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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沧海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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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0章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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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鲜血淋漓。

    却也不敢将手撤出,死死的堵住宛翠,宛翠哀哀的看着他,神情间突然多了几分凄楚之色。

    秦长歌听声辨位,知道祁衡已经制住宛翠,当下吩咐,“祁衡,掏出她齿缝里的蜡丸,问她怎么将墙移开。”

    祁衡应命行事,当他将药丸掏出,将刀死死架在宛翠颈上时,宛翠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祁衡的手抖了抖,刚才的满腔怒火因了她这一刻的凄然宛转,瞬间变得无措茫然。

    她……还是爱自己的吧?

    否则那般挑逗,也难以让她动情,女人和男人不同,对于自己厌恶的男子,是不可能那般容易被撩拨的。

    先前那一刀……也未必是真的要杀自己吧?

    她有很多机会可以一刀杀了他,就再不会有后面自己被反制的事,然而她没有。

    谁心软,谁就输。

    祁衡知道自己不能心软,他心软会害死秦长歌,然而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想起那些眼波暗递两情相悦的岁月,想起这段日子的幸福欣喜,恍惚间直如一场梦,梦境未毕,心却已被眼泪泡软。

    这世事怎能奇突如此?

    明明昨日还言笑晏晏你弹琴我唱曲,相携殷殷看桃花,今朝便天地翻覆,成了拔刀相向尔虞我诈的死敌。

    三年四季春,千碗翠玉粥,他喝粥喝到一生里再不愿碰任何粥,才换得她芳心轻系相与归。

    到头来她掐住他腕脉,他架刀她脖颈。

    祁衡心底突然生出了莫名的火气,却又不知为何愤怒对谁愤怒,满腔郁愤烦躁里只欲仰天大骂,却也不知道该骂谁。

    他怔怔的架着刀,看着自己爱人在自己刀下无声流泪。

    “逼问”二字,实不知如何做起。

    身后一片寂静,令秦长歌一声叹息。

    尔有情我有意的一对男女,却因为份属敌对而不得不拔刀相向,多么俗烂的戏码,俗到一百集的韩国肥皂剧都懒得再用的情节,然而当真遇上,才知那痛鲜明殷切,难以逃脱。

    祁衡这个未曾经历宫阙江湖诸般艰难,从来被兄长保护得很好的孩子,学不会冷酷狠心,也是正常。

    只是自己……不能不狠。

    墙壁挤压太紧,心脏受到压迫,她呼吸困难眼冒金星,仿佛时时都被人扼住喉咙般难受,再拖延下去,迟早窒息而死。

    这也是宛翠采取哀兵之策的原因,只要祁衡不忍对她下手,拖过了一定的时间,秦长歌也死定了。

    秦长歌手一抖,黑丝拉直,黑丝那头的宛翠,被她悍然一拉飞起,砰的一声落在栅栏前。

    速度太快,祁衡来不及撇开长刀,雪亮刀锋哧的在她颈上拉开一道口子,鲜血若珊瑚珠子般一路滴溜溜滚了过去。

    秦长歌反手一抓,一把掐住宛翠咽喉,冷笑道:“我快闷死了,你也来感受下。”

    宛翠双眼反插,挣扎着喘息,犹自冷笑,“……你一定比我先死……”

    她十分不甘心的恨恨道:“……你居然……没中毒……”

    “那碗药么?”泰长歌冷然道:“你以为我真的会去闻?”她一伸手,吓的一声折断了宛翠一根小指,低喝,“说!哪个枢纽是移开墙壁的!”

    “啊!!”宛翠一声惨呼,却随即冷笑,嘶嘶的抽着气,冷笑,“……没有!根本……没有!”

    “咔!”又是一根。

    泰长歌拗断手指的手法极为残酷,骨断的那一刻断骨反插,那种疼痛非人可以忍受,宛翠一声惨叫后身子迅速瘫软下去,满头冷汗瞬间滴落,落在精铁地地面啪嗒有声。

    祁衡下意识的冲前几步,又站住。

    泰长歌毫不动容的折着宛翠手指,听着她不断惨呼却什么也不说,心一点点沉落下去。

    自己猜的没错,果然只有启动和逼近两个机关,这两面墙竟然是不能分开的。

    身后的精铁栅栏,质地也非常破铜钢铁,对方处心积虑,自然不会留下可以轻易对付的漏洞。

    萧玦的明霞剑如果不失就好了,再加上他的雄厚内力,也许可以一试……

    泰长歌深吸一口气,只觉胸腔似乎下一刻就会炸裂,已经无力去思考对策。

    其实不是不知道最有危险的也许是自己,只是终究不放心,怕应在溶儿身上……臭小子,你娘我要死在这里,那真亏大发了……

    却突有武器相击呛然声响,明亮的传入耳膜。

    随即,前方庭院传来叱喝声,隐约有人阻拦被击飞的声音,泰长歌若笑了一下——非欢果然来了,真不知道他怎么冲过来的,对方既然有备而来,前面一定布置了极多的障碍,但看样子,非欢已经将所有人都吸引了过去,否则宛翠怎么会孤身在此无人来援?

    楚非欢来得极快,上一声兵刃相交声犹在院门出,下一声便是一具躯体重重撞上铁壁的沉闷声响,撞击声里楚非欢如一道蓝色飞云掠了过来,一手抓过宛翠,封了她几处大穴往地上一扔,随即转身去看那个蝙蝠机关,立时眉毛一皱。

    秦长歌无法转身,看不见身后情景,只得努力唤:“非欢,非欢?”

    楚非欢嗯了一声,道:“还想这是一个地底总控的机关,外面没有设置解困的机簧?”

    一快不过来,一伸手抓住秦长歌的手,手指抵在她手心,轻轻道:“没事,等我下。”

    随即伸手穿过栅栏,全力出掌。

    砰然一声巨响,铁壁上伪装的那层木头簌簌掉落,楚非欢手不停,一跌而起上下游走,先将秦长歌对面那堵墙上的所有泥石木头伪装击得粉碎,那些碎片立即大片大片的掉下来。

    楚非欢每击碎一块便将那些泥木牵引出栅栏,不多时秦长歌面对的那堵墙只剩下了铁壁,伪装用的木板泥壁多少有些厚度,如今一旦去掉,空间立时稍微空出来大半根手指的厚度,这时候空出的半根手指厚度空间不啻于救命——秦长歌被墙壁紧紧压住的心口的爆炸感,立时减轻了许多。

    数十掌全力施为,楚非欢额头上也沁出汗来,却不动声色的自己拭了,又将自己掌心的汗水拭干,才过去牵着秦长歌的手,道:“你试着移动下,靠近墙壁,那里空隙更大些。”

    秦长歌慢慢的移过去,笑道:“这样也好,我就在这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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