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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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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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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伍小巷兴致勃勃地来到树林想跟皮猴一起摘花。下面的事就不用说了,皮猴哄着就在那棵大树下搞了她,反而摘了她的花。一方面,我们的学校只管教书不管育人,教师的职责只是照本宣科,在课堂上能管住课堂秩序就很不错了,整个教育理念中严重缺乏道德教育、公民教育和伦理教育;政治课尽是些离人们现实生活非常遥远的空洞教条,仅供背下来考试用;另方面,伍小巷从小就没有受过收养她的老两口的家庭教育,在学校又没和女同学接触,从来没人教她知道什么是女性应有的羞耻感,只知道男女厕所是应该分开的;用纯粹中性的语言说,伍小巷“不知羞耻二字”,更不懂得什么是“贞操”。皮猴搞了她,她对这种事既不认为不对,也不觉得有什么害臊。只是那天皮猴喝了点酒,动作粗鲁,弄得她很疼,所以她对此也没有任何兴趣。但为了保持与皮猴的“友谊”,不失去一个难得的“朋友”,皮猴要搞她的时候,她就出来让皮猴搞一下。她丝毫没感到有什么快感和兴奋,只是能享受到还有一个人需要她的快乐。她完全是出于一种“友情联络”。

    皮猴在镇上不止搞了伍小巷一个女娃儿,还有好几个。皮猴还特别喜欢吹嘘自己在女娃儿身上的“魅力”,搞了一个就到处宣扬。镇上公路边有个私人老板开的招待所,楼下有电子游戏机,皮猴经常在那里打电子游戏,欠了老板二十多块钱,拖了好久还不起。这家招待所的常客是过路的卡车司机,来往熟了,司机就问老板有小姐没有。

    “没得小姐,哪个鬼才来住你这个破招待所啊!”

    这个小镇哪来的小姐,要当小姐也不会在这个小镇上做生意。老板心思一动,就想到皮猴。跟皮猴说,你说你搞了那么多女娃儿,我看是吹牛。不是吹牛的话,你找个女娃儿来给司机玩,不但不再问你要那二十多块钱,你每找来一个,一次还给你十块钱。

    皮猴想这真是从天而降的大好事,可是找别的女娃儿都有家长,弄不好会惹出一身麻烦,只有伍小巷是最佳人选。于是又哄伍小巷,蜕是他欠了招待所老板的钱,还不起的活,老板要把他送到派出所拘留,央求伍小巷救救他,如果招待所来了要小姐的司机,她就跟司机做和他做过的那种事情。皮猴把那种事叫做“干事”,“干事”了几次,就把欠老板的钱还清了,他就不会被拘留了。伍小巷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求过她,觉得帮助一个朋友是她的责任,义不容辞。何况那又不是自己做不到的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干事”嘛!

    伍小巷第一次被皮猴领进招待所,就能大胆面对,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皮猴把她交给招待所老板,自己在楼下打他的电子游戏,伍小巷就跟老板上楼进到司机房间。司机并没有皮猴那么多连篇的废话,见她进来就叫她脱衣裳。还挺快,有时,她“干事”完了,下楼来皮猴还没打完一局电子游戏。乡镇学校普遍管得松,寄宿的学生晚上回来睡觉就行,没人管学生晚上到什么地方去、做了什么事。即使熄灯后,学生还能翻墙进出,尤其是没有家长的伍小巷,更没人管束她了。这样“干事”了十几次,好像皮猴的债老还不清,还要她继续“干事”,而一年时间过去了,她已长到了十八岁。

    有个跟她“干事”了两次的司机,在一个大雨天和她呆的时间比较长,知道了她的出身情况。看她既蒙昧无知、又温顺可欺,有时调皮多话,有时沉默寡语,有时轻佻,有时庄重,有时冷静,有时冲动,一会儿冷冰冰,一会儿热乎乎,好像是个多重性格的集合体。然而,她有眼色,会侍候人,要茶端茶,要烟拿烟,就那么下雨的一会工夫,伍小巷就把司机存下的脏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司机眼下正缺一个“陪跑”的。“陪跑”,就是坐在长途汽车司机旁边陪司机说话、防止司机夜间跑长途时打瞌睡出事故的人。市场经济是个“广阔天地”,“陪跑”也算一门职业。

    司机就想把伍小巷骗出来跟他“陪跑”。这个“陪跑”,到任务跑完后还能和她“干事”,还能享受她的侍候,真是万分理想。司机就跟她说,你没去过大城市,一天到晚在这么个破镇子呆着有啥意思,那大城市才好玩!你要出去看看世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不如跟我跑车去,有吃有喝有住还四处旅游。伍小巷根本不需要司机反复动员,马上说:

    “好!”

    第二天正是个星期天,伍小巷回学校宿舍收拾了一点零碎东西就跟司机跑了。

    司机刚把她拉到C市,就接到他嫂子的电话,说是他家发生了矿难,两个哥哥都埋在矿井下不知死活。这司机的一家人都在矿上,他就是给矿上拉运煤炭的。煤矿一出事故,就会停产整顿好长时间,卡车也跑不成了。司机急着回家,就把伍小巷交给前面出场过的那个年纪大些的流氓,说是暂寄在老流氓那里,等他处理好家里的事再来接她,跟他一起跑车。老流氓原来就是在煤矿上给“土鸡”拉皮条的皮条客,所以他们早就认得。

    老流氓说好嘛,要寄在我这里你要交钱,每天她都要吃喝,谁管她饭司机说这女娃儿能自食其力,她会“干事”给你挣钱,交给了你,你还要付给我钱才对!

    老流氓侧过脸用看货物的眼光打量伍小巷:雪白滚圆,身材有线条,该突出的地方突出,该凹进去的地方凹进去。老流氓咂着嘴说:嗯!还不错!能做生意,不过你要给她说清楚,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要先跟她说好,免得出了事她说是我强迫她的,或是你回来接她的时候找我后账。司机就跟伍小巷说,我走了你就听这个老头的,他叫你跟哪个“干事”,你就跟哪个“干事”,等我把家里的事办完就回来接你。

    司机临走时,还跟老流氓争吵不休,差点打起来,主要是为了老流氓应该付给司机多少钱。两人争来吵去,拉拉扯扯,老流氓不是年青力壮的司机对手,只好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总共只有二百五十块。司机看看老流氓的出租房里再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拿,气鼓鼓地一把抄起桌上的二百五十块钱,急匆匆地走了。

    老流氓好像很委屈的样子,摊开空空的两手,对伍小巷说:

    “你看你看,狗日的!还讲理不讲理!龟儿子拿起我的钱就跑了!这二百五十块,你得给我挣回来!我今天真倒霉!遇到你这个二百五,赔了我的二百五!”

    在屋里坐着的那两个也在前面出场过的小流氓大笑起来。因为他们看见司机和老流氓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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