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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乃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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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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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铺在榻上——”

    “不需要。”他终于抬头,淡淡地对她说:“有炭盆已经够暖,再说我也不能睡得太沉,如果要图舒服我会回屋里睡。”

    话说完,他头又低下,继续阅公卷。

    见他不欲多言,馥容不敢再打扰他。

    “那么,我走了。”放下食盘,她呐呐言:“桌上的参茶,你记得趁热喝。”见他不语,她只好转身,心里的疑问只能咽下喉间。

    “你戴了那支玉簪?”他忽然出声。

    她顿住,转身,凝眼看他。“你会注意到了?”揣着心,她紧声问。

    “当然。”他咧嘴对她笑。

    看着他的笑,她眨着眼,眸子有些迷离,心里有点发酸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是因为他忽冷忽热的态度,还是因为他的书房里有另一个女人

    “过来。”他说:“让我看清你发上的簪。”

    凝立了半晌,她才慢慢走向他。“知道吗?每回你见到我,总会唤我:‘过来’。”她喃喃对他说。

    “是吗?”他哼笑一声,揽住她,捞起她的腰,让她温软的身子滑进他怀里。

    她没抗拒,但还是羞涩,无论他抱过她几回,她总不能习惯他如此亲密的搂抱。

    见她低头,小脸微红,他低笑,伸指抬起她的小脸。“又害羞了?你为何总是这么容易就脸红?”

    “这样,你看清楚了吗?”她别开水眸,逃避他令人尴尬的问题。

    “是清楚了,不过,非我所愿。”他咧嘴,故意这么说。

    “非你所愿?”她忍不住凝眸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低笑。“我想见你,身上只着这支玉簪。”邪气地道。

    她小脸又红了。“敬长就在外头,他会听见。”羞着脸,她急忙压低声说。

    “他听不见。”

    “他岂会听不见?你别这么说。”她瞪大水眸。

    “不信,不信的话你叫敬长进来问话,问他可听见什么?”

    “我怎么能问他那种话?”她低喊,脸又红起来。

    “那种话是哪种话?有什么不能说?”他好笑。

    弄不清楚他是开玩笑,还是当真的,她红着脸怔怔瞅住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见她小脸羞红,尴尬又为难的模样,他将她搂得更紧,低道:“几日没见,想我了?”

    这话暧昧又挑情,连她都听得懂,因为这样直接的问话而羞怯。

    “想你。”但她虽然羞涩,却点头没有否认。

    那纯真羞涩的模样,惹得他心猿意马。“想我,所以来找我?”他笑,贴在那白润的贝耳边低声问:“这么想要吗?”

    她惊喘口气,因为他这么直接而吓到,连白皙的颈子都羞红了。“我、我只是来看你的”

    “是吗?”他笑,大手已覆上她的身子。

    “是真的。”推开他的手,她有些抗拒。“但你想我吗?”

    “当然想你!”他答得迅速,显然未经思考,温存的吻已经烙在她白腻细致的颈子上。

    “但是,”她的小手贴在他的胸膛前,有些固执地抗拒他。“这几日你并不寂寞,是吗?因为在你屋里,有人陪伴着你。”

    听见这话,他俊脸上的笑略敛。“你指的,是留真?”薄唇慵懒地勾起。

    她没有回答,认真的眸子凝注着他,无言地承认。

    没有被戳破的尴尬,他反倒笑了。“你在乎她?那三日我与她一起在老祖宗屋内伺候汤药,当时你并不在乎。”

    “那时不同,当时是为了老祖宗”

    “有何不同?不都是男人与女人共处一室?”他直言,眸子里灰浊的欲望已褪。

    她凝望他,明知道他并不高兴她追问,却还是听见自己问他:“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她会在你的书房里?”

    “你想追问?这倒新奇,我还以为,你一向信任我。”他眸子眯起。

    “那么,现在我仍然可以信任你吗?”她认真地追问他。

    他撒手,放开掌中的她,脸色微冷。“你到底想问什么?你想问我与留真是否有暧昧?倘若有,你现在就想听实话?”

    她脸色苍白。

    他盯住她的眼色很冷。“既然在乎,应当一开始就表明你的态度,起头不必表现得那么大方,让我以为你是大量的女子,现在却又回头来质问你的丈夫。”

    他的话让她心揪住。“你误会了,”她困难地解释:“我只是想知道,既然你忙,为何她会出现在你的书房,每天陪你说话?”

    “有何不同?”他冷笑。“不都是在质问我?”

    她脸色苍白。

    “既然信任就信任到底,不必拿这样的问题故意试探我!”他冷道。

    她愣住,因为他的话而哑口无言。“我,其实并不想问,”垂下眸子,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事实上,进门前我还告诉自己,不该拿这样的事烦你。”

    他面无表情,等她说下去。

    但馥容的话就此打住了。

    “是我不对,我问了傻问题,就当作我没问,你可以不必在意更不需要回答。”抬起眸子,她甚至对他微笑,脸色却惨白。

    他盯住她片刻,然后敛下眼。“我还有公事要忙,不能陪你。”他沉声道,语毕已低头翻开公牍。

    他的态度变得冷漠。

    她明白,是因为她质问留真的事,惹他不高兴。

    虽然她心里明知道不该那么固执地,质问他这样的问题,况且他也从未承诺过不会另娶侧室。何况,她是正室妻,倘若她的丈夫真的看上别的女子,她只能大方成全,甚至亲手为自己的丈夫与另一名女子承办嫁娶之事,岂还能为此质问丈夫?

    是她的错,是她太傻。

    “参茶快凉了,要趁温热喝,我先离开,不妨碍你处理公务了。”故意忽略他冷淡的脸,她仍旧笑着对他说。

    他沉着眼,未答,也未抬头看她。

    僵立在书案边,等不到他抬眼看自己,于是,她只好转身,慢慢走出书房

    他的冷淡让她心痛,可这是她自己造成的。

    虽然她固执地追问留真的事,是因为她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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