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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分钟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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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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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比双语班的颜泽和顾夕夜在年级里的名气更甚,双语班的贺新凉和季霄可说是全年级女生的憧憬。偶像剧中叱诧风云的个性男在现实生活中总是很难行得通,虽然道明寺司这种男生家境好、会打架、孩子气,但如果是脱离了荧幕的存在多少会因成绩差而印象大打折扣。

    每个女孩都不希望自己的白马王子隔三差五被拎到走廊里被学工委主任大声训斥吧?

    所以,家境好、会打架、孩子气,再加上成绩数一数二的砝码,和风趣幽默等等附赠条件,贺新凉成为阳明中学所有少女情怀的指向也就不难理解了。而入江直树翻版季霄就更不必赘述。虽然借读班的男生们英俊帅气的不乏其人,平均身高一米八的身材在市重点也以稀为贵,但由于有贺新凉和季霄的存在却不幸显得很没市场了。

    对于这些,颜泽像个正常女生一样全都能理解能接受,唯一会引起不由自主地皱眉的事,就是贺新凉像换衣服一样换女友。于是在真正拿着他衣服的时候,会不禁疑惑“我手里的这是什么”。

    白色的校服衬衫,又轻又薄。

    双休日好不容易瞅准父母和夕夜出去应酬的机会,颜泽一反常态没有跟去而是死活赖在家里。在听见铁门“哐当”一声被关上后,才从书包里战战兢兢掏出男生的衬衫放在水龙头下搓洗起来。

    跳下车时顺手抓过衬衫说“我来帮你洗好了”的颜泽,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显然低估了这项工作的难度。泥水的印记在无限浪费洗衣粉洗涤剂之后仍然浅浅地残留在衣服上。

    如果是自己的衣服,颜泽在洗不干净时通常会萌生“丢掉”的念头并在多数情况下付诸实行,但这次不行。不要说不能“丢掉”,就连“洗不干净”也绝对不允许。和神经大条的男生们比起来,女生唯一的优势就体现在居家的这些方面。

    最后是折腾到去超市买了漂白剂然后险险地在父母回来之前洗完用电吹风吹干。真是够累的。

    周日晚自修,很多人没露面,连顾夕夜这种百分百乖乖女都赖在寝室早早睡觉,贺新凉自然也在其列。

    周一早晨,颜泽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从书包里取出来,放在正听歌的贺新凉面前。男生随音乐微微起伏的脑袋突然停了下来,转了个方向,明黄色的耳麦在光线中折射出一个耀眼的点,刺了一下眼睛。

    “啊——谢谢谢谢。”

    因为还没有把耳麦摘下,男生的第一句答谢大声得厉害。班里有一半正忙着抄作业、精神高度紧张的同学被吓了一跳。

    连季霄这种冰冻级生物也好奇地朝右边侧过头来。

    颜泽心里瞬间腾起的难为情和自豪感彼此交错着持续上扬。

    对方并没有看出女生神情的变化,大大咧咧地把耳麦随手搁在课桌上,抓过衬衫直接往身上套去。扬起的白色衣角从女生眼前擦过,伴随着的还有弥漫开来的清香。

    “好香诶!你喷香水了吗?”

    女生一怔,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

    男生夸张地闭上眼深吸一口空气,幸福地感叹着:“这么一来我就成了‘带着清新肥皂香的美少年’啦。”

    颜泽的眼睛现出弧度。

    “……而且,一点印记都没留下,比我洗得干净多了。”

    “你那种阔少,和我这种女仆比起来,当然没有竞争力啦。”

    “女仆么?我是女仆控啊~~”

    “得了吧。”

    颜泽一直锁定后门的余光注意到,夕夜出现了。

    女生虽还继续着和男生的插科打诨,但心思早就不在这里。心悬在嗓子眼。

    早自修前照例是要去储物箱里取晨读用的课本,想把钥匙插进孔里,柜门却因为被碰触而自动打开,锁完全断掉了,柜里还不均匀地散落着一些锈红的碎屑。顾夕夜当下惊呼出来:“呀——我柜子被撬了!”

    察言观色许久的颜泽不露声色地随着聚拢的人群靠过去,一如既往地关切:“少了什么吗?”

    “嗯,少了。”仔细检查的顾夕夜很快得出结论。

    颜泽明知她在指什么却装作茫然:“什么?”

    “辩论赛的邀请函。”

    “……真的找不到了?”努力维持镇定的声音。颜泽在顾夕夜身边蹲下。

    怎么可能找得到?

    自它从储物柜里滑出来的那一秒,颜泽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它不能存在了。像发了疯似的拽起它,冲进厕所反锁上门,把每一页纸撕碎到指甲一样的大小,然后撒在坐便器中用水冲走。一半是愤怒,另一半是清醒。柜门已经被撬开不能复原,就像落空的嫉恨无法随误解的消除而消除。更加直接的原因是它让颜泽在那一瞬间的疯狂中想起了辩论赛上两人默契的配合。

    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的东西,怎么可能还找得到?

    返回教室的时候,颜泽甚至想让储物柜里其他的东西一起以同样的方式从世界上消失。可是当翻到那本红色封面的日记本时,还是停住了。那是颜泽的日记本。

    因为怕放在家里或书包里被妈妈偷看,甚至不敢放在自己储物柜和寝室里。所以每次写完就让顾夕夜代为保管。对方的储物柜里,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条线索突然让颜泽记起顾夕夜和自己的那丝断绝不了联系。

    不能给父母看的。

    可以放在你那里。

    不排除你会打开看。

    但那其实是我默许的。

    不可能没有关系,就像无论怎样撕碎,信封上的“顾夕夜”三个字已经像烙印一样嵌进了自己心里。甚至在做心理测试时遇见“如果不做自己,你最想成为谁?”的问题,即使心里别扭,最终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写下那三个字。断绝不了。

    颜泽放弃了继续从柜子里拿走任何东西的念头,将日记本一并塞回原位,失魂落魄地在暴雨中朝教学楼外走去了。

    [二]

    “少了别的东西么?”

    “嗯,没有。”

    “那应该不是小偷吧。说不定是被你随手错放在哪里了。”

    ——被你随手错放在哪里。

    顾夕夜惊觉又复杂的眼神随着颜泽起身的动作上升,最后悬浮在了半空。颜泽回到座位,早晨的阳光正斜斜的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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