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去位于那条南下直到塞纳河的大街边上的房子。我问她是否打算在那儿久住。将近一个月。
“那么,莫拉乌斯基呢?”
“哦??整个这段时间,他都不在巴黎??”
我又一次觉得,我对这个名字很熟悉。我曾听见我父亲口中说出这个名字吗?我想起,一天,从“帕蓝”
旅馆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家伙,他的声音由于杂音的缘故而听不清楚。居伊·鲁索特。他跟我说,我们和您的父亲合开一家事务所。鲁索特。莫拉乌斯基。看来,他也有一个事务所。他们都有事务所。
我问她,平时,她和这个叫做索里耶尔的莫拉乌斯基一起能做些什么。
“我希望知道得更多些。我认为您对我隐瞒了些东西。”
她默默不语。然后,她突然对我说道:“才不呢,我什么也没有隐瞒??生活比你想的要简单得多??”
她第一次用“你”称呼我。她抓紧我的胳膊,我们沿着水族馆往前走。空气呼吸起来始终还是又冷又清爽。穿过大街前,我在人行道边上停住脚步。我出神地看着大楼前的那辆车。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时,我觉得这座大楼渺无人烟,这条大街阒无一人,好像没有人再走过这里。
她又一次告诉我,那儿有一个大阳台,能看见巴黎全景。电梯缓缓上升。她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她在我耳旁低声说了一句话。定时亮灭灯开关已关闭,在我们的头上,只剩下小长明灯的灯光在闪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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