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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沧海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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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5章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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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奇蛇,食冰圈内异草为生,其涎剧毒,同时也能解剧毒,这种蛇的涎极其宝贵,因为落地风化,转瞬即无,但若以异法留存下来,则能化万形,终生不毁,只是冰圈极寒,进入多半会被冻死,当地人几乎是得不到的,唯独有一个也是存在于传说中的奇异种族,号称饮雪之族,生来不畏寒冷,虽天寒地冻而单衣赤足,他们亦懂得获得蛇涎之法,并以族中秘法将之特制造成各种奇物,以之杀人。”

    指了指那条“线”,他道:“你再猜,这线是用来做什么的?”

    秦长歌这回连瞟都没瞟了,懒懒道:“线能用来做什么?当然是穿针。”

    素玄大笑:“和你说话真是省力----对,穿这多了针鼻子的飞针。”

    “针是空心,尖端也是空的,毒液自空心针尖出,难怪这毒性如此剧烈……”秦长歌喃喃道:“只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什么饮雪之族?”

    其实饮雪之族的传说,她隐约是知道的,只是和素玄知道的不一样,当年在师门时就曾听师傅讲解天下传奇怪诞之事,师傅当时对她说,所谓怪诞奇说,其实多半都有内里因由,有时甚至是人为掩饰歪曲出的传说,不可不信也不可轻信,其间师傅提起饮雪族,倒没说蛇涎之事,却说饮雪族女尊男卑,男子地位低下,尤其生于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的男子,被认为是“灭阴”,将不利于女族主,生下来即被挑断筋脉,弃于荒野,当时自己尚自年幼,听了便缠着师傅问为何有这个残忍规矩,师傅避而不答,最后只道:世间万般烦难苦痛,多因情劫,你且记住了。

    记是记住了,避却避不开,离开师门多年,学得技艺无数,最该践行的至理之言,最终成为她的谶言,千绝门惯例,山门不开,不入红尘,远在烟霞之上,智慧如海,博学如海的师尊,是否知道她的终局?

    她在这里沉思,那厢负手而立的素玄,不知为何也在默默无语,神容绝世的潇洒男子,这一刻沉默而遥远,夕阳遥遥投射过来,将他衣袂脸庞,皆饰淡淡金边,金色光圈里的武林第一人,容颜精致,衣襟当风,宛如神祗。

    第五十五章神女

    良久他轻轻道:“这个东西,是我一个属下,当年机缘巧合得来,那年他在赤河极北之地游历,其时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呵气成冰,树上都悬着几尺长的冰锥,冻得坚硬,掰下来就可杀人……那夜明月当空,万里雪野,遍地里不见一点杂色,而天色苍蓝如幕,他在冰圈之外,看见一艳装少女,轻衣薄绡,赤足于冰上起舞,冰圈之外的冰层还不算厚,可以看得见底下流水淙淙,然而她轻盈如絮,起落俯仰,载一线溶溶月色,翩飞似水上妖灵,凌波微步,不染轻尘,那薄脆明冰,连一丝碎裂声也不闻,万籁俱寂中,唯见得那女子绝顶颜色,光华可耀天地,如欲夺人呼吸,他当时如痴如醉,几疑身在梦中。

    素玄语气轻渺,声音遥远,仿佛他亦曾于那奇妙时刻,亲见如梦似幻的绝世洛神一舞,从此永远铭记,不可或忘。

    秦长歌静静听着,心中却在思考这听起来很美却不知怎的令人觉得很诡异的一幕,到底意味着什么?

    素玄轻轻吁一口气,道:”他正神摇魄动之际,忽听见细碎声响,仔细看去,才发现那女子腰上以彩线垂挂着各色饰物,随着她云步风舞,不断丁玲做响,她腰肢极细,肤色极白,越发衬得这彩线幽青斑斓,在冰上月下,幽光闪飞成一道五色彩练。“”他看得痴迷,不留神踩着脚下碎冰,只是咯吱一响,那女子便立即停下舞步,他悔得恨不得砍断自己的脚,却见那女子宛然回首,对他一笑,玉肌冰雪,香靥深深。“”我这属下,平日里也是个英风烈烈的男子,一对长刀,纵横武林少有敌手,然而当日见那女子笑靥,竟怔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如何举动,方不是亵渎了这女子的美丽,目光放在哪里都觉得不是,只得看她的腰链,那女子却会错了意,以为他喜欢这腰链,竟就手一解,饰物落地,却将这彩练向他抛来。“”他惊惶之下急忙伸手去接,那女子却突然伸袖一拂,彩练生生在半空止住,竟不落下,这般隔空凝物的神技,非绝顶内功不可得,而那女子不过豆蔻年华模样,我那属下正惊讶间,那女子却突然开口,道,这个,别用手接,有毒。“”她语音怪异,竟非中土人士,但声音婉转柔脆,极是好听,只是咬字颇有不准,似是知道自己说话不好,她羞涩一笑,说得极是简短,又道:用三月草包着。“”我那属下不知道什么是三月草,那女子指指地下,他便低头去寻,看见地下冰层之下,居然长着三叶的小草,每片叶片都形如月牙,急忙采起,再抬起头时,那女子已不见了。“

    秦长歌皱皱眉,道:”不见?“”是,“素玄一笑,”不过一低头的瞬间,冰圈四周杳无人迹,而四野空旷,也无任何可遮挡之物,那女子竟凭空消失,极目四望,唯见寒风呜咽,卷起雪花四散,先前那香泽艳裙,莲步风鬟,春柳腰身,惊世一舞,竟如南柯一梦,转瞬梦醒而黄粱未熟。“”我那属下惊怔当地,久久不能动弹,良久醒觉,想是自己定然遇上了神女仙踪,一生中有此幸遇,已是不枉,当下对着冰圈深揖再三,回来后只对我将此事提起,并将这彩线赠于我,我知他定然爱重此物,再三拒绝,他却道,这仙踪遗留之物,非他这凡夫俗子所能拥有,一味贪恋,反有祸患,我便收下了。“

    他住口,一笑而不语,神情间不知为何,微有怅惘。

    秦长歌一直默默听着,此时方笑了笑,道:”帮主,我有一事不明,可否相问?“”嗯?“”你其实一听他的故事,就知道她是谁,对吗?“秦长歌柔声道:”你为何不说?“

    似是轻轻震了震,素玄却没有回身,良久道:”何必毁人一生美好念想。“

    怕是还不止如此吧?秦长歌在心中默默腹诽,这潇洒脱略,不恋眷红尘名利纷争的大帮主,武林第一人,内心深处,其实并不似表面洒然明朗,倒象隐痛深深一般,只是用那些纵情山水,笑看风云的风采风度掩饰了而已。”你得罪的未必是饮雪族人,“素玄回身微笑,”她们族中虽然不问世事,但也有一些人,会以此牟利,那飞针,除了赤河重铁,还有冰圈内一种奇异明铁在内,也是饮雪族人的特制之物,你真要去查饮雪族,是件很麻烦的事,这族中人,古怪规矩极多,外人轻易触犯了,便是死路一条。“”我只需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便足矣,“秦长歌一笑,收起盒子,道:”不曾想还有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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