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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乃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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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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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改变婆婆对自己的观点。可她没想到,婆婆却是一个比老祖宗还要顽固的人。非但她的用心被质疑是假意,她对待婆婆如额娘一样的亲爱与敬重,也变成了口蜜腹剑的甜言蜜语。

    独自坐在内堂池边,馥容觉得很茫然。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讨好自己的婆婆?

    还有,她与兆臣已经三日没有见面,虽然知道他白日要处理公务,夜间要伺候老祖宗,可三天的时间真的太长,她开始思念起他,才发现自己对丈夫已经有了依赖

    她承认,这三日她的心情是难受的,一颗心悬着,不能安定下来。

    因为不安,渐渐地,她对自己的处境也开始怀疑起来。

    嫁入王府后,她一心希望她的丈夫爱她,希望府内的长辈能将她当做真正的家人,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做了很多──

    但,是否做得太多了?

    虽然丈夫未因为她不合礼教的坚持,而生她的气,但她明白,这样的容忍不会没有底线,更让她迷惘的是,他留在祖奶奶身边照顾,未避讳与留真朝夕相处,这点让她难以释怀

    她承认,她虽然愿意相信他,可心里却难受。

    她也明白,所谓的“相信”很薄弱,她知道自己心里其实在乎,在乎他与另一名女子竟夜共处。

    是因为这三日见不到他,却知道他留在另一个女人身边,所以才让她感到不安吗?

    是因此如此,对自己原本非常有信心去做的事,也开始感到茫然了吗?

    她想起那夜丈夫送给自己的玄机盒。

    这两日,每当她心里难受,就会拿出那只玄机盒,怔怔地凝望盒中兆臣送给她的名墨。

    她不懂他。

    为何他能如此温柔,却未思及她在意着他连续三夜与另一名女子共处?

    然而,他是真的没想到,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吸口气,胸口忽然闷得难受

    将最后的鱼饵抛进水池,馥容怔怔地看着一群色彩鲜丽的鱼儿,立即聚拢上来争抢鱼食。

    “格格,您刚才遇着贝勒爷,为什么都不说话呢?”

    在水池另一头的树荫下,隐隐传出说话声。

    “我、我实在不知道该与他说什么”另一名女子的声调听起来非常羞涩。

    馥容立即认出回话的,是德娴的声音。

    “还不就像平常与人打招呼那样,问贝勒爷好、问贝勒爷吃饭了没呗?不然,也可聊近日京内哪府、哪院又发生了哪啥子大事儿──这不就成了吗?”

    “可他、可他又不是别人,我怎么能与他说那些无趣的闲话呢?”德娴忸怩地答。

    “为何不能说这些话?”丫头语调急促,显然心急了。“少允贝勒总也是个人吧?只要是人,平日里说的不也就是这些话吗?”

    不期然听见这段对话,馥容原以为她们口中的“贝勒爷”指的是兆臣,原来是另有其人。

    “可是、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与他开口”

    “那不就像现在这样,怎么跟奴婢开口,就怎么跟少允贝勒开口呗!”

    “可我只要一见着他不知怎地,就是说不出话来。”

    “所以说奴牌瞧着才心急啊!”丫头唉声叹气。“这可怎么好呢?往后要是格格嫁过去了,却连话也不敢对贝勒爷说,那可怎么办好呢!”

    “我、我”德娴的语调很落寞。“我明白自个儿这样不好,也看得出来他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可我、可我也不知道,为何一见他的面,我就是说不出话来。”

    “格格,您该不是太喜欢贝勒爷了,所以才会如此?”

    丫头这话问得拘谨的德娴脸蛋整个通红,嘟嘟嚷嚷地半天答不出话。

    “我瞧您肯定就是太喜欢贝勒爷了!所以才会一见着贝勒爷的面便犯紧张,因此才会连一句话都与贝勒爷说不上!”

    “你、你别胡说,”德娴羞得连声音都发抖了。“我与他只是自小指婚而已,况且、况且我与他见面,连话都说不上,谁说我喜欢他了?”

    丫头不以为然,摇头叹气,还想说什么,忽然被德娴揪住衣袖──

    原来,德娴已经发现池子这头的馥容。

    德娴倏地睁大眼睛,紧张地瞪住对岸的馥容。

    见德娴已看到自己,馥容从池边站起来,对德娴微笑。“小姑。”

    德娴脸色微变,揪着丫头,连话都不答,突然扭身就走。

    馥容的笑僵住。

    眼看德娴匆匆走开,她只好收拾自己的心情,也准备离开池边。

    但就在馥容转身要走的时候,德娴却又匆匆忙忙奔回来,还急急绕过水池直接来到馥容面前──

    “你待在这里多久了?!”德娴开口便质间,语调十分气急败坏。

    德娴不友善的语调,让馥容有些错愕。“我,我刚才一直待在这里”

    “你一直待在这里?!”德娴瞪大双眸,一脸惊慌。“那么你、你刚才听见了什么?”

    馥容略一迟疑才回答:“没有什么,只是听见你们说话而已。”

    德娴闭气。“你听见我们说什么了,你快说呀!”

    一向拘礼的德娴,竟然着急得连姑嫂之间的称谓都不顾了。

    “大概听你们提到少允贝勒的名字──”

    “啊!”德娴忽然叫了一声。

    她突然而来的举动吓了馥容一大跳,德娴的丫头也是一愣,显然也被主子情绪化的反应吓着了。

    “你、你怎么能偷听人说话呢?”德娴又羞又恼地指责馥容,语带哭音。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偷听。我说过,刚才我一直待在这里,之后才见你们走过来说话的。”

    “但是,你听到我们说话就应当回避,可你为何没有回避,还继续听下去,这不是偷听的行为是什么?”德娴的声音颤抖。

    “事前我并不知道你们会说什么,所以才没有回避,并不是故意要偷听的。”馥容对她解释。

    “你,你还狡辩”德娴膛大眸子瞪住馥容,又羞又窘又气忿的表惰,在她不懂得掩饰的脸上不断地变换,表露无遗。

    见到她喘着气如此激动的模样,馥容担心她随时要昏厥过去,于是赶紧软声安慰她:“如果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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