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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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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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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心前脚离开堂前,一名娇俏美丽的女子,立即自堂后掀帘子出来,女子的容貌倒与织心有三分相似。

    「织心真美,刚才我看见她发亮的双眼,美得好动人!」女子嘴里这么说,然而却摇头:「可我实在想不明白,「那人」既然喜欢她,又为何放手?为何让织心离开他?」那娇俏的女子走到挚爱的丈夫身边,一脸狐疑。

    「你刚才已听见,她答应了。」他咧嘴。

    「你输了。」听到「输了」二字,那女子——即五王府的少福晋巴哥,用力的唉声叹气。「我以为她不会答应的,因为织心一向固执。」

    「固执的人也有梦想,只不过他们的梦想比较实际、比较切实,只要给的条件是好的,他们往往拒绝不了,何况,离开京城,是现在能救她的万灵丹。」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人」对了,是吗?」定棋笑了。「是,他对了,你错了。」「错了就错了,你干嘛一定要提醒我?」她眯眼、噘起小嘴。

    「因为你错了,今晚就……」他附在她耳旁小声道。

    巴哥咬着唇,听他附耳说的话,急得又羞又恼,脸颊都涨红了。「你这坏蛋!」她伸手要打她夫君。

    定棋笑嘻嘻地握住他娘子的手。

    「输了可不许赖皮!」

    一把将她揽进臂弯。

    「谁说我要赖皮了?」巴哥轻跺脚。

    虽说,原本她是想赖皮的。

    定棋抱着妻子,凑近嗅她颈间的馨香。

    「你说,那人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绕了好大一个圈,不嫌罗嗦吗?」依偎在他怀里,巴哥还是有问题。

    定棋眼色一暗,诡秘地答:「女人的心思难懂,有时,男人的心思更难料。」

    巴哥噘起嘴,问他:「你也难料吗?定棋?我猜得透你吗?」

    定棋低笑。

    「你不必猜我,因为你已掌握了我,我的心随你而转,我的心思,便是你的心思。」

    巴哥噗哧一声笑出来。

    「男人的甜言蜜语,就像毒药。」

    「那么女人的笑,便是解药。」他痴迷看她。

    「每一个女人的笑,都是你的解药吗?」她有意无意问他。

    「当然只有我最爱的妻子,她甜蜜温柔的笑,才是我的解药。」

    他答得聪明。

    巴哥嗤笑一声。

    「那么,「那人」也需要解药?」

    「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不需要解药。」她眼珠子一转。

    「但是渴求解药久了,解药就成了毒药。」她笑咪眯说。

    定棋也笑,神秘地笑。「上了瘾,什么药,都能成毒药。」

    「我瞧你也中毒了,定棋。」

    「天底下,不中毒的,就不是男人。」闻言,她噗哧一笑。

    「定棋,你也是男人,你能料得准「那人」的心思吗?」她问。

    他唇边勾起一抹笑痕。「哥儿,你必定知道,周幽王为搏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戏诸候?」

    「当然知道,书上写的,我看过了,可这跟「那人」还有织心,又有什么关系?」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忽然吟道。

    巴哥知道这首古诗的意思。「见景思人,那个伊人,不在身旁……你是说织心?」

    「即便人在身边,心不在身旁,这男人便未算得上是已搏美人一笑。」

    「所以说他用尽心机,就为搏美人一笑?」定棋笑。

    「哥儿,你变聪明了!」

    「我本来就聪明!」她可不依。

    咳一声,定棋含笑不语。

    此时巴哥已懂了,可她还是问:「但是,除了美人一笑,我看他要的不只如此?」

    定棋低笑。「美人一笑,千金不换。他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

    「心既不在他身上,无中生有,何其困难?」他咧嘴。

    「据我所知,他从来不做赔本生意。」

    「那么,他何以明知难行,却偏要行?」

    「也许心已得到,人却不可得。」

    「这更怪了,心已得到,人儿原本就在身旁,何以要推得更远?」

    他笑。

    「有时越远的地方,看得越清。」巴哥的脑子原本清明,这会儿又被他说糊涂了。

    「红豆绣庄,真能让人得偿所愿吗?」她只好问。

    定棋一笑,顺口吟起:「春山烟欲收,天澹星稀小。残月脸边明,别泪临清晓。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巴哥笑了,她再吟另一首生查子。「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园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终日劈桃穰,人在心儿里。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

    红豆绣庄。

    那地方会是结束后的开始?抑或还是绕了远路?又或者,真是能看得更清明的地方?

    「但是,红豆绣庄是个挑战、是个太严苛的挑战!何况我不信,会有人帮织心。如果败了,织心还是一无所有,花了三年的时间却一无所有,多么教人难过沮丧!」

    巴哥锁着眉摇头道:「我还是认为,「那人」是魔鬼,有时,他实在太残酷。」

    「但是现在的柳织心,需要挑战。」

    定棋却说:「再者,败了也不见得一无所有。」

    巴哥抬头看他。

    他凝望她的眼,对她低笑。「小鸟飞出了母巢,就算学不会唱歌,也知道该怎么觅食。一朝学会觅食,就会变得坚强。」

    巴哥还是摇头。

    「不会唱歌的小鸟,一定不快乐。」

    「有些人快乐,他不一定要唱歌。」

    巴哥眯眼瞪他。

    「怎么?还想打赌?」定棋当然清楚,他娘子小脑袋瓜里打着什么主意。

    「当然!」果不其然。

    「那么,这回的赌注是什么?」

    巴哥仰起下巴。

    「你来决定好了!」豪爽地说。

    「我决定?」他眸子略闪,饱含笑意。

    「不怕输?」他揶揄。

    巴哥瞪大眼,笃定地说:「输的人一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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