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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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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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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学校的老师找我爹,我爹就是一顿棍子,劈头盖脸,不管哪里一顿乱打。你说叫我啷个办嘛!我只有在城里头吃苦,啥子挣钱干啥子!好不容易到他十六岁,我也二十六了。我不管啷个也要把他接出来!回到老家请校长、请老师,勉强给了他一个初中毕业的学历。到了市里,给我公司干活吧,老实说,也不方便,女的多,我怕环境对他影响不是很好。他先是死活要到深圳去,我就托朋友照顾他到深圳。刘主任,你说这娃儿哈(傻)不哈嘛打了一年多时间的工,不晓得跟包工头要工钱。工程完了,包工头不付工钱,其他农民工要拚命、要爆炸、要跳楼的时候,他还在给包工头干活!搞得一帮农民工恼火了,要打他。众怒难犯嘛!亏得我托的朋友跟我打招呼,我又把他从深圳接回来。回到城里,叫他呆在家里啥子地方也不要去了,他不管吃啥、穿啥、玩啥我都养得起他。可是一会儿他就不见了,又跑到工地打工了。我找到这个工地把他拽同来,他又跑到那个工地,我再去拽回来,他再跑,搞得我只好由他出去打工了。”

    陆姐说到这里凄怆流涕,爱怜地看着弟弟,紧紧地握住弟弟的手,好像怕他又跑了似的。

    小伙子却好像无所谓的样子,笑嘻嘻地抚摸着姐姐的头。

    “好了好了!又来了!又来了!不存在!不存在!不过,我喝你的汤就是了!”

    陆姐顺势钻进小伙子怀里,埋住脸哭了一场。

    刘主任心头很是酸楚,他完全想象得到一个十岁的女娃儿抚养刚出生的婴儿的艰难。他见过不少父女母子有这样深的感情,姐弟之间如此情深还从未见过。

    陆姐用面巾纸仔细地擦干眼泪,稍稍整理了一下妆容,抬起头来正色地对刘主任说:

    “刘主任,我刚刚把我们前前后后的真实情况告诉你,是想弄明白我左思右想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如同病人找医生看病一样,啥子都不能隐瞒。你看!他这个样子,非干活、非体力劳动不可!不能、也不愿脑力劳动,见了考试就害怕;在家呆不住、坐不住、闲不住。我想,是不是他身体里有啥子毛病是不是让我们爹爹打坏了他一进城,我就带他到医院做全身检查,比现在给干部做的体检还要细。只要他在我身边,每年都要给他体检一次。CT也做过了,全身扫描,连脑子都扫捕了。结论都是没得病,脑子也好好的,啥子病都没得!刘主任你刚才说,男人的精子也能化验,这我过去还真不晓得,也没给他化验过。所以,今天就请你为他化验化验精子。他刮了你的车,该赔多少赔多少,化验精子要多少费用,我一个不少地交费。可是,我们话要说在前头:他精子的数量质量不管好不好,都绝对不能用作其他用场。我知道现在外面有好多借种生子的事。我不能把自己弟弟的精子让别人家拿去生娃儿!这生下来的算啥子嘛是我们姓陆的骨肉还是别人家的儿女我弟弟的精子要是跟女人生下娃儿,不管是男是女,是啥子弱智、残疾、畸形儿,我都要!如果用他的精子给别的女人人工授精,即使没生出娃儿,我也一定要把官司打到底!你说行不行刘主任能不能保证这些能保证的话,我一定支持你的科学研究!”

    “小陆,说到这里,我觉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刘主任实心实意地说,“其实,啥子车的问题根本不在话下,不要说只有那么一点点刮痕,就是整个碰坏了还有保险公司呢。啥子化验费你更不要提,我不是说了嘛,我感谢还感谢不过来呢!至于他的精液,我们当场化验,把化验结果告诉你,剩下的精液你看着处理掉它。我要的只是数据,其他啥子都不要!如果有人偷偷地把他的精子冷冻起来,给别的女人人工授精或者是做试管婴儿,不但你不答应,要打官司,我还坚决要斗到底呢!因为那绝对是违背医生职、吐道德的事!”

    小伙子听说他姐同意他提供精液给刘主任做科学研究,十分兴奋又十分好奇,跟着刘主任和他姐到了所谓的“采精室”。两个护士已经在门口等着。

    刘主任在办公室就向陆姐说了,她弟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自慰”,不会用手使精液射出来。陆姐虽然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她说她会教他的,解决了刘主任面临的最大难题。陆姐拿着护士给她的瓶子,和她弟弟一齐进了房间。

    “采精室”就是王草根和珊珊进过的那间,但自他们用完后,耀眼的白被单白枕头都换下去了,尤其经过几十个人在上面自慰,弄得比小招待所的床铺还要脏,更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进了“采精室”,陆姐叫弟弟脱裤子。弟弟倒很听话,他从小就听惯了姐姐的话。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是他姐姐帮他洗澡的,一直洗到他自己会洗澡为止,所以,姐姐叫他脱裤子就脱裤子。

    “把小鸡鸡拿出来嘛!”

    拿出来就拿出来。他在姐姐面前一点不害羞,毫无保留地把“小鸡鸡”掏了出来。陆姐看见好久不见的“小鸡鸡”竟然长得这么大了,不禁觉得很自豪,也很感慨。日子过得真快呀!她想起她给弟弟洗澡时的样子,想起她一口一口给弟弟喂饭喂水的情景,想起她背着弟弟在上学的路上他呀呀学语,弟弟学会了一句话时她那种喜悦的心情,想起她搂着弟弟坐在江岸边一面摇晃、一面观望船来船往的快乐,想起他们姐弟俩的相互依偎相依为命,她的泪水几乎流出眼眶,但还是强忍住了。

    她非要搞清楚弟弟究竟有什么毛病,不爱学习专爱劳动,还专跑到包工头不爱付工钱的工地上劳动。想当初,她就是为了能让弟弟上学而背井离乡到城市打工,独自在街头凄凉彷徨,好不容易奋斗到荣华富贵了,这个弟弟却偏偏不爱上学,完全背离了她来城市的初衷。她真正搞不懂、搞不懂!万分搞不懂!

    “你看,”她先用自己的三根手指轻轻地捏着弟弟的“小鸡鸡”,活动了几下作为示范,然后拿起弟弟的手,叫他照样做。

    “就这样,你慢慢地这样动,动动动动,就会慢慢硬起来。硬了一会儿,精液就会自然而然地射出来,就和尿尿一样,你要朝这小瓶瓶里尿,不要尿到外面了。尿完了,就叫我一声,我会进来拿的。”

    出门时,陆姐在弟弟身边放了一叠面巾纸。“尿完了,你自己擦干净。”

    陆姐出来,把门轻轻带上。

    “好了,让他一个人慢慢来。第一次可能很快也可能时间比较长,我们等一会儿吧。”

    刘主任觉得这个“没有结婚”的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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