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候希光还在保着汪登生。这个人是沂南的一霸啊!老百姓说他‘比地主老财心还黑,比地痞流氓心还狠,比文革中造反派还凶’。让这样的人掌权,老百姓还有活路?”
这时徐林和鹿伟华回来了。徐林打开包,取出报纸包着的一个鼓鼓的东西说:“这家伙了不得,卧室和书房共搜出11张定期存单,共41万元;活期存单15张,共28万元;现金6万元。
办公室搜出现金5万多元,活期存单5张,最多一张是3万元,最少是1万元。有两个信封里装着钱还没动过,这些可以判断是别人贿赂的。”
管也平紧皱眉头,翻着这些存单,然后递给葛运成,葛运成边看边问:“这些存单除了侯希光的名字,这几个都是什么人?”
徐林说:“那是他老婆和儿子名字。”
鹿伟华从裤子口袋里取出报纸卷着的东西,边放边说:“这是在侯希光办公室抽屉里发现的,一本全裸少女画报,都是一些各种姿态的全裸少女照片,书名叫《神韵》,这个色鬼!”管也平说:“把它封起来,不准传看,影响太坏!”
葛运成对管也平说:“在县城里,他还有一个情人,侯希光为她盖了一座房子。怎么办?”
管也平说:“他的这个倩人是不是公开的?”
“基本上是大家都公认的,我都认真了解过,这个女人是乡下的姑娘,侯希光在当乡党委书记时搞上的,一直没有嫁人,还生了个孩子。”
管也平说:“你的意思是,要不要搜查这女人的住宅?”
“是”这时高亦健进来了,他说:“侯希光养着这女人,肯定会给她钱的,但不可能给她多少钱,我意见等到接触到这些问题时再说。”
管也平说:“老高说的有道理。”
葛运成说:“马上分两组,提审侯希光和安小宾。老高和鹿伟华审安小宾,邹正和徐林审候希光,你们各自先商量一下,马上提审。”
这时一干警来到管也平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管书记,县委副书记尤滨建在楼下,他要单独见你!”
管也平抬起头问:“他一个人?”
“是一个人。”
“运成,你在房间等我,我看看他是干什么的!”
房间里只剩下管也平一个人了。不一会,那个干警领着尤滨建来了。管也平站起来笑着说:
“尤副书记,忙些什么?来,请坐,这里条件差些,你还习惯吗?”
尤滨建被弄得满脸通红,尴尬地苦笑了一下说:“管书记,你开玩笑了。”
管也平说:“你们这些县太爷大权在握啊!真是能呼风唤雨,这样的条件可能是有些不习惯。那你坐这沙发吧!”
尤滨建脸上一阵灼热,背如芒刺,连声说:“不,不,不,还是请管书记坐,我坐床上。”
管也平没有坐,站着说:“怎么想到找我了?有什么私人事吗?”
“管书记,我是搞组织工作出身的,应该处处为人表率,但是这几年来,我放松了对自己的思想改造,那天在县四套班子会议上您的批评,使我进一步提高了认识,我是来向你交待问题的。”说着从那闪着亮光的黑包里取出厚厚一沓钱,打开报纸,放到管也平面前,接着说:“这是我在组织部时接受的贿赂,共5.5万元。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处理。”
管也平说:“好啊!你有这个认识很好,这是我们专案组到沂南来,第一个主动退款的人。
我们还是欢迎你这样的态度的,希望你继续配合我们的工作。当然,那天在四套班子的会上,也许我的工作方法不太安当伤害了你的面子,但是我讲的都是事实。”
“是,是,管书记,我绝不计较!”
“关于干部问题上,我们也听到一些反映,希望你能如实地,对过去使用干部上的不正常现象给我们提供一些可靠的依据。比如像安小宾这样的人,在使用时没有反映?”管也平轻轻地点了下。
尤滨建说:“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但他的脸色之难堪,表情之尴尬令人难以想象。
管也平随手拿过一张白纸,对尤滨建说:“请你写个条子留下来。”
“什么条子?”
管也干指指那一沓钱说:“这五万五千元得有个主啊!不然我不是可以装到口袋里了吗?”
“怎么写?”
“你就写,交专案组人民币多少元,再签上你的名字,写上时间。”
尤滨建写好条子后,管也平看了看,与钱放在一起。
管也平再次把那剑一般的目光停留在尤滨建身上,他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本想再说几句话的,可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尴尬地苦笑了一下,说:“管书记,我可以走了吗?”
管也平点点头,没有说话,他走了。
尤滨建一走,管也平拿着钱和纸条子去找葛运成。
管也平把一沓钱往葛运成面前一放说:“这家伙大概闻到火药味了!”
葛运成看看纸条说:“滑头,群众说他是‘伪君子’。要真的仅是这点钱,那他还真算心并不是太黑的组织部长了,恐怕一笔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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