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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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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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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里去,我有事交代!」

    一行人进入咏菊小阁,薛宝宝坐在小厅主位上,早有随行的小侍女奉上叁茶。湘柔支了喜菊下去,免得动辄得咎又生是非。

    「我说柔儿,你今年几岁了?」薛宝宝啜口叁茶,闲聊似地问起。

    「回二娘的话,柔儿今年二十了。」

    「是吗?都二十了呢:岂不是我疏忽了,到如今也没给你许门好婆家,贻误了你的婚事,你心底想必怨我吧?」说的其实是风凉话。

    二娘操持家务一向辛苦,爹又卧病在床,湘柔对三娘只有敬意。至於婚姻之事原本就只能随缘任运,岂有无端旷怪任何人的道理。」湘柔回得谨慎。向来连打照面亦当作没瞧见自个儿的二娘,岂有没事领了众人上门来闲聊的道理?

    「嘿。你娘死了这些年来没枉费我辛辛苦苦拉拨你,人最重要的是要晓得感恩、识大体,你倒是想得开!又呻口叁茶,斜睨了湘柔一眼。你既然这麽懂事,二娘自然不会亏待你,今儿备我上你这小阁来为的便是你的婚事。」

    「婚事?」湘柔身子一僵,不意二娘在漠视了数年之後挑此时言及婚事。

    「是呀。约莫一个多月前,平儿他爹给我捎来了封信,提及平儿年岁也不少了,打算给他婴房媳妇儿,薛家在京城里也算兴旺,答应这等亲事应该不算委屈你,是以你和平儿这门婚事我已经作主答应了下来。」

    一时间湘柔脸儿煞白,但仍镇定的当着後娘的面,神色坚定地委婉陈词。「二娘的好意柔儿心领,女大当嫁之理柔儿也明白,只是爹爹长年卧病在床,柔儿若出嫁势必不能侍候爹爹,柔儿於心不忍。求三娘成全柔儿,回绝薛家的亲事,柔儿叩谢二娘的恩典。」

    湘柔此话一出口,非但薛子平脸上变色,柳湘毓也是冷笑连连,就连薛宝宝亦撑起眉头冷下了脸。

    「怎麽?你现下这麽说的意思是怪我擅自作主,没先来请示你一声了?」

    「柔儿不敢,只是心底记挂重病卧床的爹爹。柔儿若在此时别父出嫁,岂非不孝。」

    薛贺贯冷哼一声,神色梢侍。「你爹这会儿已病得糊涂了,就算你一日十二个时辰都跪在他床前,他也认不清你是谁!」

    「爹爹虽认不得柔儿,可柔儿能每日早晚亲手伺候爹爹服下汤药,柔儿为人子女至少能略感宽慰。」

    湘柔的解释引不起薛贫宝半分侧隐之心,反倒认为是湘柔不满她作主婚事,是以找藉口推托,存心教她难堪。

    「不必多说了!这件亲事今早我已经作主答应了人家,绝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给她面子这丫头倒不领情,分明不将她放在眼底!

    「二娘┅┅」

    「还有什麽好说的!?」见湘柔不肯顺从,薛宝宝没了耐性。「难不成你是嫌弃我兄弟的身家,所以不肯出嫁为媳忖还是真教那姓部的给占去便宜,所以念念不忘他的好处,还痴等他回来接你不成忖她存心不让湘柔好过,故意在众人,甚至薛子平面前羞辱湘柔。

    一则薛子平舍毓儿执意娶湘柔为妻让她挟恨,二则湘柔在哮月山庄期间住进内苑之事丢尽了柳象的脸,让她不得不尽快把这丢人现眼的丫头嫁出门,以杜绝这等丢人的谣言。

    湘柔心神一阵恍憾,她再坚强,也要教这极尽羞辱的冷言冷语挫伤心房。

    「不,二娘┅┅湘柔┅┅没这意思。」

    「没什麽意思?是没嫌弃平儿的意思,还是没痴心妄想的意思?!」薛宝宝落井下石。

    湘柔已说不出话来。教她情何以堪?言及邵风,便是触及她心头的最痛。她从来不会想过要他的承诺,唯一的希冀是他能惦念她一些些。她的爱不屑附加代价,真心从来不是买卖。

    「怎麽?没话说了?哼,算你识本分!就是你还有一点痴心妄想,我也当作好事的警告你,人家邵大夫是什麽身分,你高攀得上吗?你当真以为他瞧得上你吗?再说他早一个多用前就知道平儿跟我提亲这事,而且还当面回我道贺!」薛宾买索性胡谈撩拨,教湘柔难堪个够。

    他早知道表哥提亲的事了?湘柔的身子摇摇欲坠┅┅那他为何还执意要她?之後将她遗弃在傲悔楼,又不回府里治爹爹的痛,他至始至终┅┅只是在玩弄她?

    湘柔心冷了。早在他三日内将返柳府的信诺破灭之际,她就该明白他不是会将约定放在心上之人,一味认真的只有她!

    「姑母,求您别再说了!」薛子平忍不住开口解围。湘柔的反应虽然教他心疑毕竟还是不忍见她受打击的凄楚模样。

    「哼,若是光明正大,岂怕人说!」

    薛宝宝的再三奚落,湘柔已不复听闻,知觉在一刹间停摆,下一刻黑暗已漫天弥地卷来┅┅

    昏迷了一昼夜,好不容易醒转,睁开眼听见喜菊抽抽咽咽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自己有喜了。

    由大夫口中道出的事实已传遍全庄,众人原本的捕风捉影成了现实,此时更是幸灾乐祸的将之当成茶馀饭後的消遣,争相耻笑之馀尚且意犹未尽的咒辱侮蔑。

    老天爷同她开了怎样的玩笑?

    原已决意待爹爹百年之後长伴青灯古佛,如今她与腹中未成形的小生命注定了一生道人轻蔑的命运。

    知道她竟怀有身孕後,表哥已彻底死心的打道回京,可她也已被逼至末路。即便是深居在咏菊小阁内闭门不出,仍不断有佣仆在阁门前探头探,的指指点点。

    就算她真能关住自己一辈子,可孩子呢?

    凝住波澜不生的碧波池水,她忽尔有了永眠湖心的念头。

    这纷纷扰扰的人世竟容不下她蜗居一角,只求无风无浪。

    「小姐,天冷呢,你身子骨受不住的,回屋里吧。」喜菊送上披风,心阚的瞧着怀有身孕却反而消瘦的小姐。命运真是苛待小姐了,小姐向来恬淡无所求,为什麽这样娴静美好的人儿会这般命苦?

    湘柔顺从的回小阁内,她虽不怕冷着自己,却怕冻坏了孩子这孩子未出世已教人心阚┅┅寅夜。

    相对於亮晃晃的长昼,幽寂的黑夜让湘柔感到安全。她下床敞开卧房的小窗,让清冷的月色泄人墨漆的内室。月色皎洁,夜复一夜如时相见,不曾改变。

    她静静凝立窗前许久,之後点亮灯,於灯下研墨,对着窗外枯死的菊株呆坐,好半晌,才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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