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相臣想了想,说:“你身上带没带纸笔,我亲自写给她就是了。”
曾达庆叨念着也好也好,就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又递过钢笔。冯相臣在执笔落纸的一刹那,心里不觉悠悠一动,恍惚醒悟,要给李郁秀带回一纸亲笔“手令”,也许才是曾达庆此遭的真正目的……如此一想,一股隐隐的寒意,便直从心底逼了上来。
可他还是写了:“郁秀,别找律师,无用。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辩护。”
他又郑重地签上了名字,将那页纸扯下来,交给曾达庆,不无揶揄地说:“有这,总行了吧?”
曾达庆被问得一窘,讪讪的,无话。
墙上有一扇小窗被打开,传进医生的吩咐:“冯相臣,站到透视机前的踏板上来。”
冯相臣走过去,又回头扫了一眼,朗声应道:“来了,你尽管往穿往透了看,我冯相臣的这副心肝下水绝不会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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