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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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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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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让织云姐您受苦。」终究以姐妹相称长达十数年,小雀心里也后悔了。

    「小姐,城主很挂念您。」一直站在一旁观看的向禹,终于开口。

    「禹叔,」织云的声音微微发颤。「我爹爹……他好吗?」

    「他很好,只是记挂着您。」向禹双眼微敛,沉声道:「小姐,这回见面怕没时间说太多,这里有书信一封,您回去展阅,自能明白前因后果。」

    前因后果?织云收过信,却不明白向禹的意思。

    「十日之后,向禹会再来,届时必接小姐离开索罗,小姐一切无须忧虑。」向禹道。他与小雀来见织云,只为取信于她,许多话,却无法当着面说。

    织云还来不及问话,乐赎已经返回偏院。「小姐,您的侍女已回到园中,正在找人,您该回去了。」

    「织云姐!」小雀含着泪,虽然舍不得,也只得放手。

    织云握紧小雀的手,有些不舍。

    「小姐,您该走了,别让您的侍女起疑。」

    织云有些茫然,一切发生得太快,她犹如在梦中。

    「我并非被监禁,为何不能让我的侍女知道?」这是上回见过乐赎后,她心中即起的疑惑。

    「一切属下已在信中说明,小姐看信便知。」向禹道。

    织云望向小雀。

    只好转身,跟随乐赎而去。

    「小姐,」向禹忽然又唤住她。织云回首,茫然望向他。

    「见信之后……千万珍重,千万,勿轻举妄动。」向禹沉声道。

    织云错愕。

    「小姐,快走吧!」乐赎低声催促。

    临走前,她回眸……

    向禹的眼色,沉重得让她不得不忧心。

    夜深,王卫城的夜,变得越来越寒冻。一切褐露在信中。向禹已清楚将前因后果,与这数十日探得所知的一切,全都在信中揭露!

    即使不能相信、不敢相信,她也无法全盘否认向禹信中所叙―

    此人为索罗皇君,精心设下诡计,欲夺我织云城宝……

    信中片段,单仅「索罗皇君」四字,已经震撼了织云的心。

    皇君。

    他曾对她说过,他是边地浪人。他曾对她说过,他的父亲是索罗富户。他曾对她说过,索罗皇君是他的座上贵宾。他曾对她说过的话,她全都毫无保留地相信!但这一切,到头来竟然却是一个扣着一个的漫天谎言?

    「小姐,更已深了,您怎么还没歇息呢?」平儿走进来问她。

    忽然见到她脸颊上的泪,平儿呆住。

    织云没有抹掉脸上的泪水,也没有掩藏紧握在手上的书信,相反地,她抬眸望向平儿,沉静、严肃地对她说:「平儿,我想见妳的主人,越快越好。」

    平儿的眼神掠过一抹晦涩。「是,小姐,明日一早,平儿就为您禀报主人。」

    织云不再说话,因为她在回想,回想她到索罗之后发生的一切……

    他将她送出别苑,如此无情,她不能了解他的理由与原因,然而,如果知道他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欺骗,那么他的冷淡就能被理解,他的无情就有迹可循―

    因为他待她,并非发自真心。

    所有的一切,只是欺骗,没有真实的感情。

    捏紧书信,织云的手在颤抖着……

    是轻举妄动也好,她决心见他,她要亲口问他―他到底是谁?

    她回到别苑,这一回,马车直接驶入苑内,她被载回自己居住的后苑。他在屋内等她。坐在厅内那张金凤椅上,他眼色沉敛,彰显出的气势与过往截然不同。织云踏进屋内时,他扬手驱散一众女奴,那些女奴中没有龙儿,或者是她吓到龙儿,所以他没有让龙儿一起来见她。

    他站起来走向她。

    「妳想见我?」他伸手触及她。

    织云退了一步。

    他眸色略黯。「怎么了?」沉嗓问。

    那低柔的声调,沉缓得辗痛她的心。

    「你到底是谁?」她颤声问他,没有迂迥没有婉转,龙儿的事也不再重要,现在她只想知道答案。

    「我是障月,妳明知道。」他直视她。

    「你真的曾经是浪人?真的是索罗首富之子?」她沉声问他。

    「为什么这么问?」

    「告诉我,你把我送走的原因是什么?是为了龙儿吗?」她执着地往下问。

    「妳需要冷静,」他沉声说:「别再提龙儿,她是无辜的。」

    「也许,她真的是无辜的,」凝视他的眼,织云颤声说:「因为将来还会有第二个龙儿、第三个龙儿,因为你的心从来没有给过我,你的承诺只是欺骗,是吗?」

    「妳究竟想说什么?」他眼色沉冷下来,声调已不复低柔。

    「你,就是索罗皇君。」这话,已经说明一切。

    他凝视她,阅黑的眼色沉着而且冷静。「妳全都知情了。」他低缓的声调,徐淡得就像平常,沉定的眸却笼罩着暮色。

    织云凝大眸子,脸色苍白。「你真的、真的是索罗皇君?」声调哽咽,因为不敢相信。

    他甚至不解释!

    障月沉默地盯视她的眸子,他幽暗的眼中有深沉的隐晦。

    「为什么不说话?告诉我,是我说错了!只要你对我这么说,我就相信你。」

    她颤声说,柔润的眸子已蒙上水雾。

    「我无话可说。」他却这么对她说。

    无话可说?

    织云的泪凝在眼眶里。「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她问他,一字一句,沉重而且痛心。

    他凝视她,半晌,这么告诉她:「我身不由己。」

    织云的泪水无声地落下,滴落在地上,如渗入地里的鲜血。

    他没有动,也没有如往前那样,温柔地抬手拭去她的眼泪。

    她已不必再问下去。

    「身不由己」这四个字已说明,一切,全都是欺骗。

    「我要离开索罗,让我回去。」她对他说,飘忽的声调,淡得像一片烟雾。

    「不可能。」他说,沉淡却果决,无情的心,像是硬铁。

    她苍白地说:「我原可以不来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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