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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沧海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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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97章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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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突然咦了一声,嗅了嗅弹弓,突目光一亮道:“溶儿阴错阳差的,拿错了东西,我刚才闻见弹弓上的气味,根本不是他说的臭糖,是我前段时间研制的辟犀香,这东西平时是臭的,遇上蓟树叶子,就会生出奇异浓香,这一路都有这个树……真是歪打正着。”

    他突然想起什么,诧异的问L:“刚才您只说楚兄是去救一辆马车中的人,那人是谁?”

    秦长歌淡淡道:“萧玦。”

    “嗯?”忍不住开口的是容啸天,他最近因为楚非欢的事,暴性已经收敛了许多,忍不忍没冲出口而出不逊之言,但神色间鲜明不满。

    秦长歌瞄他一眼,是,她是没将自己渐渐打消对萧玦的怀疑的事告诉这两人,实在是因为事涉隐私以及自己真正的身份,当下也只是淡淡道:“萧玦当不是杀妻元凶,如果你们信我,就不必再追查他了,还有,我知道你们好像谋算明年二月春祭之时刺杀他,现在我看也无此必要。”

    容啸天还想说什么,祈繁一伸手拦下,仔细年了看秦长歌神情,半晌点头道:“明姑娘,我信你,我信你不会让先皇后失望。”

    “自然不会,”秦长歌一笑,我自己怎会对自己失望?

    负手立于黑暗街道之中,秦长歌这一霎心中转过许多念头,非欢和萧玦同时遇险,自己该去救谁?

    前世之夫,前世之友,皆深情如许,皆为她之死饱受折磨,一个寂寂深宫雪埋酒,数年来从无展眉之欢:一个漠漠尘世饱经苦难,因她失去武功和健康的肢体,这些遗落在岁月里的无声怀念与牺牲,被隔世重来的她一一捡起,诸般情状,切切在目,她不是铁石心肠木头人儿,面上七情不动,内心里又怎会不暗潮翻涌?

    萧玦遇险,孤身出宫,想必和自己要和尚揭露睿懿之死真相有关,非欢遇险,却是因为救一个可以算是情敌的人,以残缺之躯对虎狼之敌,只因为不愿她因萧玦有所伤损而内疚,只因为那是萧溶的亲生父亲。

    尔有情,他有义,如何抉择?

    秦长歌第二次开始恨自己当年没选学玄门道法,不然分身有术,多好?

    怅然半晌,终究下定决心……如果情分上一时难以选择,那么就从道义上来决定吧。

    “祈兄,请按你的方法,速去寻那辆马车。”秦长歌仰首看天,不看任何人,淡淡道:“见机行事,保证他安全即可。”

    怔了怔,祈繁颔首,留下几个武功最高的凰盟属于给秦长歌,和容啸天带着其他人去了。

    再次蹲身,细细摸索痕迹,秦长歌绝不相信一个人会突然从平地消失,不放弃的跃上墙,四面张望,秦长歌突然眼睛一亮。

    三丈远近之处,有一处足印,形状纤小,一足前一足后,后跟有微微后撤压迫地面的痕迹。

    秦长歌目光凝注,一毫痕迹也不敢放过,不久,又在不远处发现这对足迹,这次足迹比先前重了许多。

    她的目光落在旁边一株树上,那里有一道轻微擦痕。

    目中慢慢漾起灼人的光芒,秦长歌喃喃道:“女子……躲在远处的树上……长武器……轻功不弱……用武器在树上飞卷前行?”

    她跃下墙,手一挥,“顺这对足迹,追!”

    今夜注定是热闹而跌宕的一夜。

    不仅是城北美人窟,天衢酒楼,甚至就连正仪大街许多人家的美梦,也被踩在屋瓦上不分轻重的脚步声腔踩碎。

    踩碎无数家人屋瓦的是水家小公子,女扮男装爱她者水灵徊。

    嗖嗖冷风,身后有阴魂般的追踪者,水灵徊头也不回背着楚非欢,呼哧呼哧的奔逃。

    一边跑一边在肚子里大骂,“姑奶奶我这辈子居然有狼狈逃窜的一天!素玄,总有一天你得赔我!”

    回头看了一眼半昏迷的楚非欢,那男子长发披落,微卷浓密的睫毛下,肤色现出不正常的苍白。

    微微叹息一声,一向浑浑噩噩谁都不理的水灵徊也不得不佩服,:“真是个硬朗人哪……”

    她这几天原本心情不好,哥哥来了,把她约束了好几天,等到好容易有空跑去炽焰帮,却说帮主出远门了,她一肚子气,跑到天衢大街醉红楼偷了好酒,在树上大喝特喝,远远的却看见楚非欢被人追杀。

    这小子虽然她不待见,甚至有点迁怒,因为素玄给他的关注比给她的还多,但看在他是素玄看重的朋友份上,自己袖手旁观好像说不过去。

    先前的那个灰衣人被杀的时候,她翻下树蓄势待发,不想楚非欢自己解决了,后面那个灰衣人她其实比楚非欢先发现,但这丫头虽然莽撞,却不是笨蛋,一眼看出这男人武功在自己这上,楚非欢又有伤疾,想要救出他,还不能硬来。

    于是她一直看着,一路以锁链攀树远远跟随,直到确定灰衣人愤怒激动之下没有发现她,才故意大闹象姑小馆,又趁着大家都追着她的时候跳上屋檐,人声哄闹起来,看见她自然也就看见那灰衣人,那人果然不愿在众目睽睽下暴露自己,一怔之下,已被她用锁链一把将人抢过来。

    抢过来还要栽赃,大骂道:“哥子,我知道你恨我和他私奔,可你也不能把人掳了往火坑里送啊,你叫妹妹下半辈子怎么活?”

    一语出而众人惊,市进粗人,其实较上流人士更多几分热血,仗义每多屠狗辈,立即便有人冲出来为她打抱不平,她趁机哭诉一番,为灰衣人成功塑造了专横霸道欺负妹妹妹夫的恶兄长形象,趁着众人揪着灰衣人不放,那人恼怒万分却又一时撒脱不开,闹得热锅沸腾不堪的时辰,溜之大吉了。

    至于她溜掉后,那些无辜被利用的百姓是否会被那个狠辣的灰衣人给杀了,她可不管。

    害怕灰衣人会继续追来,水灵徊一路不敢停步,她在郢都混了一段日子,对道路甚是熟悉,想了想,直奔位于正仪大街上的郢都府而来。

    我往官府跑……看你还追?

    她大小姐哧溜哧溜的奔到郢都府后门,锁链一展,轻轻巧巧上了树,趁着有限的几个护卫换班之际,又哧溜哧溜下了树,四处一望,撇了撇嘴。

    这府尹好穷酸,院子这么小?

    抬头望了望,终于选定了一座看起来唯一像样的小绣楼,一翻身,带着楚非欢爬了上去。

    绣楼二楼分明暗两间,水灵徊将楚非欢放在外间软榻上,自己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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