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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爱情——香港归来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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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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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我心情不好,他也没追问下去,知趣地离开了。

    对不起,展旗。

    我往椅子上一躺,闭上眼。

    剪不断,理还乱。

    那张写满倦容的脸,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那无法抗拒的眼神,我的心立即投降。

    我拿他没办法,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也想见他,尽管我不应该这么做,可是……人的心意常常不受理智的控制,即使知道这么做将带来多大的痛楚。

    我在做什么?没有人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自己也很迷惑。

    或许……也许……

    (二十七)

    今天去高院开会,郑主任托我带点东西给吴院长。

    会议结束,我径直往吴院长的办公室走去。

    走出电梯的时候,看见林启正从吴院长的办公室走出来,神情严肃。

    “小邹啊,你来了。”吴院长看到我,眉笑颜开。

    “吴院长,您好。”

    林启正的视线落到我的身上。

    “林总好。”我勉强挤出笑容。

    “今天是什么日子,贵人全来了。小邹,你先坐坐,我送完林总就回来。”

    “不用了。招呼邹律师吧。我车就停在门外。”林启正倒也爽快。

    “林总,那您慢走。”

    我和吴院长一起目送林启正离去。

    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在我耳边低语,“我等你。”

    我不好发作,瞪了他一眼。

    “来来来,邹律师,里边请。”

    郑主任早前去长白山,带回上好的人参和松茸,自然忘不了省高院、中院的达官贵人。

    刚要走出大门的时候,我灵机一动,挪了步,从后门走。

    后门出来正好是马路,没想到他的车就停在路边。

    他迎面走上来。

    “你非得这么阴魂不散吗?”

    “不是阴魂不散,是不由自主。”

    “对不起,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我想一个人走。如果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我态度坚决。

    “你想惊动警察?”他有些意外。

    我怒目相视。

    临上车的时候,他望了我一眼,最终扬尘而去。

    车没开多远,我突然听见刹车的声音。

    我本能地往他的方向看了看,没有动静。

    于是,回头,继续走。

    过不久,我听到有人在大骂。

    我又循声望去,只见林启正下了车,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争执起来。

    过去还是不过去?

    过去,会不会有点出尔反尔。

    不过去……

    还是……

    就看看吧,我的脚不听使唤。

    正好一阵大风吹过,他那辆奔驰车里的文件不听话地跑了出来。

    这该死的风!

    我东一张西一打地捡起来,一古脑儿地扔进去。

    前面,两方僵持不下,林启正皱着眉,那个青年人正在破口大骂,旁边还搁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啊,这腿要是摔断了,可怎么好啊。”说完,腾的一声坐到了地上。

    晕,还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耍无赖的。

    “对不起,先生,我的确没有看到你穿过马路。”他倒也不慌不忙。

    “什么,没看见。你们听听,这是说的什么人话。”他呼天抢地,就差求爷爷告奶奶了。

    “这样好了,如果你要验伤,我带你去医院;如果你有其他困难,我可以考虑帮助你。”他扬了杨眉毛,回答得很干脆。

    “你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我不怕你。”他似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那么我来赔偿全部损失”。

    “赔偿,你能赔得起吗?撞倒人想扔些钱就算了。大家评评理啊……”他越发得意。

    “实在很抱歉,如果真是我撞的,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他一筹莫展,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如果他不是一个人开车,想必他会交代司机处理,或者直接给些钱,打发走人。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看不下去了。

    “对不起,借过一下。”我好不容易挤进去。

    “这位先生,我是他的代表律师,”我指了指身边的林启正,“你声称我的当事人开车撞倒了你,你有什么证据?围观的各位有谁看见了?”

    “还带了个同伙。”他斜着眼看我。

    “你到底想我们怎么帮你,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有什么话你可以对我说,我会尽量帮你做到。”

    “邹雨。”林启正叫我。

    “你先别说话。”我头也没回地制止了他。

    那人显然被我的架势吓到了。

    “走吧,我带你去做事故鉴定。如果有伤,我的当事人一定会全额赔偿。如果鉴定结果你毫发无伤,你非但得不到一点好处,还会追究你的刑事责任。”我狠狠地盯着他,伸手扶他起来。

    他立即往后移了移,神色中掠过一丝慌张。

    “我的当事人时间宝贵,如果你再不肯合作的话,我要带我的当事人离开了。

    他有点动摇了。

    “林总,需不需要把警察请来。”说完,我煞有介事地掏出电话,准备报警。

    他一听,心领神会。故作镇定,说:“可以”。

    于是,那年轻人话锋一转,“哦,原来是位律师,失敬失敬。小事一桩,好说好说。”倏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原来没伤啊。”不知道哪个人说了一句。

    “真无聊”。有人跟着起哄。

    没过多久,周围的人纷纷作鸟兽散。

    那人见独角戏唱不下去了,只好灰溜溜地推着自行车闪人。

    真不像话。我目送着他,心里直犯嘀咕。

    我随即转身,正好碰上他的目光,我们离得很近,差一点就撞到他的怀里,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好了,我也该走了。”

    “我感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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