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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爱情续-—缘分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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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8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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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很淘气,经常跟同学打架,我母亲三天两头就会被老师叫到学校训话。我记得有一次开家长会,我母亲回家后跟我说,‘你上课要好好听课,不要影响别的同学,不好好学习的孩子将来不会有出息’,你猜我怎么回答?”“你怎么说的?”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忽然“嗤”地轻笑起来,“我说,我用不着好好学习,长大一样会有出息。因为我身怀绝技,武功盖世。我母亲问我有什么绝技,我说我有特异功能,我会发功让人生病,因为从上幼儿园开始,所有的老师都说见了我就头疼。”

    “哈哈哈……”,我忍不住爆笑起来,挣破了脑袋去想,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林启正虎头虎脑的顽童样子。我笑到上气不接下气,喘着气说:“启正,想不到……你居然能皮成这样。”他一直在旁边看着我笑,等我好不容易止住笑,他好整以暇地问我:“笑够了?”我用力地点头,想起刚才林启正的话,刚刚被压下去的笑意又被勾了上来,我仰着头又开始新一轮的大笑。

    “这么好笑啊?”他亲昵地扯了扯我的耳朵。不知笑了多久,我终于停住了,这一年好像还没有这样畅快淋漓地大笑过,笑过后心里居然轻松无比。“然后呢?你就这么一直皮下去让老师头疼吗?”我问。他低头点燃一根烟,徐徐地吸起来,吐出的一圈圈烟雾在他头顶盘绕。他再度恢复了沉默。

    夕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闪耀着夺人心魄的红色,正快速地一点一点没入海中。

    第十八章

    已经到傍晚了,沙滩上乘凉的人多了起来,三三两两地嬉笑而行。只有静默的我们和周围欢快的气氛很不协调。

    “好了,启正,不要想了,你看现在大家都这么开心,我们也应该开心点才是。”我不想让两人之间这样沉默,于是试图活跃气氛。

    他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微蹙着眉,眯着眼望着面前的大海,像是沉浸在某种思绪中难以自拔。“其实……,”他忽然开了腔,“那时,家里的气氛不好,即使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也能感觉得到。可惜我什么也不懂,只知疯玩疯闹,在学校里经常打架挂彩,害我母亲不得不经常向那些被我打伤的同学道歉赔罪。她生命的最后几年,精神已经抑郁到了极点,但即使那样,她也从来没有打过我,甚至骂过我一句。后来我长大成人,才能够体会那段时间,她是拼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用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耐着性子给我讲道理,我顶嘴的时候,也最多是无奈地说我无理搅三分。当时的我能够感受到她的不快乐,却不知道她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他停住了,眼里闪烁着泪光。

    触动了他伤心的往事,我很内疚,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手足无措地坐在原地。“对不起,启正,我不该问。”我回过神来,轻轻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歉疚地说。他缓缓地摇头,又连续深吸了几口烟,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不想知道我母亲为什么会得抑郁症吗?你应该知道一些我们家的事情。”是啊,为什么?那个年代抑郁症还不像现在这样流行。“我父亲和林启重的母亲离婚后,林启重判给了我父亲。他比我大几岁,我母亲对她照顾得很好,每次我和他吵架,我母亲都要给我讲道理,叫我让着他,每当这种时候我就很委屈,很不服气。那时候,我父亲还在创业早期,非常忙碌,我和母亲经常好多天见不着他的面。就在这种情况下,我父亲有了现在的太太。”

    我被震惊了,只知呆呆地看着他。

    他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继续说:“我记得后来我父亲每次回家,就会和我母亲吵架。我能感觉到我母亲的话越来越少,心情越来越坏,对我和林启重的照顾也不如从前。林启重很会告状,我父亲经常为了他苛责我的母亲,就这样,我母亲的精神越来越差。可是我那时只是个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给不了我母亲任何帮助,反而是三天两头给她惹麻烦。”

    我听着,心头沉甸甸的。他悔恨的心情我能够体会,母亲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也因为自己疏忽了她而沉浸在自责的情绪里难以自拔。

    “那时我小学快毕业了。有一天早晨上学,我母亲还笑着给我整理了红领巾,中午放学回家,没有看到她,但是觉得家里的气氛很诡异。晚上一进门,正好看到我母亲的尸体刚从河里打捞起来抬回家中。她被河水泡得全身浮肿,面目全非,她原来是一个那么美丽的女人。就在那一刻,我吓傻了。一直到她出殡,虽然我捧着她的遗像,我都不敢靠近她,我那时已经崩溃了,连哭都不会。”

    他哽咽着,将脸埋入了手中,肩头不停地抖动。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脆弱的林启正,即使事隔多年,那道伤痕还是那么深地刻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我轻轻地抱住了他,语带哽咽地试图安慰他:“启正,已经过去了,你母亲在天之灵看到你现在这样,一定很安慰。”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大海上有点点渔火。他望着大海,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好像要吐出心中的沉重郁结。许久,他重又燃起了一支烟。我望他,他的脸在烟头火光映照下,隐隐有点点泪痕。

    他将我轻轻地揽到了怀里,“对不起,邹雨,我没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些事,我不该让你为我担心。”我轻声说:“没关系,说出来或许心里会轻松点。我是说真的,你母亲如果天上有知,看到你今天的成绩,会很高兴。”他竟然笑了,说:“邹雨,你不了解,我不是靠自己走过来的。我母亲去世后,我的情绪陷入了极度的混乱。后来我父亲送我去美国接受治疗,但是那些治疗并没有将我真正解救出来,这些就是我当时的成绩。”他举起胳膊,在岸边路灯幽暗的光照下,抚着那些细细浅浅的伤痕。

    “也许我命不该绝。我的监护人是一对非常有爱心的美国夫妻,真正把我当成了他们家的一份子。那几年我父亲每年去美国看我几次,可以说,我监护人的家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家,我在他们家住了很多年,在那里我彻底地摆脱了医生给我下的那个‘严重情绪障碍’的结论。一直到现在,我还和他们保持着联系,去美国出差只要有时间,我都会去看他们。”

    听着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诧异极了。这次来三亚,居然知道了那么多以前他从来不说我也绝不会追问的事情。忽然想起了邹月的那句话“他有一颗高贵而孤独的灵魂,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忧伤,”或许与邹月相比,我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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