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晚上!
等到电视节目都已经到了重播时段,她的丈夫和儿子居然都还没有回家!姜羽娴气得把电视遥控器摔到桌上。
今天早上儿子挂自己的电话,她就已经很不高兴了!虽然姜羽娴知道她不应该干涉饭店的事,但是丈夫和儿子这么做,简直就是不给自己面子,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等到将近半夜一点钟,大门终于有了动静。
坚持坐在沙发上原本已经开始打瞌睡的姜羽娴,立即惊醒过来。
「你们终于知道要回来了?!」她夸张地举手在鼻端挥舞,以表示厌恶!丈夫跟儿子这么晚才回来,还满身酒气,让她看了更生气。
「这么晚了,妳不睡还守在这儿干嘛?」看到自己的妻子,谋远雄的眼神很冷淡。
今晚他在料理店招待贵宾,由谋仲棠作陪,喝了一晚的酒已经很累,没想到一回家就看到黄脸婆的臭脸,他当然没妤脸色。
「你也知道很晚了?既然知道晚,就不要这么『不正常』!」她特别强调不正常这三个字。
谋远雄立刻脸色一沉。「干嘛?妳吃错药还是吃到炸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说好了在外头做样子也要做给别人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附和你、顺从你的意思,放弃到外头工作的机会,也不敢随便上别家串门子!我就这么照顾你的面子,可是没想到,到头来你却故意给我难堪?!」
「妳在说什么啊妳?」谋远雄皱起眉头。「这么晚了不要这么大声嚷嚷的,佣人会以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发疯了!」
「你才发疯了!不是说我吃错药就是说我发疯了,谋远雄,枉费跟你结婚这么多年,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把我看在眼底过!」
谋远雄瞪着咄咄逼人的妻子,他握紧拳头。「现在已经很晚了!我累了一整天,没精神和妳这个疯女人鬼扯!」他撂下难听的话,然后不理会姜羽娴惊讶忿怒的表情,转头对谋仲棠说;「你跟我上楼!」
「是。」谋仲棠面无表情地看了母亲一眼,便尾随父亲离开。
「给我等一下!」姜羽娴冲过去挡在楼梯口。「你们干什么?当我是隐形人还是透明人吗?仲棠,枉费妈白疼你!你难道都不会说句话,问问你爸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什么事?」谋远雄回头问儿子。
「妈问的,是关于春泉饭店并购案的事。」谋仲棠答得谨慎。
「并购案?」谋远雄一听,马上回头斥责妻子:「那不干妳的事!」
「什么叫不干我的事?你明明知道天顺是我的朋友!而且他也是你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就因为是朋友,我才愿意出一个好价钱买他的饭店!同业都知道他的饭店非常老旧,我买了饭店以后,还要花上一大笔钱装潢整修,现在我愿意出这个价买饭店,已经对他仁至义尽。」
「就算你想买他的饭店,也不能放风声中伤他!他现在靠银行贷款,饭店才能勉强维持下来撑过难关,但是你现在这样随便对外放话,一定会引起银行的注意,你这么做对天顺来说一定会造成非常大的伤害!」
「如果他每个月准时还钱的话,银行也拿他无可奈何,这些『谣言』根本中伤不了他!」
「但是--」
「如果一间公司体质不好,勉强撑下去到最后只是走向毁灭!如果他够聪明就应该趁现在饭店还有剩余价值,赶快脱手!我给他这么优惠的价格,就是因为看在我们两家的交情上,如果他再冥顽不灵,一昧固执己见,一旦饭店撑不下去宣告破产,银行就会立刻贱价拍卖,到时候他不但会失去饭店,后半辈子还会背上一大笔债务!与其如此,我现在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他好吗?」
姜羽娴哑口无言。
「什么事都不懂,就不要自作聪明!以为是帮朋友两肋插刀,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傻瓜!」谋远雄冷冷地撂下话后就对儿子道:「走吧!」虽然已经三更半夜,关于今晚的「贵宾」索求无度一事,回来他跟儿子还有会要开。
谋仲棠随父亲上楼时看了母亲一眼。
姜羽娴的眼神很幽怨。
她瞪着丈夫和儿子,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根本就是个局外人!
不管刚才谋远雄说什么,姜羽娴觉得那些都只是他的借口。
丈夫根本不愿意放手,做生意翻脸不认人、无情无义的做法,连对多年老朋友也如出一辙!相信刚才她说的话听在丈夫的耳朵里,根本就像耳边风一样,只有刺耳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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