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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爱情续-—缘分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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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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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地放弃了努力,人字拖完全不适宜做这样剧烈的运动。于是我只好认命地让他重新抱了起来。“你都不累吗?”我过意不去,开口问他。“谁说我不累?你这么胖,我的骨头都快被你拆断了。”话一出,我恼羞成怒起来。这次来三亚,也许是自己放不开,总觉得在他面前有点小家子气,时时都处在下风,好像他给了我很大的压迫感,这会儿一听这话,也不知道是恼自己还是恼他,我不加思索,攥紧右手拳头,照着他左侧的肋骨捶了下去。

    “哎哟。”他痛得惨叫一声,手一松,差点将我摔在地上。听到他的惨叫,我后悔起来,也许我下手太重了。他今天比我还辛苦,我实在不该这么任性,这么小心眼。“对不起。”我内疚地说。“邹雨,你还真野蛮。”他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夜色朦胧,我看不太清楚他的脸,只听见他微喘的声音。歉疚加心疼,我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在他额头上擦了擦。接下来,他没讲话,我也没开口,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到了停车场。

    上车坐好,我将刚才在医院里就产生的一肚子疑问倒给了他:“启正,刚才医生让打封闭,你为什么不同意?我们不在医院里治要到哪里去?”“你不懂。你骨头没伤,应该是伤了筋了,打封闭只相当于局部麻醉,打完了像是你从来没受过伤一样。药力一过,用不了一两个小时,你的脚会照疼不误。”我听着诧异极了。“难道你还学过医?”他摇头,“我没学过医,但是多少懂一点。”

    他不再和我说话,开始打手机。我听着,原来是拨114,查了十几个推拿按摩诊所的电话,然后又打了好一通电话,查到了那十几个诊所的地址,最后拿出一张三亚旅游交通图研究一番后,开车载着我在三亚的大街小巷里穿行,最终将车停在了一处前面带个小院的老旧楼房的一楼。

    他照例是下车去不知跟人家说了什么,这次他没有像在前几家诊所那样开车走人,而是打开车门将我抱到了诊所里。

    诊所并不大,只有几张按摩床,比我们平常见到的按摩床低矮许多。靠墙的一面立着一个高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一部部已经发黄的中医典籍。那五十多岁模样的医生让我躺到了其中最高的一张按摩床上,检查着我的伤势,然后用一口山东或者河南口音对林启正说:“你媳妇是扭了筋了。”

    媳妇?是啊,任谁看着我这么被抱来抱去,也会生起误会的。我看不见林启正的表情,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想解释,又觉得会越描越黑,索性什么也不说。

    那大夫把我的脚腕转了几下,然后猛一用力,将我的脚狠狠一拽,我疼得大叫一声,紧紧抓住了林启正的胳膊。“好了,下来试试吧。”大夫发话了。真是太神奇了。右脚可以下地走路了,虽然还是疼,但与刚刚由里向外钻心的疼痛完全是两回事,现在的疼好像只是表面的,完全可以忍受。我高兴极了。

    “你是扭了筋,要是不正位,你这脚在西医那里治,要三年才能完全养好,而且你老了一走路就会很累。我们不愿意接待打了封闭的病人,刚才你老公说没打封闭我才给你治的。”这医生显然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我听着,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能让人家看出端倪来啊。早就听说西医和中医互相瞧不起,互相拆台,今晚我终于见识到了。不过在我心里,今天中国传统医术赢了。

    今晚的经历太值得回味了。坐回车上,趁林启正为我扣安全带的功夫,我斜睨着他说:“我真没想到,你这个外国人对中医了解得居然比我还多。”他坐直身子微微一笑,“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在美国上高中时打球扭伤过脚,和你今天的情形一样,打了一个月的封闭还是一瘸一拐的。你想,美国的西医是不是比中国厉害。直到偶然遇到一个中国去的正骨医师,只治了一次,我的脚就彻底好了。”原来如此。

    “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好不好?”他扭头问我。今天真的好辛苦,早就觉得饿了,不过已经饿过了头。经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又觉得饥肠辘辘。“好啊,我请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豪气干云地说。

    说完才惊觉自己在说大话。我把包括钱包在内的所有东西都扔在礁石上了,现在的我是名副其实一文不名的穷光蛋。“我没有让别人掏钱的习惯,尤其是女人。不过,如果你今天想买单,我乐意成人之美。”他说道,满是揶揄的口气,眼里是浓浓的笑意。

    这个人,什么时候学会高展旗的油腔滑调了!忽然想起那次打羽毛球和吃鱼头火锅的事情,不甘心被他捉弄的我立刻逮到了反击的机会。“你还好意思说。”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他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车子刚开出没多远,经过一家麦当劳,从车内向外看着干净明亮的店堂,我忽然想念起热乎乎的汉堡那香喷喷的味道。“启正,我们就吃麦当劳吧,简单又省事。”我建议道。他扭头看了我一眼。“馋汉堡了吗?”“对。”我点头。“那就去吃。”车子一拐,停在了麦当劳外。

    第十章

    林启正把点的东西放在了我面前。“怎么只给我点?”我奇怪地问。“我在美国读中学的时候,大部分暑假是到麦当劳打工,吃汉堡吃伤了。”他淡淡地说。“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我埋怨起他来。“你不是馋汉堡了吗?”“我还没馋到那个份儿上。”我不由分说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去吃别的东西。”

    重新坐回车上,我用不可思议的口气对他说:“启正,我怎么从来也不知道你还当过打工一族。你应该不需要打工吧?”“你不知道的我的事情多着呢。那时很少回国,放假没事干,就和同学一起去打工。不相信吗?”他扭头问我。“现在信了,”我点头,“下次要再吃汉堡,我一定会想起你戴着麦当劳围裙的样子。”

    他一下就笑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们在路上经过的一家海鲜大排档里,吹着海风,听着海浪声,吃了一顿美美的海鲜。

    回酒店的路上,经过一家药店,他将车停在了路边,进到了药店里。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种药,递给我。我一看,是云南白药喷雾剂和正骨水。刚才在诊所的时候,大夫说过让买这两种药。“大夫不是嘱咐你这几天要多喷药?消肿会很快。”他对我说。我点点头,感激地冲他笑笑。他送我回房间,看我已无大碍,随意地问:“待会儿别忘了喷药,要我现在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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