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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滚带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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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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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许总除了天转不动,别的没听说还有不能办的事。

    许可证对我的恭维话很满意。他在电话里也很开心地说,张总啊,忙什么呢?早上苏苏叫我上街买几条扁担鱼,中午吃一条,晚上你到我家来,我请你吃鱼……什么,就你事多,过来吧过来吧,老陈正好也在,啊?少罗嗦,快点啊!

    许可证说的苏苏就是江苏苏。许可证一会儿叫他老婆小江,一会儿叫苏苏,都是十分的亲密。

    许可证在电话里跟张田地这样说话,我又想,许可证叫张田地来,也许还有别的事吧?张田地是大老板,亿万富翁,忙得很,我能成为张田地的陪客,也是荣耀的事了。我又想起几个月前,张田地的女友胡月月在医院里看嘴,想起我看到的、听到的关于胡月月的嘴巴的事,还有那个陪在胡月月身边的英俊青年,我觉得富人也有富人的麻烦。不是吗?就是许可证,也遇到潜在的麻烦了——当上了副总编却无所事事,这对一向喜欢争权夺利的许可证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别看他表面上无所谓。

    许可证就像变戏法一样,弄了一桌子菜。

    极品双沟大曲打开来了,白色凯威葡萄酒打开来了,等到什么都收拾好时,张田地敲门进来了。

    我跟张田地刚寒暄几句,江苏苏也回家了。

    下班啦?许可证对江苏苏说,你看都谁来啦?

    都来啦?江苏苏对我们很热情。

    江苏苏在放包、解围巾、脱大衣时,眼睛瞟了几次张田地,然后,另有所指地说,张总怎么没把胡月月带来玩啊,我有好些天没看到她了。

    张田地说,胡月月身体不大好,在家看电视。

    你是怎么折磨人家大美人啦?我家也有电视,让她过来嘛。

    月月古怪的很,她哪里都不想去。张田地说。

    奇了怪了,江苏苏似笑非笑地说,美人怎么都有个性啊。

    张田地也不置可否地笑着。我在一旁,听到他们的话,想,不会还是嘴巴没好吧?

    下次再请小胡来吧,许可证也打圆场说,李景德和金中华一会就来,我们边吃边等如何?

    张田地说,还是等等好。

    我怕老陈急啊,老陈不少天没来我家了,这次正巧来,我拿点好酒给他尝尝。

    我到许可证家来,变成了“正巧”。看来,人家请张田地才是真的。可许可证为什么要让我来陪呢?许可证朋友很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我算什么鸟啊,不过是一个无业者,连游手好闲都算不上。如果我犯事被枪毙了,宣判书上,在我名字的前边,一定有这样的定语,无正当职业者。

    李景德和金中华很快就来了。

    吃饭的气氛自然很好,饭桌上并没有谈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情。只是对许可证的这次成功调动,表示祝贺。我看出来,许可证和江苏苏夫妇对张田地还是心存感激的,人家毕竟出了钱。我还看出来,李景德和金中华也是帮了很多的忙,特别是李景德,毕竟,他和市领导靠得近。

    席间,关于我的话题只有一次,还是因为小麦引起的。

    李景德问许可证,怎么没叫小麦和芳菲她们来?

    许可证说,芳菲等一会能来,小麦嘛,你问老陈。

    我说,小麦她出差去了,要过些天才能回来。

    李景德跟金中华他们点点头,如前所述,李景德是市政府副秘书长,对小麦,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怎么样张总,对老许这次调整,还满意啊?李景德迅速转移话题,他的口气里,其实是很满意的。

    有李秘书长罩着,我们办什么事不是一路绿灯啊,是不是金主任?

    那是,金主任说,他显然也深谙官场之道,关键是这个正处,以后的工作就好做了。

    金主任转口又对许可证说,老许你拿稳点,别出什么差错,年把半年,运作一下,调个理想的单位。

    许可证说,都是兄弟们架势(方言,帮忙的意思)。

    谈到这些话,我就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不但插不上嘴,还显得碍手碍脚。

    好在,喝酒也快——因为要打牌——李景德、金中华、许可证,还有张田地,都是牌油子,经常在一起打。

    打牌时,我知趣地主动往后缩——他们四人正好配上手,我要是不知好歹地往前上,那不是搅了人家的心情嘛。

    李景德和金中华配对打许可证和张田地,打的是传统的八十分,暗炒,还带回头望。双方都跃跃欲试,可许可证牌一上手,就叹了气——抓不好,一手破牌。

    我在许可证身后相眼,江苏苏在张田地身后相眼,江苏苏也摇头。

    许可证和张田地果然出师不利,眼看着人家节节前进,而他们连底也没摸一把。而且,越是抓不好牌,越容易出错。许可证又屡屡出错。在张田地身边相眼的江苏苏常替许可证着急,不时地骂许可证臭牌,没眼色,不会打。许可证在江苏苏的骂声中,更是不知出哪张牌,后来,江苏苏实在不能容忍了,把许可证赶到了一边。

    说来也奇怪,江苏苏一上手,牌花就变了,和张田地配合也默契,居然把李景德和金中华打了个顶天立地。

    李景德输了牌,有些恶毒地开玩笑说,老许,你看你打什么臭牌啊,你看小江,人家和张总才是一家的。

    江苏苏快乐地一笑,说那是。

    许可证也很有风度地说,那是那是。

    许可证又碰我一下,说,老陈,到我书房来,咱们喝杯咖啡。

    许可证的书房里有几个书架,里面塞满了书。我知道许可证喜欢读书,他和海马也聊过读书的心得。我们在一张藤制小几边坐下,冲了杯速溶咖啡。许可证说,往后,我可有时间读书了——这些年,在官场上混,没读几本书,可惜了。

    许可证不知是说他可惜,还是说书可惜。

    我还想写书——当然,我不会像海马那么笨,我可以以报社为依托,编写几本玩玩。

    我随口恭维道,你干什么都行。

    我是说真话。

    我和许可证在他书房喝咖啡聊天时,芳菲也来了。我听到芳菲在客厅里的说话声,

    江苏苏吹她那把好牌,把对方打了个顶天立地。芳菲也像自己得胜一样,开心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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