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历告诉了这个警察。警察听后一言不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两人都沉默了好久,警察突然嗖地站起来,在房里踱来踱去,就像他后来听了陆姐说刘主任那番话后一模一样。
“我呢,还帮不了你啥子忙。但是我会尽可能地帮帮你。”警察终于开口说,“叫你现在不当小姐是不现实的,确实,现在像你这样的情况,在城里不当小姐你就一点解决不了家里的困难。这样吧,你以后碰到啥子为难的事,就像刚刚那种,你就给我打电话,说是我的线人。不管啥子事,都说是我派你去的。你那个方姐说得也不错,这阵啥子‘扫黄’,过不了多久就会烟消云散的。以后你只做宾馆酒店的生意,挣钱多,认识的人也会多,做到一定程度,你就在城里做个正经生意。我只有这点能力,也算是‘扶贫’吧。你看行不行我把名片给你,上面名字电话都有。你没得名片吧”
问到她是不是有名片,警察好像是调侃似地笑了笑:
“那你就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
陆姐就把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写给警察。警察一看,“嗬!一笔字还写得相当好嘛!”陆姐又站起来接过警察的名片看了看,知道了这位警官姓陶。正在陶警官准备放陆姐回去的时候,分局果然又进来了一个警官。
“啥子事嘛酒店那个龟儿子说抓住个卖淫的,人证物证都有,让你放跑了。告到我这里来,我又不能不来。龟儿子!明天我非收拾他们酒店不可,拿根鸡毛当令箭!他们倒积极得很,大概是没得到好处Ⅱ巴!”
陶警官朝来的警官向陆姐一指。
“这不是!这就是那些龟儿子说的卖淫的。你看像不像嘛!她是小学校的陆老师,我好不容易请她来帮我办个案子,全让那些龟儿子给搅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来的警官很客气地向陆姐抬抬手,又像敬礼又像是打招呼。
“啊,你好!陆老师,谢谢了啊!不存在、不存在!误会误会!你不要跟那些龟儿子一般见识,继续替我们工作哈!陶警官这人很好,不会亏待你的。你在办案上出了力,我们局里头还有奖励的啊!”
陶警官看看表,说:“啊,都到一点了,我也要下班了。你就送她一下。这么晚,出租车也打不到了。”
这位警官热情地把陆姐请上他开来的警车。陆姐不敢说住在发廊那条街上,就说住在她常寄钱的那所邮局楼上。警官把她送到邮局,说了声,再见啊陆老师,才又开车回警局。
被保安恶狠狠地抓到公安分局,却被警车恭恭敬敬地送回家,陆小姐变成了“陆老师”。陆姐见了方姐又哭又笑,笑着哭着把事情经过一一向方姐叙述,弄得方姐也哭笑不得。
陆姐惦记被抓到看守所的姐妹,说她们在里面呆了十几天后就要被遣返回家,回到家见不得人,可能家里饭都没得吃,这啷个办嘛!她想给陶警官打个电话求求情,看是不是可以放出来后不被遣返,放出去就算了,不管她们到哪里去,行不行方姐说,千万不要打这个电话,陶警官再好,也帮不了这个忙。拿这种事情求他,等于给他为难,以后他再也不会帮你了。女娃儿遣返回家后,保险不到一个星期都会自己跑回来的。
但是陆姐总有一种感觉,这位陶警官一定会帮她的忙。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她第一次有这种奇特的现象:脑袋昏昏沉沉,行动坐卧不宁,在发廊中转来转去,做起事来丢魂失魄,放下这个忘了那个。实际上,这就是女人想撒娇的冲动。女人都想对自己爱慕或者爱慕自己的男人撒娇,这是女人的本能,或者说是女人的天性。男人们,你们可要注意:只要有个女人要求你做难做或根本做不到的事,你就交桃花运了!你不要当真,以为她不讲理,跟你为难;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更不能有丝毫厌烦。你做不做、做得到做不到她并不在乎,女人就是要享受撒娇的过程。不管她叫你干什么事,哪怕是上天摘星星你都满口答应,就让她享受撒娇的过程好了。
到中午,陆姐实在忍无可忍,拿起手机想,顶多碰个钉子罢了,没啥子了不起的。不拨这个电话,她心里决不会平静。“是可忍,孰不可忍!”与其说她想为姐妹们求情,不如说她非要撒娇一下不可。
她拨通了陶警官的手机,心里七上八下地等着。嘟嘟几声后,陶警官接了,第一句话就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陆姐心情稍安,这表明陶警官还是关心她的。她连忙说不是不是,她只想求他一点“小事”。她说,从这个发廊抓走的女娃儿都很可怜,家里不是有病人就是要靠上头救济,她们又不能回去,在城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回去了要挨邻居耻笑辱骂,最后还要往城里跑。现在她们突然和家里失去联系,家里人都急得不得了,这里的长途电话不绝于耳,纷纷哭诉叫她想法子,她不知道如何回答,问陶警官怎么办。
那边传来陶警官的笑声,说:“你倒管得宽得很!我也晓得,她们回去了还会往城里跑,政府尽花冤枉钱。我这里想想法子,看能不能让她们提前出来。反正款也罚了,她们在看守所蹲着,看守所还要管饭。你不要着急,就告诉她们家里,叫等个几天,不会有啥子事的。你以后把你自己照顾好就行了哈!”
陆姐听得心都化了,连声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哈,你放心哈!”她不知不觉地说出“你放心”这句话,说了后,两人都回味无穷。
还不到十五天期满,方姐发廊的小姐们一个又一个或早或晚都归队了。虽然十五天后这条“发廊街”的小姐大多数都又回到原岗位上“工作”,但毕竟是方姐发廊的小姐回来得早,于是,这条街上渐渐传遍了这家发廊“上头有人”。老百姓说的“上头”就是政府或政府部门。也正如方姐和陶警官的预料,声势浩大的“打击卖淫嫖娼扫黄行动”,不久就无形中偃旗息鼓,发廊街又热闹起来。当然,“上头有人”的方姐的发廊生意更好了。
陆姐仍然几乎每天出台,周游遍了C市每家星级酒店宾馆。有时白天也和客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煞是忙碌热闹。但没过两个月,政府的“扫黄”虽然暂停,民间的“扫黄”却势头更猛。报纸广播上经常发表“性工作者”或“卖淫女”被人杀害的消息,几天就发生十几起,有的尸_体被剥得光光的,大卸八块,塞在下水道里,惨不忍睹。公安局连一个犯罪嫌疑人都侦察不出来。凶手像十九世纪伦敦著名的“开膛手杰克”一样,专门针对妓女下手,神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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