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小妾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四章第(3/4)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该识趣退场了?

    如丧考妣地踏出房门之前,她两手紧紧绞著帕子,最后用力地、发泄地、委屈地、震天价响地哭喊了一声——

    “呜!”

    最后飞奔著退出了戏台。

    被那一下凄厉的哭声撼动,娄阳的心跳快速抽搐了两下,接著突然休止。

    他用力闭上双眼,反覆吸气、用力吐气,心跳才又慢慢恢复生机……

    这是个错误!

    这绝对是个错误!

    这绝对是个彻彻底底非常该死的错误!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cn***

    午时之前,她已经回到贝子府。

    昨日,她演了一出好戏。

    因为那场戏,昨日午后她的“夫君”就离府,至今日清晨未归,故此,今日她只得自己回门。

    无妨,反正她是个妾,反正她也正好不打算让他陪。

    “格格,贝勒爷没陪您回门,您一点儿都不伤心吗?”元喜见主子一回家门便面露笑容,看起来好像格外开心,弄得她越来越糊涂。

    “伤心?”意浓笑。“当然伤心。”

    元喜压根不信。“伤心还能笑得出来吗?”她打从心眼底怀疑。

    “元喜,你不明白,人一旦伤心到了极点、伤心到了心坎底,就要苦笑了。”她说。

    “苦笑?”元喜皱起眉头。“您这哪是苦笑?奴婢觉得您是开心的笑。”

    “是吗?”她明知故问。

    元喜用力点头。

    “有这么明显吗?”

    元喜瞪大眼睛,更用力点头。

    “原来这么明显。”

    她笑得更开心了。

    元喜呆了,匪夷所思地瞪她的格格。

    意浓知道元喜不懂,她的心事,只有她自己明白。

    原来,她真的非常不喜欢她的夫君。

    鸟儿一旦飞出笼子,自在逍遥,岂会不开心?

    何况,那个笼子本就不是她自己想进去的,能飞得出来,她当然自在。

    虽然“服侍”他的时候,他无可奈何的表情往往令她想笑,他过度激烈的反应总是逗她开心……

    不过,她还是羡慕鸟笼外的世界。

    今生今世,她还能回到江南吗?

    犹记小时候,父亲这个名词离她好遥远,十二岁那年若非因为母亲的遗愿,她不会来到京城。

    若不是母亲那么早便离开人世,她不会来到京城,那么,今日她会嫁给他吗?

    意浓心底明白,答案,必定是不会的。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cn***

    见到女儿的新婚丈夫总算至贝子府接人,祥贝子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

    “贝勒爷来得正好,意浓正要动身回王府,这一路有贝勒爷接送,老夫心安了。”样贝子温言和语,待他的外婿十分谦让亲善。

    娄阳非初次见到丈人,不过祥贝子给他的印象不差。

    祥贝子看似鸿儒,厅中满墙的诗书,虽然他在朝中毫无建树,为人十分委靡低调,名声不曾闻于京畿,但如此文儒的印象,行为虽然不像旗人,但也不会令人感到厌恶。

    “丈人大客气了,是娄阳不对,理应伴格格回门——”

    “贝勒爷公事繁琐,不需对老夫多做解释。浓儿自行回门即可,妇道人家,不能为丈夫分忧,那么就应该多担待几分。”祥贝子言语十分斯文讲究。“再说,意浓年纪尚轻,出嫁未久,必定有许多不周到之处,还望贝勒爷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多有担待。”他如此自谦,安抚外婿,也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在元王府内为妾,倘若有了丈夫的支持,至少能够自处。

    娄阳默然半晌,片刻后他淡道:“理当应该,娄阳明白丈人用心。”

    有如此知情识礼的阿玛,他的妾室应该不至于平庸。

    然而,他已无法对她有所期望。

    祥贝子点头,似乎感到欣慰。

    想说的话既已说出口,祥贝子便陪外婿来到前院,只见意浓已经站在轿子旁。

    “快跟随贝勒爷一道回去吧!”祥贝子叮咛。

    意浓屈膝答道:“是。”

    嘴里虽这么答,不过她没有中点动静,只拿那双眼幽幽地瞅著她的夫君,在等待著什么。

    祥贝子明白女儿的意思,妇道人家总是啰嗦,他看了外婿一眼,又不便开口。

    娄阳当然知道丈人的意思,未让祥贝子难看,他主动上前搀扶他的妾,略尽为夫之道。

    谁知她竟然如此柔弱!那弱不禁风的身子,不仅楚楚可怜地完全依附在他身上,上轿之前还险些绊倒,最后,他只得将她抱上轿子。

    意浓忍住笑。

    从他闷不吭声抱她上轿,她便知道又惹火了他。

    尽管她的夫君紧抿著唇、全身僵硬、表情忍耐,却还是得将她抱上轿子……

    可怜呀!

    虽然她同情他,但还是不能放过他。

    想不到,楚楚可怜的柔弱佳人,竟然讨不到他丝毫怜悯。

    然而,被他抱在怀中,就不能避免肌肤相亲,他健壮的肌肉、与强壮的臂弯内过热的体温,反而让她不自在起来……

    新婚初夜的记忆回到意浓的脑海,那一闪而过的画面让她揪住了心,于是,一上轿,她便突然离得他远远的了。

    “怎么?你生病了?”他皱眉,瞪著她发红的脸蛋问。

    即使不悦,他仍然细心地留意到她的异状。

    “只不过是天气太热而已。”她答,很快垂下脸,避开他的注目。

    娄阳二话不说,掀开轿帘。

    如此体贴的举动,令她愕然。

    忽然,他有那么一丝丝、一点点、一些些感动了她……

    不不不!

    她怎么能因为这一丁点小小恩惠而感动?

    他是她的丈夫,他理当如此。

    “快点赶回府,格格身子不适。”他突然又朝前方喊。

    这低沉有力的呼喝声,蓦然震动了她的心脉,让她悠悠抬眼,隔著一重山水看他。

    她忽然想将这男人看透,又想置身事外,云淡风轻。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