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变成鬼,也要向你报仇!”
金世龙扣动板机,才经理的血喷到他的枪上,手上……
中枪的才经理手指了指金显昌,终于无力地垂下不动了,眼睛却仍然大睁着。
金显昌低下头,对死去的才经理道:“老才,对不起了,咱们多年的交情,你走好吧……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怪你自己了!”
这时,后边的歹徒们也赶上来,金显昌大声道:“快点追,追不上就干掉,一个也不留,事办成每人两万元,出了事算我的!”
歹徒们“嗷”的一声向前追去。
前面的荒草中,思敏还在边跑边回身叫着:“爸爸……爸爸……”
白冰扯着她向前逃去。
2
省委书记一行已经进了夏城,到了县委大楼。
郎书记为首的一些夏城领导干部,早恭恭敬敬地立在大门外等待。
几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严整地立于领导身后,担任着警卫任务。
省委书记一干人从车内走出来,郎书记等一些夏城的领导干部急忙迎上去,同书记一行人握手。
书记面无表情,郎书记心里敲起了鼓点。
握手时,郎书记认出了夏一民,更为惊慌,尴尬地双手伸出,夏一民却把手伸向别人。
郎书记把省委书记一行让进楼内,又匆匆对指挥警卫的警官指示了几句。
郎书记是在下命令,他要求担任警卫的公安民警高度负责,不准任何人接近省委书记。从表面上看,这是保卫领导的安全,实际上是把人民群众同党的领导隔离开来……民警们不理解他的用心,忠实地执行了他的命令。
但是,也有人例外。
他们是韩政委、徐队长和郝平。
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知道了省委书记来到夏城的消息,立刻行动起来,韩政委去县委找省领导反映情况,徐队长和郝平去找我和小赵,让我们马上回来,也向省委书记反映问题。
徐队长说:“鱼死网破,咱们不能再忍下去了,错过这个机会太可惜了!”
双方分手。徐队长和郝平拦住一辆出租车,开起来后才发现司机是马大魁。
消息传真快。马大魁他边开车边道:“徐队长,大伙都议论,说是新上任的省委书记来了,我想把自己的事跟他告一状,可你们警卫太严了,根本靠不上去……哎,你们不趁这机会靠近领导,保卫领导安全,出城干什么去呀?”
徐队长大声道:“你别跟我扯了。我们是去接李队长他们,让他们替你们告状,怎么样?快开吧!”
马大魁:“真的……这太好了,得,这趟车我白出了,不收你们车费!”边开车边骂道:“金显昌、金老三,你们的日子该到头了吧!”
马大魁把出租车开得飞快,很快驶出城外。
这时,金显昌还在荒野中指挥着歹徒们在追赶白冰等人。这时,怀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放慢脚步打开一听,原来是金伟。
金伟显然已经知道了他在干什么,在电话里大声叫着:“……大哥,你可别乱来呀……大哥,新的省委书记已经来了……大哥……”
金显昌没时间听他的了,追赶白冰要紧。他骂了声“妈的,也是熊包一个,这时候跟我装起孙子来了!”关掉手机继续向前追去。
金伟的电话是在车里打的。他象蛇一样敏感地意识到不妙,特别是我的妻子遇害、儿子失踪及省委书记来到夏城的消息,令他慌了手脚,又人金显昌手下得到昨夜发生的事情,更加害怕,就开车出城追来,见赶不上,就用电话阻止,却没起丝毫作用,只好收起手机,加速开车追赶。白冰和思敏在逃跑着。
金显昌带着歹徒们在追逐着。
在相对的方向,我和小赵在荒野中跑来,发现了前面的人影。小赵手往前一指,“就在前面……”
我们把子弹推上膛,隐蔽着身形向前奔去,看见白冰和思敏迎面跑来。她们衣裳都刮得破破烂烂,都气喘吁吁,步履艰难,白冰不小心摔倒在地,思敏弯腰去搀扶她……看上去白冰脚伤了,一时站不起来,思敏也搀扶不起,而不远处,金显昌等人的身影出现了,正向这边追过来,越来越近。
不能再等了,我和小赵现身出来,两支手枪指着远处冲来的金显昌等人,大叫道:“站住,放下武器——”
暴徒们一惊停住。金显昌看清我们,又惊又怒,夺过一个歹徒手中的猎枪对准了我们。
我急叫一声“趴下”,拉着小赵同时伏到地上,猎枪响起,子弹打到附近,草皮乱飞。
妈的,怒气从心底升起,这些恶棍,太猖狂了,我和小赵也不再客气,立刻开枪还击。小赵的枪法很准,立刻有一个歹徒徒惨叫一声倒地不起。金显昌等人急忙卧倒,和我们展开对射。
我看清,他们不但人多,枪也比我们多好多。我回身对白冰和思敏喊着:“快跑,注意隐蔽……”
白冰和思敏挣扎着从我们身边跑过去,向后跑去,白冰边跑边扭头大声喊着:“李队长,我有他们的罪证……”
思敏也喊着:“我也有,是我爸爸留下来的……”
我和小赵都听见了,互相看一眼,都面露喜色。
我回头看去,见白冰和思敏跑了一会儿,隐在一簇树丛后。
对面,子弹射过来。我和小赵隐身还击。我打了两枪,也射中一个歹徒,但他们枪多,明显占据上风,打得我们抬不起头来。我注意到,他们在步步向我们逼近,还有人在向侧后迂回。
看来,他们已经不计后果,真要打下去,必定凶多吉少,只我们俩还好说,还有白冰和思敏及她们的证据。我对小赵命令道:
“小赵,情况紧急,你快带白冰她们走,我掩护!”
小赵不听:“不,我掩护,你带她们走……”
这时候,我们多么需要战友的支援!
战友们来了,但他们还没有到达。近的有徐队长和郝平,他们正在疾驶的出租车内赶来。远处的还在火车上,那是我所在的公安局刑警队的几名弟们,他们正奉命来增援我们,而且远在北京的公安部刑侦局也被惊动,也正在采取相应行动。
然而,远水不解近渴,眼前,只有我和小赵,只有我们俩面对这危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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