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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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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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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三)

    这天晚上,高展旗烂醉如泥,幸好丁甲会开车,才没把他的马自达留在酒吧门口守夜。遵照他清醒时的指示,我们七手八脚把他架回左辉的家。

    第二天清早,我被手机铃声惊醒,下意识翻身起床去抓手机,一看号码,终于是他。

    我握着手机,坐在床边,让头脑清醒片刻,这才接通了电话。

    “起床了吗?”他温柔地问。

    “没有。”

    “还在睡?快九点了。”

    洋酒影响深远,我的头仍在些发胀,支吾着说:“哦,这就起来。”

    “昨天回来后一直在忙,等到有空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想着你已经睡了,所以没有打电话。”他长长地解释着。

    忙什么?我真想反问一句,但理智告诉我,这是一等一的蠢话。于是,我只淡淡地答:“你忙你的,不用总想着给我打电话,有时间再联系。”——虚伪,但够风格。

    果然,他再度羞愧:“对不起,你还好吗?”

    “好得很,我得起床上班去了,节后第一天,去太晚了主任骂。”我爽朗地说。

    “有件事……”他话语忽有些迟疑。

    “什么事?”

    “心遥昨天提到说,她今天可能会与你联系。”

    “她找我干什么?”

    “她有个合同,想请你提些建议。”

    “你不会告诉她,现在你们公司由高律师负责吗?”我感到不快,林启正有责任避免这样尴尬的场面发生。

    “她信任你的专业素质,坚持要与你联系。”

    “今天我关机好了。”我赌气说。

    “其实没关系,她只是电话咨询一下,一个很小的合同,你当一般的案子答答就可以了。”他安抚我。

    “我会转介给高展旗。”

    “那也可以,你自己看着办吧。晚上一起吃饭吗?”

    “再说吧。”我情绪不佳,回答得很不痛快。

    “……我再打你电话。”他同样敏感,没有坚持。

    将电话扔在一边,我呆坐床头,凝视着墙上的挂历,十月十八日,马上就要到了。

    到楼下,将高展旗唤醒,我坐着他的车一同上班。

    事务所楼下,我甫下车,忽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操着尖利的嗓音直冲上来。“邹雨,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老公,看我怎么收拾你!”呼呼生风的手掌转眼间已到眼前。

    幸好我身手敏捷,头一偏,躲过了攻击。

    这厢,高展旗迅速赶到,将刺客拖离我的身边。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他的夫人白丽,虽在丈夫的怀里,她犹自恶狠狠地看着我,嘴里叫嚣不止:“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勾三搭四,现在又来勾引我老公,我告诉你,你小心点,早晚会有报应!“

    高展旗吼叫着让她住嘴,周围已有路人好奇地围了上来。

    我啼笑皆非,拎着包转身向所里走去。走了几步,觉得意犹未尽,又回转头来到她俩身边。

    见我杀个回马枪,白丽竟一时停了嘴。我直逼到她眼前,轻轻地说:“如果我想勾引你老公,根本不用等到今天,哪还轮得到你来争风吃醋?”

    说完,我趾高气扬地转身离去。她在我身后沉默了几秒,旋即爆发出更猛烈的咒骂。

    有时候会设想过这样的情节出现,甚至这也是我早已练习过的对白,但是,没想到,却从高展旗这里得以应验。多好笑,在别处种的恶果,在此处得了报应。

    我扯着嘴角,带着莫明其妙的笑容走进办公室,开始工作。

    上午十点,我的房门被轻轻敲响,我从案卷中抬眼,一张清秀可爱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受到惊吓,腾地站了起来,口里下意识地打招呼:“江小姐?!”

    她怎么来了?林启正为何如此不能控制局势,不是说好了只是电话咨询吗?何曾料到需要短兵相接?我笑容满面,心里却恨恨地埋怨。

    江心遥脸上洋溢着笑容,口音依旧带着浓浓的香港腔:“邹律师,不好意思,打扰你。”

    “没有没有,请坐!”我分外殷勤,仿似无意地随口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办公?”

    “你原来给过我名片啊,你忘了吗?”

    “哦,是的。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我懊恼不已。

    江心遥从包中掏出几张纸,递到我面前:“我的几个朋友捐了点钱,想重修一下启福寺供奉观音的那个佛堂,寺里方丈写了个协议,我想请你帮我看一下。”

    我赶忙回答:“现在致林的业务已经转由我们所的另外一位律师负责,不如直接请他帮你看一下?”

    “阿KEN也是这么说啊,可是,我这又不是公司的事,是我私人的事,我觉得和你有缘啊,所以还是想找你,咨询费我会照付的。”她嘟起嘴,用娇宠的口气喊着林启正的英文名,听在我耳里,让人窒息。

    “不是这个意思,江小姐,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就帮你看一下。”我只好应承。

    她笑了,很满足的表情。她的脸不施粉黛,太阳色的皮肤,光滑细腻。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额角处可见毛茸茸的新发,甚是可爱。关键是,她居然穿着一套奶黄色的运动衣,看上去就像全身流淌着奶油和蜂蜜,香甜可口,也许,只有心无旁鹜的人才敢穿这样的颜色。

    无法,我只得埋下头研究那个协议。念经修佛的人写出来的协议,完全不知所云,我只得另起炉灶,花了近一个小时,重拟了一份协议。

    “谢谢你啦!这边律师一个钟要多少钱,我会付的。”接过打印好的协议,江心遥显得很高兴。

    “不用不用,你是做善事,我理应帮忙。”我忙说,心里盼望她尽快离去。

    “我让阿KEN过来接我,直接去机场。”她说着,拨通了电话。

    我起身走出办公室,实在不想见她与林启正对话时的样子。

    没过两分钟,我的手机爆响,林启正打了过来:“你在哪里?”

    “在所里。”

    “心遥怎么跑到你那里去了?”他的语气似乎有些紧张。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站在门外压低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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