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辰,马主任陪于力凡说了一会儿话,自然就要去吃饭,也不外是生猛海鲜山珍奇味玉液琼浆。马主任舍得花钱,也颇善劝酒,推杯换盏尊兄敬弟,于力凡便渐觉腿软脑涨。现时的办公室主任们,也不管是机关和企业的,可能没有谁不善此道,不善此道者也难当此任。马主任说,既是真朋友自家人,也犯不上非把自个儿都灌个烂醉,咱俩再去唱唱歌?于力凡说,我唱歌可不行,五音不全,去了也只是出耳朵。马主任说,你爱出耳朵咱们就去听听地方戏,辽北来的二人转,赵本山潘长江都是那疙瘩出来的,绝对正宗,绝对敢演敢说够刺激。于力凡说,今天真有点累了,又喝了这么多的酒,明天再去行不行?马主任说,那咋不行,郎总在家我听郎总的,郎总不在家我就听你的,只要老兄高兴就行。
两人便回房间。喝酒喝了两三个钟头,时已入夜。马主任说,为了落实郎总的指示陪好老兄,我也开了房间,有事你就找我。于力凡说,反正也是标准间两张床,你就和我一房睡嘛,花那冤枉钱干什么。马主任说,还是分开好,我这人睡觉打呼噜,声震寰宇,气冲霄汉,除了我老婆,谁都受不了。两人都笑。先经过的是于力凡的客房门,于力凡摸钥匙时,马主任拍了拍于力凡的肩头,说屋里不管是喘气还是不喘气的,我可都安排好了,老兄尽管享用,良宵一刻,堪比千金,我就不进屋打扰啦。于力凡只觉酒意往上涌,竟一时没太在意这话的潜台词,连说多谢多谢,都睡个好觉,明天见。及至开门进了房,于力凡突觉一怔,只见沙发上站起一位靓丽的小姐,笑吟吟地迎过来:“先生您回来啦?”
于力凡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钥匙牌,拔步就要往外撤:“对不起,我……我进错门了吧?”
小姐忙往前走了两步,携住了于力凡的胳膊:“于先生,没错的。我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为您服务。”
于力凡便陡然明白了马主任刚才在门外说的“喘气的和不喘气的”的话,只觉脑袋嗡的一涨,浑身也陡然灼烫起来。他怔了怔神,嘴里叨念着这马主任,怎么能这样,便直奔了床头的电话,拨通了马主任告诉他的那个房间。
接电话的竟是娇滴滴的女声:“您找谁?”
于力凡说:“我找你屋里的先生说话。”
女声说:“他在洗澡,他洗完再说行吗?”
于力凡又怔怔神,便放下了电话。他猜想马主任一定就坐在那小姐的身边,他是故意不接电话,他刚进屋怎么就会去洗澡呢,怕是连*服都来不及。他不接电话和说去洗澡都是一种姿态,那就是让于力凡接受眼下的安排和款待,如果于力凡一本正经拒而不受,那马主任也只好清心寡欲放弃良宵了。
这让于力凡很为难,也有些害怕。这种事,于他真真切切的还是第一次,在此前,他甚至没有听说过客房还有连“喘气的”一块包下来的怪事。这辈子,除了结发之妻,他还从没“享受”过别的女人。这算嫖娼吗?若不算又跟嫖娼有多大区别?“享受”法定妻子之外的女人与“享受”合法收入以外的金钱是不是同为罪孽?酒色财气,都是害人之毒,既已不拒美酒金钱,多个色字又如何?即使坐怀不乱还会有人把你当正人君子吗?
妈的,也罢,也罢,骨子里既早已不是君子难为师表,又何必用正人君子的假面具包装自己限制自己?反正老婆不在身边,马主任又在那边客房里做着不惧羞耻的示范,人生几何,得乐且乐,人不为人,却也不错。这般想着,于力凡就将一双眼睛放肆地盯向坐在身边的小姐,小姐年轻,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高高挑挑匀匀称称的身材,薄薄的紧身衣鼓凸出诱人的*,长得也漂亮,一张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两只黑亮的眼睛狐媚地忽闪着,*出一种让人难禁难持的媚笑。于力凡突觉嗓子眼发干,浑身都热涨起来,可还是装模作样地说:“我累了,又喝了不少酒,真是连动都不想动。”
小姐却仍是不尴不尬地笑着说:“要不要我陪先生先洗洗澡,我还会做按摩,日式泰式的都行,保证让先生英姿勃发,雄风大振了呢。”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荒唐与放纵的一夜不说也罢。第二天一早,于力凡和马主任各携了小姐在宾馆餐厅里见面时,于力凡一时还觉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地不知该说什么好。马主任却是一副大大咧咧习以为常的派头,问:“休息得还好吧?”
于力凡忙说:“好,好,一夜睡到大天亮,连梦都没做。”
马主任哈哈笑:“做梦娶媳妇的都是没媳妇的,搂着新媳妇睡大觉的自然再不会做那样的梦,此言没错吧?”
于力凡便窘得陪着干笑。
马主任又说:“如果于老兄还有精神头,今天就请你去游白马山,山上绝壁间有一处幽深洞府,洞中有千年古刹,古刹里的石佛百灵百验,有求必应。就请你这位赵小姐一路相陪,汽车我都安排好了。赵小姐多才多艺,又是导游的高手,在职高里学的就是导游专业。我呢,机关里还有些事情急等着处理,就不去了。你们晚上回来,我再好酒侍候,行不行?”
于力凡说:“这样最好,耽误了你的正经事,也让我心里不安。”
此后的几天,都是由那位赵小姐陪着,于力凡游览了附近的几处景致,晚上便和马主任及两位小姐又是喝又是跳的,回到房间更是颠鸾倒凤的再无顾忌,潇潇洒洒的几忘思蜀。倒是牛厂长把电话打来,询问讨债的进展情况,于力凡回说郎总正在省城,让他在这里等。牛厂长说,那你就安心等,要有一种敢把牢底坐穿的决心和毅力,不达目的决不收兵。到了第五天,郎总也主动把电话打来,连说让于老师苦等真是对不起罪该万死。于力凡试探地问,洽谈的事进展怎样?郎总长叹了一口气,说好事多磨,这年月最难缠的事就是和外国商人打交道,双方都在关键技术转让问题上死咬住不放,德方谈判代表说一定要等总裁亲自点了头才能签约,可那位总裁最近又住进了医院,只好再等一等。于力凡问估计还得等多长时间。郎总说这可难说了,三天五天是他,十天半月的也是他,我想回去省厅领导又不让,真是急死人了。于老师你要是还有别的事,就电话里跟我说,我一定安排马主任他们办,要是实在待不住了,那就等我回去后,安排时间再请你过来,静下心来专陪你好不好?于力凡从话里听出郎总已有了不让他再等下去的意思,想了想,只好说,要说我这回来,真是有项任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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