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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乃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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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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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安贝子在参场里根本没正事可干,不但如此还碍手碍脚的,经常制造麻烦。再说他那个女儿,什么留真郡主的,架子可大了!人虽然生得精明,不但懂得看帐,还能够办事,可就是惯常颐指气使的,到处惹人厌,简直就像个没家教的野丫头!”

    听见姥姥用这么严厉的措词。馥容屏息。

    姥姥一愣,随即捣着嘴尴尬地笑:“这个,真是的,一不留神就说出心底话了……”

    馥容忍不住笑出来,姥姥也跟着笑。

    “其实我想说的是,”话匣子打开,姥姥继续往下说:“这个留真郡主,仗着她阿玛跟咱们王爷的关系,每回到京城便大刺刺地住进王府,她呀,比德娴格格大上一岁,可年岁大也不见

    得便懂事!她的性子可高傲得很,不但高傲而且张扬,待在王府里的时候,一个人便要四个丫头侍候,啧啧,竟然比格格的派头还大!再说,她待在王府里,也从来不正眼瞧下人们一眼,拽得

    简直就像是咱们府里的少奶奶一样——”

    姥姥突然住嘴。赶紧伸手把嘴堵住。

    惊觉说错了话,姥姥的脸色很尴尬,十分过意不去。

    馥容笑了笑,没说什么。

    现在,她终于知道留真的身分了。

    用过午膳后,馥容不回渚水居,反而来到丈夫的书房。见馥容来到书房,兆臣似乎并不意外。

    “有话要说?”他问得直接,似乎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

    “是。”跨进书房,馥容直接在丈夫面前坐下。

    “早上没时间问你,身子好些了吗?”

    “休养一夜,已经好多了。”

    他点头。“想说什么?”

    “今天早上,你在留真郡主的面前提到,我不会跟你一起到参场。我想知道,你如此肯定的理由。”馥容直接点明来意。

    “不再自称“臣妾”了?”他淡声问。

    “你爱听这两个字吗?”她直视他,无畏地直言:“如果爱听,那么往后我俩就“臣妾”、“贤妻”你来我往,如此矫情一番也无不可。”

    听到她将话说得如此直接,兆臣挑眉。“矫情?据我所知,这是礼节。”

    “礼虽不可废,然也需要衡量理,符合人性。”

    他撇嘴笑。“人性?”然后沉声道:“你的言词,可真是与众不同。”

    馥容一窒,脸孔有点发热。

    他沉眼看她。“莫非早上我说过什么,下午就要对你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吸口气,馥容换个方式说:“倘若你能先问过我,是不是愿意跟你一起到参场,那么我会感谢你的体谅。”

    “我到参场有任务在身,是为洽公,不可能携家带眷。”他声调转淡。

    他比想象中固执,但馥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会把话说清楚:“我并非坚持要去,只是在外人面前。请你能先与我商量再做决定。”

    “留真并不是外人。”

    “也许你们是青梅竹马,但对我来说,她是一个陌生人。”

    他沉眼看她。“你知不知道,对自己的丈夫说这些话,已经丧失做妻子的柔顺,足以构成休妻的条件?”

    “你会因为这样休妻?”

    “因为这样?你认为“这样”的理由还不够?”

    “如果夫妻之间的感情,无时无刻需在教条规范之下,那么两个人一起生活岂不是很痛苦?既然如此又何必成亲?”

    “没有规范,何以成夫妻?”

    “规范是死的,人情是活的,做人应该懂得变通。”

    他凝视她片刻,沉声:“这是岳父大人教你的道理,还是你的个性如此?”

    她愣住。“什么意思?”

    “坚持要把内心的话说完,这就是你的个性?”

    她瞪着他,有些错愕,他的表情令她捉摸不透。“我,”她镇定地问他:“说话太直接了吗?”

    他忽然往前倾,沉眼问:“对这种事情,你就这么坚持?”

    她愣住,然后肯定地回答:“对。”身子却情不自禁地朝后仰。

    他眯眼看她。“坚持这种事,除了面子之外,还有其它理由?”

    “面子?”馥容睁大眼睛。

    “不是吗?”他的语调虽平和,眼色却很犀利。

    馥容吸口气。“对,就是为了面子,你能顾及我的面子吗?”

    他凝视她半晌。“可以。”然后才道。

    “那么,实在太感谢你了!”她微微欠身,甚至对他微笑。

    跨出书房,馥容的笑容消失。

    因为心里有事,这两日德娴吃得很少,再加上睡眠也不甚安稳,因此她的晕眩症又犯了。午后德娴躺在暖炕上,因为身子不舒适而感觉到晕沉,却又没办法入睡。

    突然之间,丫头跑进来告诉她少福晋来了。

    德娴从炕床上坐起来。

    “她来做什么?”她喃喃自语。直到看见馥容走进来,德娴还在猜想她来的目的。

    “小姑。”馥容手上端着食盘,面带微笑走进来。“我看你午膳没吃什么,所以特地下厨,煮了一碗麻油猪肝面线给你。”

    德娴愣了愣。“麻油猪肝面线?”

    “对。”馥容把汤碗放在桌上。“快趁热过来吃吧!”

    德娴迟疑地走过去。

    “坐下。”馥容把筷子放到她手上。“来,快吃。”

    德娴并没有吃,她把筷子放下。“请问,你为什么煮这个东西给我吃?”

    馥容笑了一笑,对她说:“我俩是姑嫂的关系,你与我说话不必这么客气,有什么话直接说便行了。”之后她才回答:“我听鄂图姥姥说,你有血虚的毛病,所以我特地煮了麻油猪肝面线,因为听说这个很补血,把它吃完对身体很好。”

    听完馥容的解释,德娴并没有立刻拿起筷子。

    “你怎么不吃呢?”馥容问她:“是不是还不饿——”

    “不是。”德娴别开眼。“因为我吃惯了姥姥煮的猪肝汤,不习惯吃其它人煮的麻油猪肝汤。”她的声调很冷淡。

    馥容的笑容冻结在脸上。

    这几句话也许没有恶意,但是也并没有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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