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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爱情——香港归来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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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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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真的吗?”

    “嗯。”

    “所以你应该自豪,继承他的遗志,振作起来,把林家的事业好好经营下去。”

    “陪着我好吗?求求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我。”说着,他虔诚地看着我,眼里还挂着泪水。

    “我答应你。”我坚定地看着他,不带丝毫的犹豫。

    我抱紧他,紧紧地抱他,这个时候的我,还求什么呢?

    我做出了选择,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曾想到的选择。我决定陪他走过这段难熬的日子,失去最亲的人,这种经历,我有过,所以知道有多痛。没有任何的理由。只是因为他的悲痛,他的请求,他注视着我的神情,他的沉默,和——我的不忍。

    一晚上,我劝着他,他渐渐睡去,安静地就像个孩子。我到楼上拿了毛毯替他盖上,看着他,生怕他被打扰。直到最后我也渐渐睡去。

    一阵铃声把我们唤醒。

    “Ken,where’reyou?We’relookingforyou.AreyouOK?”是心遥。

    “Don’tworry.I’llgobacksoon.”他答。

    终于还是要分开了。我看了看他通红的双眼,示意我来开车。

    他同意了。这样他可以再睡一会。

    到了,我叫醒他,嘱咐他好好休息,正要下车的时候,他拉住我,“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好好休息,你太累了,这样你会撑不住的。”我似乎在求他。

    “不要。”

    “听话。”

    我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赶快下了车,挥挥手,作别。

    番外:

    北京回来之后,父亲的病就急转直下,来势凶猛,毫无征兆。

    主治大夫说:有什么话赶快说吧。

    他守在父亲的床前,父亲一直胡言乱语。他说,林家就靠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他紧紧地握住父亲的手,说了几千遍的我保证。

    父亲还说,孩子,邹小姐的事,我不再反对了。

    他问为什么,父亲说:如果你真爱她,保护好她,不要像你妈妈那样。

    父亲要他叫来汪律师,他照办。立补充遗嘱:纽约的别墅赠邹小姐。

    他意外,不解。父亲断断续续地说:有缘人得有缘物。

    他听不懂,父亲说,去问邹小姐。

    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孩子,我对不起你妈妈。

    父亲去了,去陪母亲了。

    他在父亲床前痛哭不止。

    人生在世,大千世界,历经无数,到头来,心心念念的,放不下的,不过是人生旅途中那几个浓缩的片段,植根在记忆的深处,来回沉淀之后,重见光明。

    剥离喧嚣繁华后,人们终将回归自然。

    他还是忍不住去找她了。

    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可以安慰他,除了她。

    庆幸的是,此刻,她终于肯走进他了。她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不住地劝慰他。一边是无限的悲伤,一边是朝思暮想的安抚,他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

    (四十六)

    12月20日是林家大殓的日子。

    灵堂外,花圈层层叠叠,整个会场里三圈外三圈,来往的人,络绎不绝。整条大街被挤得水泄不通。

    我想起妈妈去世的时候,也曾经是这样的场面,只是这排场岂可同日而语?人死盖棺,地位乃现。只有在这个时候,人生前的影响力才可见一斑。

    林家谢绝所有的媒体记者,警察在人群中走来走去,维持秩序。

    我和郑主任、高展旗代表事务所前来吊唁。在我的心底,还有一个小小的声音,那就是他是他的父亲。

    我下意识地寻找他的身影。

    “有客到,止步。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家属谢礼。”

    他向我鞠躬,抬起头,一张憔悴不堪的脸让我的心被猛地抽了一下。他比前几天还要消瘦!

    我怔怔地看着他,恨不得替他承担所有的一切。

    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了。我握住他的手,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苍白、冰冷,没有温度。

    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随后低下头,继续跪着。

    我就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出了神,仿佛这辈子都没这么看过。我担心他会不会突然晕倒,或者他需要水。但是,他面无表情地跪着,鞠躬,如此而已。我的心,随着他的起起伏伏硬生生地疼了起来。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对他说:一定要振作,启正,一定要振作。

    忽然间,他仿佛感应到了似的,微微地抬起头,往我这看了一眼。那个眼神,胜却千言万语,将我整个人揪起。这个时候,就算是天崩地裂,也别想把我和他分开。

    不知不觉中,有人坐到了我的旁边,我一看,是心遥。

    “邹律师,你来了?”她悄悄地问。

    “嗯。”

    我看到,她的脸色很差,估计也折腾地够呛。

    “我好担心Ken,他已经2天没有睡了。”她面带忧伤地说。

    我想我能体会她的心情,我握住了她的手。

    “别担心,他一定会挺过来的。”我安慰道。

    她点头。

    其实,她并不知道林启正此刻复杂痛苦的心情,父亲赋予着他怎样的意义。那是他曾经的信仰,他从小到大奋斗的榜样,他母亲去世以后唯一给他亲情关怀的人。

    来客路路续续地走进礼堂,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世诚。作完礼,他走到林启正的面前,两个人低语了几句。他拍了拍启正的肩,启正心领神会地去握他的手,如此简单的动作,却透露出他们间不同于常人的默契。

    随后,他到我身边坐下。

    “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一大早。”我答。

    “我们一直陪着他。”

    “嗯。”

    劳累了一天,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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