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农业有很深的感情。当初市委定安平党政班子的时候,就考虑到严书记抓起来的县直企业很快就不行了,再加上严书记犯了点错误,企业这一块是提不起来了,只有农业这一块还发展的比较平稳,尤其是利用安平小枣的品牌开发的万亩枣林和大棚蔬菜已经颇有些规模,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市委才决定由杨基容来任县委书记。杨基容尝到了发展农业的甜头,更是把它当成了经济发展的重头戏,每次会上都叮嘱李森林要琢磨在农业深加工上做文章。
但李森林内心有自己的小九九,在我们国家农业还处于初级发展阶段,要搞深加工条件还不具备,因为国内还没有农产品深加工的消费市场,而要出口创汇无论从技术上还是资金投入上都差得太多,真正带动经济增长的还是工业项目。这些在会上都不能和杨书记讲,杨书记是县上的一把手,一把手的思路就是全县发展的大政方针,李森林一个副书记在正式场合是根本无法撼动的,要想有所改变只能采取其他方式。几年官场经验的摔打,李森林明白,有时候政治就是在一定范围内的妥协和退让,而妥协退让的目的就是要实现自己的某个目标。所以杨书记每次说,李森林总是态度积极的答应着,但实际上他却一直在县上的几个工业企业搞调研。
这天下午,李森林来到盖金龙的酿酒设备厂,还没有进门,就听里面吵吵嚷嚷的,进到里面一看,盖金龙的三弟盖玉龙被几个人拉扯着好像要竭力阻止他干什么事,盖玉龙极力地挣脱着要去拣旁边的油桶,嘴里还有些歇斯底里地喊着:“盖金龙!我就把厂子烧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那油桶已经歪倒在地上,从里面正汩汩地往外冒黄色的液体,看那颜色像是汽油。
“你敢!你要想烧厂子就先把我烧了。”办公室里传出一个粗重的声音,李森林听着像是盖金龙。
“我就烧我那份,你看我敢不敢!”盖玉龙的声音仍然是那么歇斯底里,接着就是猛烈地挣脱,李森林走在旁边也似乎没有看见。
看到这样,李森林心下明白了七八分,看来是兄弟两个闹了意见,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要就此退回去不好,进去也不好,最终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盖金龙的办公室。
盖金龙弟兄三个,他是老大,老二叫盖银龙老三叫盖玉龙。盖家在安平县是一个很有名望的家族,其名望就在于他们独特的制造酿酒设备的手艺,这种手艺自清朝中期就开始掌握了,据说是从一个河南酿酒世家处偷偷学来的。当初学艺的时候非常惨,先给人家当仆人,后来就发现后院经常有大件的货物运出,时间长了就知道了些秘密,东家之所以富甲一方就是仗着那些运出去的货物,随即就萌生了偷偷学艺的念头。后院当然是上了锁,就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从阴沟里爬进去,然后躲在大树后面偷偷地看,晚上再回到自己的住处找些破铁片比划。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三年多的时间,终于掌握了制作酿酒设备的全套手艺,然后就回到了家乡。
由于其手艺得来得不容易,盖家很早就对这门手艺的承袭建立了祖训,就是传男不传女,女儿早晚要出嫁,传女就容易使手艺外传,由于这条祖训执行得严格,所以外人对其中的技术环节根本无法介入。盖氏家族却发展得非常快,尤其是盖金龙兄弟更是成了佼佼者,足迹踏遍了全国各大酒厂。看的多了见的世面大了,盖氏兄弟就不安于这种东奔西走的日子了,趁着形势好就把用自己的手艺做出来的酿酒设备申请了专利,又借机组合部分会这门手艺的盖氏家族的其他成员,搞起来一个企业,目前看产品非常红火,卖遍大江南北,许多知名品牌的酒厂都成了他们的固定客户。
办公室里正有一拨人在劝盖金龙,看到李森林来了,大多认识,知道是县里的干部,以为李森林是知道他们兄弟两个打架专门来的就退了出去。盖金龙似乎被气得不轻,见人们都出去了,也没有招呼李森林就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重的气,脸都有些发白了。
李森林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没有开口,想等盖金龙平静一会儿再劝劝他。这时外面盖玉龙的声音已越来越远了,好像被人劝走了,盖金龙也似乎平静了许多,李森林刚想说话,盖金龙说:“李书记让您笑话了,这是家丑,真是丢人!”
李森林说:“这算什么家丑!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兄弟两个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显得更亲热。”
盖金龙说:“这可不是一般的打打闹闹,这段时间喝了酒就来闹一场,喝了酒就来闹一场,今天是听说买新车了,仗着酒劲找到我的老母亲,责问为什么生了我这个败家子,老母亲说了他几句,他还顶嘴接着就灌上汽油要来烧厂子,这还不算,临出门还狠狠地踩了老母亲一脚,也不想想老娘那三寸金莲能受得了他那大脚丫子踩吗!我听说当时老娘的小脚就肿了。”
李森林早就知道老三盖玉龙喝酒后经常耍酒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又一想盖玉龙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这样,就说:“这是有些胡闹,不管怎样也不能让老人生气,老人把我们养这么大就不容易了,现在再对她这样真是太不应该。要不,和杨书记说说让县里出出面!”说着就拿眼睛直看盖金龙。
盖金龙叹了口气,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要让县里出面他不更和我反了?他闹的目的就是嫌不分家,尤其是这几年赚了钱后,他更寻思这我这个当大哥的亏待了他,实际上这几年是赚了些钱,但咱不能都分了它,咱们还得要发展。”
李森林一听果然有些缘由,就想知道个究竟,说:“有父从父无父从兄,老爷子已经没有了,他就该听你这个当大哥的,再说,不分家也是你们老爷子临终的遗言,他也怨不得你。”
盖金龙的父亲早就没有了,在人民公社的时候不让搞什么副业,盖金龙的父亲就偷偷地搞,据说也积累了不少家业,临咽气的时候就把老太太和三个儿子叫在一块,说他挣下的这份家业不能分。由于盖氏兄弟的知名度,所以他们的家事有时也成了人们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对此李森林早就有所耳闻。
盖金龙见李森林也知道了这档子事,就说:“他要这么想就好了,光顾眼前利益把钱分了,花着是方便了,但是咱的事业还发展吧?眼看咱们的产品越来越有局限性,要不再上点其他项目,用不了几年咱们就没有市场了。”
李森林听了心中不禁一亮,原来李森林一直以为盖家凭借着他们的独特的手艺不会有太大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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