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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沧海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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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7章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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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应到了有人窥探,楚非欢霍然转首,转首的一霎那,看见是她,这一刻他的眼神犹豫、不解、悲伤、迷惘……

    再次一怔,秦长歌有点不相信自己看见的,非欢在迷惘,在悲伤……

    在看见她的时候,迷惘、悲伤……

    不同于那种沉疴在身境遇悲凉导致的悲哀,而是一种带着切身沉痛的,为她而生的悲伤。

    秦长歌盯着他的眼神,指尖突然有点冰凉,而对面,楚非欢突然伸手,重重压下她的头。

    他将下巴搁在她头顶,手一伸,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不同于往日的刻意的距离和淡然,现在的楚非欢似乎有心要忘记一切,只想将心爱的女人揉进怀里好好体贴安慰般,将她深深拥抱在怀。

    他身上的清逸散淡的木莲香气和她的薄荷幽兰清香杂糅在一起,在彼此的发端、衣间、相触的体肤间,徘徊迤逦缠绵不散。

    他微有些瘦弱却温暖的怀抱,他搁在她头顶的下巴,他紧扣相拥的双手,都以一种沉痛深埋却难以言说的力度,一点点,似要将她揉进心里般,使力。

    肌肤接触到丝绸般滑润的发,指端是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有一种美丽存在便是蛊惑,楚非欢闭上眼,只觉得心底荒芜,不知道从谁心里刮起的大风,吹得那一点不灭的星火,隐隐飘摇。

    楚非欢的手,停留在秦长歌的后心,那里,最接近心脏的地方。

    我总是要保护你的……

    秦长歌在最初的愕然之后,心中突然生出淡淡的凉意,这股凉意让她突然渴望身前怀抱的温暖,她沉默的,没有挣扎的,近乎婉娈的,伏在楚非欢怀里。

    听得他在自己头顶,轻轻道:“长歌,请让我爱你。”

    ……是哪里起了潮声,是遥远的离国海岸,是西梁那些繁忙的内陆港口,抑或只是心灵深处突然翻涌的浪潮?

    潮头尽处,心如明月,顺潮而生。

    此刻静数秋天,人在谁边?误了谁的心期到下弦?

    良久,秦长歌伸手,缓缓反抱住了楚非欢。

    她依旧埋首在他胸前,一肩长发如流水泻于他膝上,她语声模糊的低低道:“非欢,发生什么了?告诉我。”

    感觉到脸颊贴着的胸膛微微一僵,瞬间又恢复如常。

    眼前一亮,天光冲到眼底,楚非欢已经放开了她。

    他眼中有一些深潜难言的情绪,面容却是平静的,不再看秦长歌,他淡淡道:“对不住,我僭越了……帐中气闷,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去,”秦长歌怔了那么一霎,随即无声叹息,不再说什么,先给他披了披风,自己也加了件衣服,推着他缓步出账。

    两人向着河边行,夜风猎猎,吹得衣襟鼓荡,两人在河岸边站定,看着对岸点点星火,隐约有人影穿梭,看着北地塞上草劲节不折的在风中起舞,看一弯带霜的冷月,形如吴钩。

    “大战将起,多少英雄将埋土丘,”秦长歌一叹悠悠,“这片土地上,要灌满多少人的鲜血,才能使来年春草越发葳蕤?”

    “曹某固执,明知不可而为之,也是一腔对李翰的愚忠,”楚非欢目光冷静,“值得吗?”

    “这世间事,本就没什么值得和不值得,”秦长歌目光饱含深意的看着他,“最终的结果,是自己无悔的,便是值得,你说呢?”

    楚非欢调开目光,漠然,不远处却有喧哗传来。

    “咦,有个篮子!”

    “勾过来勾过来!”

    “啊哈,还有只猫!”

    “烤了吃!”

    “你这个馋鬼!”

    秦长歌眉头一皱,快步过去,士兵们见她过来,都放开手退到一边,秦长歌目光一扫那只神奇坐船而来,有幸成为鲁滨逊第二的猫,目光突然一亮。

    身侧,楚非欢亦微微一震。

    抱起猫,秦长歌笑道:“这猫大约主人不要了,怪可怜见的,我养着。”

    她将猫交给楚非欢往回走,回到帐篷里,未及开言,楚非欢已经道:“溶儿在对面!”

    秦长歌无奈而恨恨的一笑,道:“这个小子……”

    在猫爪子下找到画着自己胎记的小油纸条,展开,楚非欢道:“曹光世之子今夜要袭营。”

    秦长歌微怒道:“他瞧不起他娘我,当我对付不了曹光世么?要他这么逞能!他知不知道一万个曹昇也换不来一个他?”

    苦笑,楚非欢道:“还要求别杀曹昇,用用就得了。”

    “好人,真是好人,我居然生出个超级好人,”秦长歌冷笑,“他还是想想,如果给人家识破,人家会不会这么好心罢!”

    “难得见你这么生气来着,”楚非欢皱眉看向河对岸,喃喃道:“我现在只望他能保护好自己,不然全完了……”

    卷二:六国卷第二十七章奔逃

    “喂,小子,过来!”

    扬声相唤的人带着习惯了的命令口气,大声招呼。

    背对着李翰诸人的包子暗暗叫苦。

    嫌麻烦,自出郢都后就没带面具,这下出事了吧?

    李翰那老头子,和咱娘深仇似海啊,要是被他认出来,包子会不会变成生煎包、小笼包、灌汤包、大肉包……?

    想着生煎包,包子平生第一次没有流口水,而是抖了抖。

    没办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拖延更为不智。

    包子转头。

    态度自然的颠颠便要跑过去。

    冷不防河边湿泥滑脚,包子一踩一滑,啪的跌在了河边一个泥坑里。

    “呜哇!!!”

    五岁娃娃开始大哭,用小拳头拼命的砸地,砸得满坑泥水四溅,全数溅到了脸上和衣服上,一张漂亮小脸,立刻成了一个看不清眉毛眼睛的大花脸。

    油条儿闻声远远跑来,看见李翰怔了怔,随即举起胳膊便冲过去,赶紧去扶包子,一边抖抖道:“少爷呀……跌痛了不?”

    “啪啪!!”

    受了委屈的小少爷抡起黄泥水滴答的小巴掌,左右开弓便是一对金光灿灿的耳光,打得\油条儿的小黑脸立刻也满是黄泥浆水,精彩绝伦。

    背对着李翰,油条儿对包子挤了挤眼睛,嘴里却抖抖索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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