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嚣张,不依不饶,终于失去理智,故意挑衅,刺激她,然后抛下她,一个人走了。
哪知,才几步路的功夫,外面竟然下起了雨。他马上想起了她,冲到酒店,问前台要了把伞又冲了回去。
她失神地在那站着,一个人哭着。他一看,心一下子软了,立刻冲上去,拥住她。
哪知她死命推开他,冲出去,他在后面追,却已不知去向。
他找了好久,也不见踪影。
回到酒店,Joe告诉他,她淋了点雨,已经睡了。
他懊恼极了,后悔极了。想来,无理取闹的人是他,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她,把她弄哭。这分明是恶人先告状,强词夺理,强人所难。
他一夜未合眼。
(二十三)
早上,morningcall把我叫起,我昏昏沉沉地走到餐厅,看见他们俩都在。
“邹雨,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世诚拉住我,问道。
还没等我回答,我感觉天旋地转,一阵晕眩后,便失去了知觉。
“邹雨,你醒醒。”好像有人唤我。
我努力使自己恢复清醒,可是头越发地疼得厉害。
“我怎么了?”
“你晕倒了。”
“不要……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迷迷糊糊,不知所云。
又不知昏睡了多少时间,我好转了一些,头不再剧烈地疼痛。
“世诚,你在吗?”我轻轻地唤。没人回应。
我只好慢慢地走下床,寻找记忆中的方向。可是我的大脑就是不管用,完全记不清。
打开门,一股浓重的药水味扑鼻而来,我在医院?
也许是没有力气,我竟不小心摔倒了。
正在我痛恨自己无能的时候,林启正迎面走来。
“邹雨,你怎么起来了。”他本能地扶我。
“不要碰我。”我本能地拒绝。
我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回到房间,转身关门。
“邹雨,别这样,是我错了,你让我进去,让我照顾你。”
“不用,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那么,我就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我默默地回到床边坐下,闭上眼睛。
“对不起。”他蹲下,握住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挣脱。
“昨天的话你不该说,你说了,今天你不该来,你来了。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想听。”
“我从香港回来,可是你却走了。当我知道你在云南的时候,我无法控制,不能自已,即使我给了自己许多不来的理由,可我还是来了,当我看到你和世诚在一起,他对你的关心,你的坦然接受,让我妒忌得发疯。我希望自己不去想,装作不去在乎,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他伸手抱我。
“不,不要碰我。”我躲开他,可是没有力气。我又急又恼。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的。”
“不,你说的对,是我勾引他,你满意了。既然你认为是,为什么还要找我?”
“不,你不会的。”
“让我清楚地告诉你,我已经疲惫不堪,我已经弹尽粮绝,我已经承受不住了。我投降,求你放过我。”
“不,不放,我宁肯错一辈子,也不想永远这样错过你。”
“你等不到的。”
“那—我—就—等—一—辈—子!”
“不,不要等,你的等,对我来说只有痛苦。”
“我曾经看到奇迹在我眼前发生,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你试图把我从记忆中抹去,就当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我真不知道,究竟是无形之手把我们分开,还是我们本该如此?”
“好,那么我告诉你——命该如此。我注定要留下,你注定要离开,然后各安天命,各走各路。”
“是命该如此,还是你心如此?”
“怎么都好,总之是命,逃不掉,躲不开。我累了,你走吧。”
泪水滴了下来。背着他,违着心。
可是,他会懂吗?茫茫人海中,我们无法随意移动,只能随着人群,往前,不停地往前,即使错过。
走吧,我在心里说。
终于,他轻轻地关上门,带走屋子里最后一点温暖。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世诚在。
“邹雨,你醒了。”
“哦,我睡了多久了。”我问。
“昨天早上晕的,现在是晚上8点。”
“我,我想回去,我不要呆在医院。”
“可以,不过你得先吃点东西,要不然上飞机前又晕倒怎么办,我可不想背你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你病了,我逃不了干系。我跟Ken说了,你要是一天不好,我就一天不回去。”
“他……走了?”我猜测。
“嗯。他乘晚上7点的班机,现在已经离开云南了。”世诚看了看表,接着说:“他只有一周的时间。真奇怪,你病了,他比我还紧张,我从来没看到过他这个样子。他找遍当地有名的医生,你的药都是他亲自买的。”他指着桌上堆成的小山,笑了笑。
真的?他走了?他为我买药?
此刻,手是冰冷的,心是凄凉的。
我乖乖地吃了东西,把药服下,安睡。
出了一晚上的汗,终于把寒气逼走。
第二天,已无大碍。
我起床,看到房间里挂满了无数的平安符。
这时一名护士小姐推门而入。
“小姐,你醒了。”她微笑着对我说。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这是附近普贤寺的平安符,保你平安的。”
“是医院送的吗?”我很好奇。
“不是的,是一位先生。你昏迷的时候,他一直坐在这里,一根根穿起来,一宿没睡,然后交代,要挂在你的病房。这里还有一封信,他吩咐你醒了之后交给你。”说罢,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信封,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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