麦的神秘失踪,肯定是有某种原因的。她的悄然返回,也是有着原因的。我还感觉到,小麦似乎就在我的周围,我仿佛都感受到小麦的气味了。

    我给许可证打完电话,觉得还有事情要问他,想一想,是关于他调动的事。但是,电话打通后,我又不想说了。我只是说,等哪天有空,我和达生海马,到你家喝酒去。许可证说,好啊,到时候我露几手。

    我没有把今晚芳菲请客的事对他说。但是,我突然想到,他还没把那个叫朱红梅的电话告诉我。我说,还有啊,我想跟你要朱红梅的电话号码,你知道吧?许可证说,什么事?我说,还是小麦的事啊,她说不定真的看到小麦呢。许可证说,你等一下,我查查啊……朱红梅的电话是,2102618,你问问看。

    我立即拨通了朱红梅的电话,自报姓名,并说是许可证的朋友。

    对方很热情,说有事啊?

    我开门见山地说,你前几天看到小麦啦?

    对方说,怎么啦?她欠你钱啊?

    我支吾着。

    不会吧,小麦不会欠债的,她那么有钱,你是……

    不是,我说,我跟她是朋友……一起做过生意的,她说去海南了,我找她好久都没有找到她。

    对方说,是朋友还能不知道她干什么去啦?

    是啊……只是一般朋友嘛。

    对方说,那天我倒是看到小麦了,不过也不一定,我说是她,许可证说不可能,说小麦上海南去了。

    许可证也看到啦?

    听许可证一说,我也怀疑了。

    我有些失望地说,你怎么不追上去看看,你至少应该喊她一声啊。

    对方说,我跟她是在美容院做美容时认识的朋友,来往也不多,只吃过一次饭,我那天只是看一个背影像,随便说说的,谁知道许可证也认识她,我就不想喊她了。怎么?你们都那么关心她啊,这倒让我感到好奇了。

    我知道这个电话再通下去就没意思了。我说,那好吧,谢谢你了。

    我刚挂了电话,芳菲的电话就打来了,她说怎么回事啊,你电话老是忙音。

    我说我在打电话。

    芳菲说,和谁通电话啊,那么长时间。

    和许可证。

    芳菲说,怎么啦,听你口气,好像不高兴啊。

    也没什么。

    我请你坐坐吧,你到耶士咖啡馆,我请你喝咖啡。

    我猜想芳菲还有话说。

    芳菲搅着咖啡,果然说了,刚才当着达生和海马的面,我没好说。

    什么事这么严重啊。

    芳菲说,许可证太差了,他请我上他家去吃饭……老陈你弄那种眼神看我干什么啊,许可证可没把我怎么样……他太阴暗了,他跟我打听社长的事。我一开始不知道,还以为是随便聊聊,谁知道他想搞弄搞弄社长。

    你不是说他要调到国土局吗?

    当着达生和海马,我不想说真话。

    他想当社长?

    你知道我们晨报的情况,社长还兼党委书记,负责党政全面工作,在报社,可是一手遮天啊,谁都想当社长。许可证表面呆在家里老实,对外放风,说要过渡到这个局那个局的,实际上,他背地里却在整人家社长的事。这年头,只要是一把手,谁没有点事啊,许可证在官道上跑这些年,他当然知道了,他套我话,让我出头,让我打听社长的软肋,我差点上他当了。

    你没上当就好。

    好什么好啊,许可证是有意想害我,单位人早就传开了,说我是许可证的人,说我就是许可证安插在广告部的一颗定时炸弹,需要引爆的时候,就适时地引爆,把社长炸得尸骨无存。

    芳菲把声音压在喉咙里,我为了听清她的话,只好伸长了脖子。我看到芳菲单薄的嘴唇,还有洁白的牙齿,就连她的睫毛也一根根清晰可见。咖啡馆的灯光永远都是那么暧昧。我和芳菲近在咫尺,我都闻到她嘴里淡淡的气味了。芳菲继续说,单位的谣言多了,就像你刚才那眼神一样,怪里怪调的,还说我跟许可证有一腿,老陈你知道,许可证算什么玩意儿,我跟他,嘻,真是笑话。

    芳菲能跟我说这些体己话,我觉得芳菲还是信任我的,这说明,若干年前的那场误会,芳菲已经淡忘了。她已经把我当成她的好朋友了。不然,芳菲完全没必要跟我说这些。许可证刚到晨报不久,按说他还没有资本跟社长较劲。不过,从侧面迂回,试试社长的力量,也是有可能的。芳菲是广告部主任,和许可证确实也称得上朋友,她首当其冲,也是不算奇怪的事。只是芳菲对我的信任,让我心里多了一些另外的想法。我得好好为芳菲着想才对。

    芳菲,你现在处境有些微妙。我说,许可证真像你说的那样,你要当心,不要让别人给利用了,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芳菲说,我知道,不过我找社长谈了,我想调到日报去搞广告。

    换一个地方也不错,我说,社长同意了吗?

    社长说要研究一下。不过到日报那边并不难,都是社长说了算。

    然后,我们沉默了一会儿,不说许可证也不说晨报的事了。我们开始说一些别的话。我们什么都说,电影,电视剧,明星;减肥,瘦身,跳操;小鸟,天气,动物世界;时装,美容,化妆品;早餐,大米,菜市场;西瓜,水果,鲜奶;脚气,男人,青春痘;生日,情人,自杀……说来奇怪,我们对什么话都感兴趣。芳菲一说一大套,我也突然变成了无所不通的全才。我们已经忘了别的事。我们沉浸在我们自己的话题里。芳菲不时地笑,或浅笑,或哈哈大笑。甚至,我们还各自讲了好几个笑话。芳菲还拿出手机,给我看她那些朋友发给她的黄色短信。这些信息都是聪明绝顶,黄而有趣,趣而带色,能从这些短信里看出大智慧来。我让芳菲把这些短信发点给我。芳菲说不行,芳菲说等以后有好玩的,发给你。

    直到很晚了,我们才离开咖啡馆。

    分别时,我突然有些依依不舍的。

    回家的路上,我想,芳菲今天(应该是昨天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请我们吃饭,就是为喝咖啡做铺垫的。她为什么要请达生海马和我去吃自助餐?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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