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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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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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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藏起自己的脚。「我没事。」她怕平儿担心,所以装做没事。

    听见小姐没事,平儿才吁口气。「我去唤丫头进来帮忙收拾,您千万别下床,千万不可以下床呀!」她慎重地叮咛又嘱咐。

    「我知道了。」织云微笑点头。

    平儿离去后,她才低头,审视自己割伤的脚趾。

    只见趾上沾了几许鲜血,至于伤口……

    伤口?伤口在哪里?她找了半天,不但找不到伤口,连起初割伤时的刺痛感也不见了!

    织云呆住,愣了好半晌……这是怎么一回事?

    究竟谁能告诉她?!

    他回寝宫的时候,看到她就躺在他的床上。他放下心。她就在他身边,就在他的床上。他可以看得到她,摸得到她……

    障月在床边坐下,伸手拂开床上人儿颊畔的发丝,他的动作温柔、细腻充满了宠溺,就像呵疼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他的碰触似乎搔痒了她,她嘤咛一声,翻过身子偎向枕边,纤细的小身子蜷成一团,拥着缎被憨睡的模样,就像个纯真的小女孩。

    他咧嘴,爱怜地揉抚着那张白嫩的小脸,然后俯首,轻轻在她额上烙下一吻。这一吻,不够,他再吻,又吻,温柔的吻沿着她的眉毛、眼睛与鼻子,贪恋又不舍地眷恋而下,一路成诗。最后逗留在她软嫩的小嘴上,像吮一团濡湿的软绵,那香香软软的味,甜了他的嘴,暖了他的心。他反复吮吻、回味,爱怜复爱怜,舍不得离开,眷着他的小人儿,爱极了她的味。

    他怎会这样眷爱依恋一名人间女子?

    纵使穷尽魔王的神通,也不能了解。

    他叹息。敞臂将她软软的小身子轻轻拥入怀中,他怕弄醒她,却又渴望抱着她,看她依在他怀里,让她温热的小身子贴在他炽热的身躯上……

    月色西斜。

    月光投入偌大的寝宫内,映照出魔王银色的白发,还有他怀中绝丽女子娇欲的睡颜。

    时候到了,他必须放下她,以魔王的血御咒换回他的人身,以免她夜半醒来,在月色下被他的白发与他的撩牙惊吓。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圈在怀中的人儿。

    慢慢退下龙床凝立在床畔,眷恋的目光仍逗留在她身上,片刻过后才不舍地悄声步出寝宫外……

    睡寐中,织云睁开眼,眼角有泪。她一直没睡。知道他回到寝宫,她假装睡着,是为了避免与他相处的尴尬,可她未料到,他以为她睡了,竟然那样温柔地亲吻与拥抱自己……

    为什么?

    这是那个曾经对她那么无情的男人吗?

    男人走出寝宫外,暗淡月光下,她似乎瞥见一抹银色的长发,还有他背后那翼状的阴影?

    她闭眼,揉着双眸,以为是夜色太浓,幽微的月光让她看不清。

    再睁开眼,从寝宫内望出,男人的身影已经看不见。

    必定是她看错了。

    她怔仲着,有一丝失落。

    他留在她身上的吻痕与拥抱,都还残留着眷恋的温度。

    疼痛时,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正被他的温存与柔情一点一滴的攻溃……

    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温柔?她不懂。却能感觉到那吻,是那么的怜爱,那么的宠溺……障月走回来时,看到她已坐起来,纤细的身子蜷成一团缩在龙床上。他愣住,僵在拱门前,直到她抬眸,眼神与他对望……

    「妳醒了?」他喉头瘠哑,因为紧张而干涩。

    他紧张地盯视她,担心她看到任何不该看到的景象。

    「刚刚醒。」她细声低语。

    她的神情看来无恙。

    他慢慢放松下来,走到床边。「睡不着?」

    她抬眸凝望他,柔润的水眸剔透而且晶莹,她用一种矛盾的神情凝望他。

    「对,我睡不着,因为这张床太大,我不习惯。」她这么对他说。

    他上床,用他炽热的臂弯拥紧她,将她的小脸按在胸口。「那我抱着妳,妳在我的臂弯里睡,我的臂弯刚刚好,刚好守住妳。」他沉柔地说,宽厚的胸传出震动她耳腔的鸣响。

    那刻,她几乎忍不住,呜咽出声……

    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为何要做这样的事?为何要这样感动她?她的身子微颤,心再也不能坚硬,再也不能设防。男人以为她冷,强壮的臂膀圈紧她柔软的发与苍白的小脸,健硕的长腿环住她的身子,他保护的、温柔的、眷恋的圈住女人纤细柔软的曲线,将她护在怀中,暖在怀中,紧锁着不放。

    他把她圈得那么紧、那么紧,紧得除了浓情与密意,怀疑与距离已不能再存在于她与他之间。

    她的脸无法不埋入他温暖的臂弯,与深浓的温存里……

    她深深叹息。

    「你的手,还疼吗?」凝着眸子,她颤声问他。

    他静默片刻。「已经没事了。」低道。

    她的心落下。

    却没有真正落下。

    她明知道他的伤早已没事……

    但今夜,在他紧偎的怀抱里,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想太多。

    然而,到了清晨,她又在他的胸口,发现几抹来历不明的血痕。他手腕上仍然缠绕着白绫,一直未曾取下,于是她像那天清晨一样,悄悄解开他手腕上的绫布……那里仍然没有伤口,连疤痕也没有。

    若找不到伤口,那么血迹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不是她自己脚上的伤也曾经消失不见,她会以为那天发生的事,真的只是一场梦!

    她将白绫缠回他的手腕,他完全没有知觉,仍旧熟睡。

    是她手劲太轻?还是他真的睡得太沉?

    这三日来,他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沉。如今日清晨,她躺在他身边已过半个时辰,他却还熟睡未醒。

    织云凝视他沉睡的俊脸,慢慢回想着那夜,究竟还发生过什么不能解释的事?

    如果真的有不能解释的事,那么唯一不可解释的,就是她的哮喘症,为何完全没有任何发作的征兆,她不但没有头晕,而且没有哮喘,她的病彷佛在一夜之间痊愈,难道真的如小雀所说―她已死过一回,所以阎罗王不收她了?

    织云知道,小雀只是信口胡说,这是最不可能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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