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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本是老实人4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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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于老师,我那屋里还有客人,是东华集团的郎总经理,专程跑来拜佛求仙来了。他有个小孩今年考大学,志愿没报好,一愿二愿都脱了靶,也托了人,都说进了死档,回天无路啦。我看郎老总真是没咒念啦,不然也不会把出国的事都放下来,跑来找我。哦对,其实是通过我来求你,你无论如何也得指条仙路帮他脱了这个苦海。”

    于力凡忙赔笑:“看厂长说的,咋把我看成个人儿似的,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牛厂长满面谦和地笑,说:“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我的职工谁有多大能耐我还不知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是历来主张好钢用在刀刃上,所以杨科长说你想上哪儿去,我就答应你上哪儿去,你需要什么开销,那就是什么开销。你也用不着再跟我整真人不露相那一套,该出手时就出手吧。这个郎老总可非比常人,一般的事也求不到咱头上,平时咱想给人家溜须还找不到机会呢。你知道他那个东华集团每年跟咱们厂是多大的业务往来?少说也是两三千万。这个忙你一定得帮,而且帮就要帮好,帮到点子上。咱把话说白了,你帮了他,就是帮了我,帮了我,也就帮了咱们厂,你就是咱们厂的头号大功臣啦!”

    于力凡听此言,便知杨科长早把自己的那点本事和“老底”都吹给了牛厂长,自己再雾锁烟蒙地不肯出头就是不识相了,况且自己本想出头,也本需要有杨科长和牛厂长这样的人去替自己做免费广告拉业务。他说:“厂长既这么看重我,那我就试试。可您也别给我太重的压力,我一定尽心尽力行不行?”

    牛厂长说:“我不给你压力,可我自己却有压力。我可是把大话都替你吹出去了,让郎总尽管放心,咱们的神驹只要出阵,必是马到成功。”

    于力凡听牛厂长再三再四地这么强调,便知自己已是再无退路,好在他知重点院校的招生工作还有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只要还没落下大幕,也就还有好戏可演。

    “那您就把那个考生的情况给我详细说说吧。”

    牛厂长说:“你跟我来,让郎总直接跟你说。”

    于力凡便跟在牛厂长后面进了厂长室。厂长室是套间,里间办公,外间会客,此时那位郎总正埋头在烟熏雾绕中,一副焦头烂额一筹莫展的样子,见了于力凡进屋,急跳起身,如溺水的人一般死拉住他的手不松开。于力凡心里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是多大的官,为了孩子,都放得下架子装孙子啦!

    彼此很快切入正题,于力凡听明白了情况,基本就是牛厂长说的那个意思,又记下了考号,不由得就扫了一眼墙角茶几上的电话机。牛厂长会意,立刻说:

    “这事急,得抓紧联系。你干脆就到里间去,门关上,那台蓝色的电话是外线。”

    于力凡说:“我还是回我的办公室打吧。”

    牛厂长说:“你那屋也难得消停,你还是进里屋打去吧。”

    见于力凡还有所犹豫,郎总就把手机摸了出来:“那就用这个,另找个地方,都方便。”

    于力凡不好再推谢,就抓了手机出去了。他踅到厂办公楼后,那里是个篮球场,挺安静,也挺阴凉。电话很快过去,侯处长只说“你说你说,我听着呢”。于力凡三言五语说完了意思,侯处长也只说了声“好好好,我明白了”,便断了电话。有了些经验的于力凡不再急,也不再纳闷疑惑,坐在篮球场边静静地等,享受着凉爽的风儿的吹拂。大约等了有半个钟头的工夫,电话回来了,侯处长说这事有些难度,看来只好走服从分配那步棋了,好在西北那边有所重点大学还剩下一个名额。于力凡知道那所大学也是国内的一所名牌院校,寻常难进的,忙说行行行,就是它了。侯处长说,你光说行有什么用,眼下盯着它的不下几十人,一个个眼睛都绿了,狼似的。于力凡说,我明白,你开个价吧,这个家长豁得出血。侯处长说,你那边咋跟家长说,我就不管了,但三万元钱在今天半夜前必须到位,我手里没有硬通货也打不开那一道又一道的门。于力凡说,行,我连夜给你送去。侯处长说,到了这儿你也进不来招生大楼,这样吧,我给你个地址,你连夜往那儿送,误了时辰,你也别怪我有劲使不上啦。

    于力凡起身往厂长室返,只走了两步,陡然生出个心眼,便把电话打进厂长室去。转眼之间,牛厂长就急急地赶来了,劈头便是两个字:“咋样?”于力凡说,那边倒是欠了点口风,但得动大钱,是不是再跟郎总商量商量?牛厂长说,不商量,这种事哪有不动钱的,说吧,多少?于力凡狠了狠心,说:“得五万,还得连夜送到。”牛厂长沉吟了一下,骂道:“妈的,狮子大开口,也太黑了点,好,五万就五万,只要郎总高兴。你给夫人挂个电话,晚上别回去了,咱俩陪郎总吃点饭,然后我派车送你连夜去办事,你就辛苦辛苦吧。”

    两人一块往回走,牛厂长又叮嘱,钱的事,你不用跟郎总提,他问也不要说,都由我来处理,此外,我再另给你加五千,该招待打点的你看着办,剩下的就算奖励你了。于力凡心里窃喜,不由得问了一句:“还要发票吗?”牛厂长便嘁了一声:“说你这人啊,真是个书生,有发票我怎么给你下账?”于力凡便在心里暗自嘀咕,也不知厂里的小金库猫儿腻了多少钱,这种事牛厂长还能自己掏腰包吗?

    回到厂长室,于力凡便说西北的那所大学已基本可以敲下来,晚上还需自己再跑一趟省城。郎总大喜过望,再一次抓牢了于力凡的手,激动得嘴唇直哆嗦,连说我都要愁死了,原来这才算拜到了真佛。于力凡故作淡然状,说别说还有一个空位置,没有他另给咱加进去一个,也得让咱孩子舒舒坦坦地坐进去。我跟那边说了,这个事办不成,往后咱们的交情就算拉倒了,吹灯拔蜡!郎总越发感动,说我知道于老师肯定是动了正格的,这事……啊,总得还这样一下吧?他边说边做了个捻票子的动作。牛厂长接过话去,说这事你就别管了,于老师的关系源远流长,那么一整反倒生分了。郎总说,可也不能让于老师欠着这天大的人情。牛厂长说,那你就欠着于老师的吧,别往后于老师啥时找到你,你耍官僚端架子不认老朋友就行。说得几人都笑。

    牛厂长便拉着郎总往外走,说大功告成,咱们吃点饭去吧,吃完饭于老师还有事去办呢。郎总说,可真该喂喂肚皮了,我都两天没正经吃东西了,这才感到有点饿。牛厂长说,你是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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