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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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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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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子停下之时,还未到王府。

    意浓自轿外望出去,依稀见到她的夫君下马,正与人交谈。

    “知音难觅,爹爹一直等待贝勒爷来到寒舍,无奈却一直等不到人。”一名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地,自娄阳前方传过来。

    “请邵姑娘代在下,谢过邵师傅的盛情。”

    “还是要贝勒爷人到了才成,没有见到您的人,爹爹还是会难过的。”娄阳口中的邵姑娘——邵兰,微微侧著脸,明媚的眼眸若有似无地,扫过娄阳英俊的脸孔。

    她虽非名门闺女,但她的爹爹是京城出名的陶匠,邵殷。邵兰算是篷门淑女,她的爹爹自小便如男子一般教育她,不仅供她读书,还供她练字习画。

    娄阳因为喜爱陶艺,故此结识邵殷,因为邵殷,认识了他的独生女儿邵兰。

    “邵姑娘说的是,知音难觅,”娄阳一笑,爽朗地道:“许久不见殷师傅,我也该去拜访他了!”

    “不敢言拜访,贝勒爷愿大驾光临寒舍,能让小屋蓬摹生辉。”

    “邵姑娘太过抬举了,择日在下一定登门搅扰。”娄阳道。

    “真是太好了,邵兰回去,就跟爹爹说这好消息。”她笑了,美靥如花,双眸明亮似锦。“那么,邵兰这就告辞了。”

    她微微欠身,温软的语调,似有些不舍。

    “姑娘慢走。”他拱手,温文有礼。

    “贝勒爷先请。”她垂首,柔情依依。

    轿子越过邵兰,意浓见到那与娄阳说话的女子,爱慕的眼眸,仍然依恋地凝望著已经离去的娄阳背影,丝毫未注意到正在注视著她的意浓。

    她是谁?意浓直觉这名女子好像有点面熟?

    然后,意浓终于想起这位邵姑娘是谁——

    她跟自己一样,是在柳先生画室里学画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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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浓虽然是妾,但毕竟是一名格格,新娘子回门归来,元王府老福晋与少福晋都在厅内等著迎接她。

    厅内还有府里的大格格,一会儿照面,也是意浓头一回见到大格格。

    王府里突然有这么多人在等待她“回家”,这阵仗比她当新娘那日还大。

    她明白为人妾室的道理,低著头,恭恭敬敬地来到王府大厅,一一拜见,直至来到少福晋面前。

    “姐姐。”她上前行礼如仪,垂头低眉。

    少福晋没有扶起她。“你的名字叫意浓?”

    “是。”她欠身说话。

    “丈夫唤你什么?”

    “贝勒爷唤妾身浓儿。”

    “我听额娘说你非常懂事,嫁进门第一天,就知道早起熬汤,孝敬公婆,十分贤慧。”

    “这是浓儿该做的事。”

    少福晋忽然沉默半晌。“你站起来,把头抬起来吧!”

    “是。”意浓把头抬起。

    她竟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时,少福晋芸心也一样睁大眼睛,瞪著意浓。

    就因为她们两人其实是相识的,意浓知道芸心是谁——也可以说她根本不知道芸心是谁,因为过去她们相交,一直未互相表明过身分。

    意浓万万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芸心,而芸心,这一直像个谜一样的女子,她竟然是娄阳的妻子,元王府的少福晋。

    两人互相凝视半晌,芸心终于先开口对她说话:“第一次见面,你好。”她试探性微笑,笑容有一些尴尬,一些忧心。

    意浓凝望了她一会儿,然后报以微笑。“福晋好。”她又欠身。

    “不必客气了,你我……是姐妹,应该以礼相待,你过来,坐下吧!”她的口吻依旧很紧张。

    意浓看著她半晌,然后才回答:“是,谢谢姐姐。”

    见到意浓的反应,芸心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气,当意浓走到她身边坐下的时候,她仍然有些屏息地对意浓笑了一笑。

    意浓回她一笑。

    她明白芸心紧张的理由,在这个时候,其实,她的心情也是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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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起,芸心借口要往寺庙上香,却连侍女也不带,便独自一人离开元王府,来到琉璃厂附近,印行刊本的隆福寺街文锦堂。

    “今日见到意姑娘了吗?”芸心越过书铺直奔后堂,遇见铺子里的丫头就问。

    “意姑娘已经数日不来了,您今日来得正好,意姑娘就在这里。”丫头对她说。

    “意姑娘在哪儿?”

    “在右厢的静房,她正在那儿校刊呢!”丫头答。

    芸心立刻赶往静房,连门也来不及敲,就推门而入。

    “你来了。”就像背后长了眼睛,意浓坐在桌前写校刊,头也不抬地对匆匆奔进来的人儿说道。

    “你知道我会来?”芸心问。

    放下刊稿,意浓抬头,微笑著对芸心道:“就像你知道我会来一样。”

    芸心吁了一口气。“你怎么、怎么会——”她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你想问我,怎么会嫁进元王府做妾?”

    芸心点头。

    意浓低头整理桌面,将刊稿收妥。“我们在这里相识,从来也不问对方是谁,正因为不清楚对方的身分,所以彼此之间不必多谈闲话,只道天文地理、四书五经、百家学论,甚至能高谈阔言经国大事。”收拾桌面,她走到芸心面前:“身为女子,这是极为不平常的事,你说是吗?”

    芸心叹口气。“就因为这样,所以我不明白,你怎么会给他做妾?”

    “做妾,不对吗?”意浓反问她:“是不对,还是不好?”

    “不是不对,也不是不好,只是……”芸心在想要用什么样的词语说明她的震撼。“只是太不适合你了。”

    意浓笑了。“那么,你的意思是,倘若贝勒爷娶我为妻,便适合我了?”

    芸心答不上来。

    “你心底想的事我明白。”意浓对她说:“正因为我们都清楚,身为女子,难以摆脱世俗礼教套在咱们身上的宿命,所以一开始我们就都不表明身分,因为身分并不重要,内在的层次与思想的共鸣,才是我们之所以可以彼此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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