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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沧海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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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5章第(9/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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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区区肚子里那点货色您看不中,那也不必再说了。”

    萧玦长眉一轩,难得的竟没有生气,他已经迅速平复了怒气,淡淡道:“激将法对朕没用——朕不是无知愚人,你不过为自保而已,朕答应你,先不呼唤侍卫拿下你,但你若说不出令朕满意的政论,要杀你也是很容易的事。”

    说着便高声命已经在门外鞠躬请安的侍卫们退下。

    秦长歌笑了笑,心里却略有些惊异,萧玦果然已经不是当年的冲动勇莽的少年,其沉稳处着只有帝王之风,想起坊间宫中说起他近年来的暴戾,微微有些疑惑——他现在看来明明是个心怀天下的有为君主,到底暴戾在哪里?

    面上却平静的道:“陛下,草民可没有欺君的胆子,既称国士,自有谋略,其实何止如此?草民自认为既能从容延对,又可跃马沙场,何况知世情,察政局,晓人和,明诗书,通奇门遁甲,擅琴棋书画,陛下虽英才尽囊,罗列豪杰,但朝堂之上衮衮诸公,论起骈四俪六的文章也许来得,谈到指点江山匡扶天下,可未必及得我。”

    气急反笑,萧玦道:“好大的口气,满朝文武,在你眼中一钱不值?我且试你――――前数日集英殿修撰梅英受命为新落成的飞桥赋联,这梅修撰素来是个好铺排的人物,洋洋洒洒写了副长联,上联是出来了,下联却怎么也对的不好了,你既称明诗书,联句这种雕虫小技想必不在话下,你给对对?”

    “愿闻其详。”秦长歌满不在乎一笑。

    “你听好了。”萧玦黑而长的眉下更黑的眸子沉若深夜。

    “观尔谪落青天,携烟霞吞吐,垂长天飞练,如金刚之鞭,紫光之戟,灵官之笏,姮娥之绢,似持国琵琶,增长灵剑,广目赤索,多闻宝幡,上接九天之云,下通紫禁之巅,且伴三春舞柳,不辞四季歌莺,亘虹枕水,卧眠神仙,横开岚气,遥分七星,南望龙门,北接仙寺,长桥飞渡,华阁临虚,玉轮金彀,方卷帝心之眷,缁衣青灯,正缔主德之纯,双接星汉,云尘所经,万民蹈舞,伏尘摇拜,乞双圣安康,佑我黄土永固。”

    轻轻一笑,秦长歌道:“真长。”

    “上联是写飞桥的,”萧玦目光灼灼,“下联再写桥也没什么意思了,你是不是对六国三分局势有心得么?便以联句的方式,抒发一下吧。”

    他行到博山香炉边,去了一把安息香,比了比,选了根最短的,点燃,又将香炉移到窗边,开窗,晚风丝丝透进,那点明灭的暗红,燃得飞快。

    回转身,负手而立,萧玦微有些挑衅的看着秦长歌,一炷香,限题对长联,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想都没想过这小子能打出来,出这个题,不过为杀杀他的傲气而已,他已经在考虑,等下这狂生对不出跪地求饶时,自己该给他什么惩罚好?看在有点小才,发往六部做个没俸禄的书办?

    刁难,严重的刁难。

    秦长歌暗暗腹诽,想了想,缓缓踱了几步,笑道:“昔有七步成诗,现有十部成联?哈哈。”

    低首,扑的吹灭了那根香。

    萧玦愕然,正要呵斥这人无礼,却听秦长歌曼声道:

    “看我搅乱红尘,翻风雨沉浮,覆沧海潜狼,试北魏之书,东燕之弓,南闽之域,中川之器,弃天祈丹书,挽岚黄卷,阴离玄坛,北堂玉衡,左接三国之壤,右临碧海之涯,暗赢五湖豪杰,不却八荒能士,交远攻近,惊起女主,纵压幽平,远指一禹,文斗燕女,武镇闵巫,金宫生隙,玉皆蒙尘,算如淫道,以乱国本之基,强臣弱主,可裂匡扶之义,独运圣心,兵锋且指,天下震票,捧表郊迎,尽一生浩荡,建此帝业万年!”!!!

    卷一:涅槃卷第八十四章谋国

    萧块瞪着秦长歌,久久不能言语。

    天祈,北魏国主魏天祈;丹书,北魏招纳贤才的憿文以朱砂写就,又称丹书。

    挽岚,东燕女王柳挽岚;黄卷,国师册封以黄缎下表。

    阴离是南闽大祭司,他做法的圣坛就叫玄坛。

    北堂啸则是中川国主,宫中收藏的法器“国衡”,据说是中川十大决定名匠穷毕生之力制成,可通阴阳,晓地动,观天象,卜吉凶,被中川是为至宝。

    萧玦已经来不及为这敏捷惊异了,他出这题纯粹是刁难,长联何其难对,何况还要应题?百多字里既要阐明天下局势以及吞并方略又要工整应景对句,韬略才华缺一不成,他朝中才子无数,虽也有敏捷的,但定无这份纵横天下的谋略,有谋略的,亦绝无这般才学,至于十步成联,更是不可思议,他瞪着泰长歌,要不是知道是自己临时出的题,几乎要怀疑对方作弊了。

    在心中末年“酸儒淫道,宜乱国本之基,强臣弱主,可裂匡扶之义”,越想越觉得合心,正式对付北魏和东燕的绝妙办法之一,北魏重文重儒,文风极威,道法独尊,文士和道士在北魏极其收到尊崇,高官贵胄多信道教,魏之主还算英明强干,但他进支远支兄弟极多,且各个狼顾鹰视颇为掣肘,魏天祈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警惕西粱和防备兄弟上了,对于隐而不发的民间力量估计不足,只要有心慢慢挑拨,埋下阴火,挑动炮打的文道势力走斜坡或者火拼,确实能动摇北魏之国本,至不济也会大乱一阵,西梁立可趁火打劫,而东燕最大的隐患,其实就是国师白渊,惊才绝艳,翻云覆雨,功高震主,赏无可赏,辅佐的又是女主,要想搞出点龌龊来,让东燕自毁长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至于纵压幽平,远指一禹,文斗燕女,武镇闽巫,是暗指陈兵幽平二州,扼守禹城咽喉,警慑北魏,在暗中交燕,困死位于燕川之间的南闽,再以武力出兵军力较散的南闽——满朝文武,都只知囤积军粮整兵备战,这个清瘦微黑的不起眼书生,居然是个经天纬地的人才啊。

    大起爱才之心,刚才的大不敬自然抛到九霄云外,萧玦目光闪亮如星,大喜之下情不自禁,跨前一步,“好!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不敢,”秦长歌无声退后半步,规规矩矩一礼,“草民文正廷,陇东人氏。”

    “文正廷?”萧玦沉吟,“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你既有如此才学,如何不应科考,也好博个功名,衣朱腰紫,平步青云?”

    “草民无福。”秦长歌一本正经道:“三次应举,三次落第,自知与朝堂无缘,也就不再妄求了。”

    “我想起来了,你是陇东名士,据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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