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起,不可不管。”
“哦,”包子虽然不懂,但也为楚非欢神色所惊,撒腿就跑,跑了几下觉得不对,咬着手指怯怯转头,“干爹你呢?”
“我跟着看他们去哪里,”楚非欢冷静的道:“只是我这轮椅有声响,又跑不快,所以你快点。”
“别跟,”包子大眼珠一转,“你跟着太危险,你出事娘一样会整我。”他从口袋里摸啊摸,摸出一把小弹弓,又摸出一颗黑色的小丸子,塞到楚非欢手里,“你会打弹弓吧?这个丸子里面包着祈叔叔搞的糖丸,失败了,有臭味,而且那个臭味一路都能闻见,你想办法把它打到车子上,到时候叫他们顺味道追!”
赞赏的摸摸包子的头,楚非欢道:“好,去吧。”
包子撒腿就跑,而前方车子已经开始移动,楚非欢驱动轮椅,跟了上去,他估算着,这批人人数多,看起来也没什么武功,大约可以保证自己在一箭之地不被发现,再远点,就不成了。
趁着车子刚刚前行,还没跑起来,楚非欢挽起弹弓,装上弹丸,便待射出。
胸口突然一痛。
如怒涛狂啸而来,带着冰寒和烈焰的双重折磨,血肉瞬间凌迟也不抵这一刻经脉仿佛被寸寸碾碎的剧痛,楚非欢冷汗狂涌,眼前一黑,手指一软,弹弓立时掉落,骨碌碌滚了出去。
“该死!”
怎么会在现在发作!
低低的骂了一声,楚非欢以肘抵胸,拼命抵挡难以忍受的巨大痛苦,满额冷汗的抬头,模糊的视线里,看见马车越离越远,而弹弓,在不远处的地下幽幽闪光。
来不及了……
心一狠,猛一咬牙,楚非欢横身一侧,硬生生从轮椅上滚了下去,离开了那个秦长歌亲自为他改装过,设置了很多机关足可防身的轮椅。
他咬牙一路前滚,伤痛发作之下的肌肤极其敏感,平日里便是碰着平滑的东西也觉难忍,何况此刻在沙石地面上滚过?彷如滚钉板的酷刑重现,每前进一寸都是莫大伤害,下唇咬出了血,血珠滴落地面牵连出一道隐约的暗红长线……楚非欢却以绝大的耐心坚持一声不吭,直到滚到弹弓旁。
低低喘息着,挣扎着摸索到了弹弓和弹丸,楚非欢吁出一口气,汗水淋漓的抬头看时,却绝望的发现那车子去得更加远了,弹弓已经够不着了。
咬咬牙。
又是一轮酷刑般的滚着前行……鲜血斑斑,无声坠落。
头发散乱衣衫狼狈的楚非欢在滚出一截后霍然抬首,咬紧下唇手指一勾,弹丸飞射,半空中划出暗色流光,轻微的啪一声,准确的粘在车后厢上。
霍然松一口气,楚非欢几乎软瘫在地上,寸寸骨节欲裂,血气上涌寒火下行,他此时连抬动一根手指也困难。
前方却突然出现几条人影。
转瞬便到了附近,身形极快,宛如飞电,一看便知道是轻功好手,便是内家功夫,也绝对不弱。
一人奔上马车。
一人却突然向后方楚非欢隐身的黑暗处回首。
………………
萧玦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软玉温香之中。
玉黄承尘垂落晶莹珠帘,直落到地下凿花浅绿地砖上,四壁满满诗书,红木案几上摆放着名琴绿绮,旁边的京瓷美人斛里插着最新鲜最娇嫩的花朵,粉紫嫣红,暗香宜人。
鼻端触到的是柔滑爽凉的丝绸,被褥和暖,隐隐有处子香,精绣牡丹的玫瑰紫软枕上垂着同色的流苏,软软细细的拂到脸上,宛如女子温柔的眼波。
萧玦晃了晃沉重如铁的头,只觉得浑身骨节酸痛宛如被人狠揍过,他突然觉得有点燥热,微微疑惑的想,按照那批恶少的行事风格,自己现在应该在郢都府大牢里,怎会有如此优越待遇?
稍稍偏头,想将四周看得更清楚些。
突然僵住。
一弯玉臂,腻脂肌肤,光华如水玉,洁白如明月,在玫瑰紫的绸缎被褥上鲜明夺眼,顺着手臂,一缕黑缎般的长发流水般的泻下,带着莲花般的香气,黑发间隐隐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瘦不露骨精致流畅如一曲好词的香肩。
再往下……
微微隆起的小而可爱的胸……
仿佛灼热的干柴上突然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把,燃着了萧玦的全部精神和理智,下腹突然紧绷而灼热,体内似是爬进了许多小虫,细细碎碎的在全身血脉中爬动,每径行一处,便是一场难耐的煎熬,巨大的干渴感生起,烈火焚身,令萧玦直想扑向那一片雪色的清凉。
强力迷幻春药在体内猛力作祟,看出去的视野一片旖旎的粉红,雪色清光在眼前摇曳,那些秀发玉臂红唇香肩都流荡如水波,幻出层层叠影,再依着内心的强烈意愿重新排列组合……依稀是那年龙章宫帝后大婚,洞房之夜,金簪凤冠碧玉珰,明珠垂帘被他欣喜的以金称挑开,那女子缓缓仰首,唇如娇花目似明月,现出倾国倾城的高贵容颜……
长歌……
萧玦欣喜的,伸出手去。
卷一:涅槃卷第九十七章情错
黑暗中风声凛冽,穿越到这处小巷墙然,撞击到森冷的墙壁,发出更为森冷的呜咽。
楚非欢一身的冷汗已经干了,黏黏的贴在身上好不难受,他却无暇顾及,只警惕的伏在地下,屏住呼吸,黑暗中明澈的双目光芒暗隐。
前方,灰衣人身形如大鸟,以一种古怪的姿态翩飞而来,直直掠向他所在的方向。目光镇静,神情更是平稳无波,楚非欢抓紧一切时间,努力的调匀紊乱的呼吸,并试图缓缓调集体内一向不听话的残余真气——虽然每次调集失控的真气都会令他元气大伤,如同上林山脚遇见玉自熙那次,事后他在炽焰帮休养了一个多月才好——但是他不能令自己落入敌手,不能给长歌带来麻烦。
失去健康肢体和武功,不能再如以前那般帮她,已令他耿耿在心,如何还能令她焦烦?
手指在地上缓缓摸索,抓住一块石头。
灰衣人如一点尘埃,悄无声息的东于巷口。
青惨惨的月光照过来,一半黑暗一半苍白,他的脸就藏在那半边黑暗里,隐约可见瘦削的轮廓。
冷笑一声,他道:“朋友,藏头露尾非好汉,出来吧。”
回答他的是寥阔天地里的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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