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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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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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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送走濯王妃后,西门府里各人都准备安室就寝,海棠吹熄了梅字房内的烛火,俏消开门退出了明月的寝房。

    明月躺在绣床上,面向着床里侧,怔怔地望着内墙粉白的壁面,外表看来平静,脑海里却不断翻腾着白天的画面,一刻钟过去,她漆黑的眼珠子竟然不曾眨动过一下。

    房门突然被推开,明月的身子僵住,直到知觉有人上了床───「不要过来!」

    她反应激烈地喊,同时翻身坐起,蜷起膝头,远远地缩在床边一角……之所以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是因为她知道,晚间会来到自己床边的只有西门炎。

    西门炎的脸色十分难看,明月莫名的抗拒惹怒了他,从日间到现在他一直在纵容她,现下他已经不打算继续再任由她放肆下去───「够了!」

    他伸手捉住她赤裸的足踝,粗鲁地把她拉向自己。

    「不要碰我──」

    明月尖喊,可还没来得及抵抗,已经被他压制在身下,双手被缚于头顶上,不得动弹。

    「不碰妳?」他冷笑,眸光透出轻蔑的冷笑。「妳是我的妻子,妳的身子我高兴碰就碰!」

    他的话让她心冷,一直不知道,原来他心底存的是这样的念头?

    「娘已经走了,您也看清楚了,濯王府无依靠、没有任何势力………你可以不需要再勉强自己碰我这个残缺。」她平着声,视线穿过他冰冷的眼,透到虚空中。

    西门炎面无表情地盯住她冰封的眼,半晌,他冷冷地问:「妳到底想怎么样?」

    听到他这句话,她忽然失笑……因为这张脸的关系,自从进到西门府来,她看尽了各色嘴脸,远比任何人都来得善感。

    也是因为这张脸,她原打算不要任何爱的。可他硬是挤进了她生命中,要她爱他,却自私地同时拥有其它的爱…………………「好奇怪……」她笑着问他,眼睛里有止不住的泪。「一直是你来惹我……我能怎么样?」

    她笑着流泪,氲氤的眸底镌着封闭和疏离……西门炎也冷下眼,他厌恶任性的女人。「男人三妻四妾又如何?妳竟然连这一点也容不下!」他冷冷地道,同时撂手放开她。

    脱离他的掌握,明月依旧退到床边,孤菽的脸埋在蜷起的膝间,双眼定定盯着床褥绣面,声调没有任何起伏地道:「一来我便说过,你要怎么着都成……只是,咱们永远是陌生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夫妻』。」

    她平淡的语调十分飘忽,睁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绣面,飘渺的轻音徐徐地叙述,像日正诉说着一件不干她底蕴的旁事。

    「我也说过,妳是我西门炎的妻子,碰不碰妳,由我决定!」他一字一句,强硬地冷道。

    明月的睑色惨白。「那么,换我反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抬起眼。微弱的眸子瞅住他冷酷的眼。

    西门炎没有回答她,他定定盯住她倔强、疏离的睑,半晌,他沈声冷道:「别让我厌恶妳。」

    他的话已经说尽,她却仍然故我,没有拂袖而去,已经是他的极限──他不会容忍任何女人挑战他的意志,当然包括她!

    明月怔怔地望住他,她没有有表情的睑上,看下出对这句话的反应……西门炎冷下脸,缓缓吐出冰珠般伤人的字眼───「如果妳坚持,那就依妳。」他淡漠地道,退下她的绣床。

    明月怔住。她茫然地思索他的话,思索他话中的意思……「妳想跟我划清关系,我可以配合,但从此妳不能踏出西门府一步。」他说完话猿臂一振,掸整下褂转身就走。

    「我想回濯王府见我娘───」明月苍白着脸呼喊。

    他不能囚禁她,西门炎转头,冰凝的眼盯住她,嘴角透出一撇今笑。「那是不可能的,宋市把妳指给我,不会希望我们只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如果濯王妃察知了什么,告到宋帝那里,足以坏了我整个计画!」他冷冷地道。

    近日朝野小人鼓动宋帝泰山祭天,大搞封禅大典(注一),宋帝为了封禅一事假托天神降书,谓之「天书」,大肆修宫建观、劳民伤财,朝野上下闹成一片乌烟瘴气。

    对于北方契丹来说,宋朝经此一胡搞,国势必定衰微,这实是他契丹莫大的机会!

    而鼓动封禅的朝臣中,唯有八王爷是反对封禅最有力的人!

    至于汴梁八府,便是鼓吹封禅的始作俑者。

    此时若是西门府有把柄落在八王爷手上,或者不至于对全盘计划有何闪失,但他却不容许有任何莫测的意外!

    明月的心口一痛────他终于说出他真正的意图了!

    「我不会说任何不该说的话。」明月已经不在乎他要怎么伤她了,她只能哀求他:「能回去见我娘,我会感激你」

    「感激?妳以为妳的感激能值多少钱!」西门炎嗤笑,残忍的话轻率地吐出口。

    明月的心一紧,前一刻她以为伤害已经够了,没想到他轻易的一句话,又将她剌得遍体鳞伤……「我岂可能为了妳,坏了我的大事!」他撂下最后两句话,然后掉头走出房门。

    明月瞪着洞开的房门,春夜阵阵凉风煽动着未合系的门扉,透进几许料峭春寒………………大半夜过去,她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苍白的脸自始至终不曾回复一丝血色。

    ★★★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西门炎确实没再来「打扰」过明月。

    明月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哪里也不去,日子又回复成从前住在小阁时一般清冷孤寂。

    这日海棠送饭来的时候,望着明月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

    「有事吗,海棠?」这些日子海棠把她照顾得很好,明月心下很感激她。

    「嗯!」见明月问起,海棠才敢说:「少夫人,昨日我上街的时候,遇到一个自称宝儿的姑娘,她说她是濯王府的人,从前是服侍少夫人的!」海棠道。

    「宝儿?」明月黯淡的眸于忽然有了光采。「妳说妳见到了宝儿?她同妳说了什么来着?」

    一听到海棠提及娘家的人,明月的心才稍稍活转过来一些。

    「那位宝儿姑娘说──」海棠顿了一顿,似乎很为难。

    「海棠,怎么了?有话就说吧。」明月催促海棠。

    明月知道海棠向来有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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