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是往哪里开呀?”
白冰:“按你爸爸说的,先逃出夏城地域再说……”
思敏向后看了一眼,叫起来:“快,他们追来了……”
白冰加快了车速。
金显昌疾驶的轿车内,现在是小乔在开车,金显昌坐在副驾位置上,后排是金世龙和老九挟持着才经理。
才经理已经被打得鼻口出血。金世龙正对他吼道:“妈的,我看你的保险柜了,里边不少本子,都记着大哥的事,你是不是想告大哥?说,你还做啥对不起大哥的事了!”
才经理已经完全明白自己的处境,已不抱任何幻想,因此,也就无所畏惧了。他向金世龙脸上吐了口血水:“呸,是我对不起你们还是你们对不起我?我就要告发你们,我恨你们……跟你说吧,你去害那位警察的家属,就是我用电话告诉徐队长的……你不得好死,我要生吃了你……”
才经理突然伸颈要咬金世龙,被制住。金世龙又痛打才经理几下:“妈的,你要吃了我,我先拾掇拾掇你再说……”
开车的小乔叫起来:“妈的,我看你往哪儿跑?!”
前面,白冰的车影已经隐约可见。
转眼间,已经追出几十里路程。
东方的天际,已经出现红色。
两台轿车追逐着,向前飞弛着,向我和小赵驶来。
4
这时,我和小赵及刘家堡的乡亲们正在山野间的一个小山坡上。山坡的草地上,新立起一座小石碑。
一些乡亲们陆续离去,只剩下我、小赵,还有大青狗。
我和小赵对石碑默立着。石碑上刻着耐人寻味的几个字:老党员之墓。
这是乡亲们提议刻写的。到这时候,他们终于明白了老党员对于他们的意义。
其实,他们早都明白,只是害怕使他们和他站在一起。老党员的死震动了他们,一定程度地唤醒子他们的良知,使他们忘记了害怕。
我们还有事要办,该离开了。
我和小赵向老党员的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慢慢转过身离开。
走了几步,小赵回头对大青狗叫着:“大青,大青,走哇……”
大青呜咽着不肯离去,它围着石碑转来转去,最后趴在石碑旁不动了。
我和小赵只好自己离去。
我们走出好远,大青狗仍然趴在原地。后来听说,它在这里趴了多日,谁也赶不走,就这样不吃不喝,最后死在墓碑旁,随老党员去了……
离开老党员墓地,我们准备到公路上搭车返回城里。此时,我们仍然不知道城里发生的变故,更不知新的省委书记要来夏城的消息……这时,暂时压抑的复仇之火再次在我的心头燃起:我要复仇,不只是为自己,也为更多的人。不管面临怎样的困难和危险。
可是我们不知道,就在这关键时候,在通往夏城的另外一条公路上,驶来两台普通而又极不普通的轿车。在第一辆轿车内,有一个五十多岁、脸色严峻的中年人,他一眼不发地望着车窗外面。
第二辆车内,有一个我们一个认识的年轻人。
他是夏一民。
读者一定猜到,那个脸色严峻的中年人就是新来的省委书记。
此刻,他们正行驶在通往夏城的公路上。两辆轿车行着行着渐渐减速,慢慢停下,从车内下来几个干部模样的男人。夏一民走近省委书记,不时地指点着路旁说着什么。
公路两旁,一片片山林被砍得乱七八糟,还有几台拖拉机在作业,把细小的树木硬生生撞断……另一边,还有拖拉机在伐过的林地上开荒。
片刻,人们回到车内,省委书记把夏一民招进了自己的车内。
两辆轿车又驶动了。
看来,夏城的问题,终于到了该解决的时候。然而,这一行人并不知道,在这同一时刻,在另一条路上,一场殊死之战开始了!
白冰的车还在疾驶着,在一个路口犹豫了一下,驶向一条乡村道路。
片刻后,金显昌的车也驶来,也驶向那条乡村道路。
又过片刻,歹徒们骑着摩托车一个接一个驶过来。
道路越来越难走,白冰的车越来越慢,渐渐地无法通行了。
后边,金显昌的车渐渐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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