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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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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奇怪旅客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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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姑娘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张了张那干裂的嘴唇,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一下又晕厥了。

    中年男子对着旁边两个妇女说:"来,帮帮忙,把她抬到店里,弄点水给她喝。"

    于是两个妇女和中年男子抬着姑娘,进了一家饭店。中年男子对饭店的女老板说:"快,找一条被子来,弄点糖开水,钱我来付。"

    那个胖胖的女老板拿来一张草席,一条被子,他们把这姑娘放上去,女老板端来一碗糖水,中年男子叫那妇女慢慢地喂给她喝。过了一会儿,姑娘苏醒了。中年男子又对女老板说:"你这里有什么吃的东西,拿来!"

    姑娘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三个包子。渐渐地,精神好起来了。中年男子问:"姑娘,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她看看面前这名中年男子,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哽咽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我爹冤啊!我要告状……"说着倒在一旁痛哭起来。

    中年男子蹲下来,问:"姑娘,你是哪里人?"

    "邑南县……新四乡……"她哭着说。

    中年男子站起来对女老板说:"你这里有房间吗?"

    女老板说:"有。"

    中年男子说:"这样吧,大家把这姑娘扶到房间里。"又对女老板说:"房钱一起由我来付。"

    他们来到房间里,中年男子留下一个妇女,让姑娘躺在床上,他搬了条方凳坐在床边。"姑娘,刚才是什么人把你从车子里推出来的?那车子是哪里的?"

    姑娘泪水涟涟:"我去市里告状,市信访局不处理,我在那里待了五天,我没地方住,没有钱吃饭,他们不答应处理,我就不走。后来他们打电话让县信访局来人带我回去。县信访局来了两个人连拖带拽硬把我弄上车,推推搡搡,又把我大骂一顿。他们喝酒吃饭,却不让我吃东西,我都两天没吃没喝了。那车子是县信访局的。"

    中年男子大声说:"这些人怎么一点人性都没有!姑娘,你放心,我为你申冤!"

    姑娘连忙爬下床跪倒在地给中年男子叩头。哭着讲述了她家的遭遇。

    那是两年前的春天,乡村组织小分队,对那些没有完成提留款的农民上门催款,凡是不交款的有猪牵猪,无猪就扒粮食。姑娘是新四乡龙沟村人,叫陶秀玲,父亲叫陶广明。因老伴患癌症,家里值钱的东西全卖掉了,就剩一头小猪和仅够全家人吃半个月的粮食。那天小分队上门要提留款,陶广明请他们宽限到秋天。可是那些人不容分说就把那头不到百斤重的猪捆起来,把家里那些稻子扒去。陶广明抱住粮食,哭着哀求道:"这是我全家人的救命粮呀!求你们留给我吧!猪我不要了……"两名男青年怎么也拖不开,以至发生了一场搏斗。直到陶广明被打得晕过去了,他们牵走了猪,拿走了粮食。

    陶广明醒来后,带着伤到县法院告状。谁知那个法院的副院长在乡党委书记的指使下,把陶广明关起来,打断了两根肋骨。陶秀玲把父亲领回家,面对着得了癌症的母亲、受伤的父亲,一个20来岁的姑娘与17岁的弟弟整天哭。上高中二年级的弟弟也不读书了。不久母亲去世。陶秀玲就开始了漫长的告状生涯。突然有一天,县法院那个副院长把陶秀玲带到办公室,说:"陶秀玲,你真的要告状?"

    "我一定要告状。"

    "那好,你跟我走,我一定帮你。"

    陶秀玲信以为真,跟着副院长出去了,来到一个地方,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副院长的家,副院长说:"你要真的想告状就把衣服脱了,和我好……"

    陶秀珍骂道:"流氓!"说着就往外跑,那副院长拖住她,把她按到床上,两人厮打起来,情急之下,她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他痛得松开手。她跑了。

    听完了姑娘的叙述,中年男子说:"姑娘,你家里还有什么亲戚?"

    "我小姨家离这不远。"

    "姑娘,你现在就去你小姨家,暂时不要回家,我会想办法为你申冤的。"

    陶秀玲定睛看了看眼前这名中年男子,觉得他的眼神坚定而可信,便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从口袋里取出200元钱说:"这是200元钱,你拿着,赶快离开这里,我还有急事。我已经记下你的地址了,你放心吧!有消息我会派人告诉你的。"

    "恩人,你叫什么名字?"陶秀玲感动得泪流满面,跪在中年男子面前磕头。

    中年男子把她扶起来,说:"姑娘,快点走吧!你不要问我是谁,我们还会见面的。"

    中年男子回到小旅社,结了房钱,提着塑料袋,乘上公共汽车,很快来到邑南县城。他又乏又饿,在路边买了几个包子一边吃一边走,急于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他也不管东西南北,看到一家小旅社,还算干净,就进了门,对这家老板说,要一个安静的房间。进屋后他便倒下睡觉了。

    一觉睡到黄昏时分,这一觉睡得真香。醒来后,他看看表,足足睡了七小时。洗洗脸,刷刷牙,舒展一下双臂,信步出了小旅社。这时他才看到小旅社门前的招牌上写着邑东旅社。是一个竖着的长方形白色玻璃罩,里面的灯已经亮了,字是红色的。回头一看,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后面是一幢两层楼房,红墙平顶,院子里的一株月季正开得烂漫。前面是两间平顶小屋,一台黑白电视机开着,却没有人看。

    他站在街道旁,整个县城已经笼罩在灰色的帐幔中,行人并没有减少,不远处那些卖小商品的,卖小吃的,卖水果的大声嚷着。远处楼顶的霓红灯亮起来了,如今小县城和大城市一样,一到夜晚,反而骚动起来。一阵秋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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